话音落下,会议室里的众人很快露出了然的表情。
没错了,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位小公主吗?那场轰动的加冕仪式可是让人津津乐道了好久呢。
还有上回开会开到一半中途离场,听说就是为了去给那位小公主撑腰。
*
一个半小时后。
江岑然的车抵达度假村。
他进入别墅后入目的便是斑驳树影下,一抹娉婷袅娜的身姿浮出水面,素净的瑰丽容颜挂着晶莹的水珠,她不紧不慢地抚掉,慵懒的动作却仿若藏了小钩子般,带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江岑然顿了几秒,才再次迈开腿,朝她靠近。
看见江岑然,蔚亦茗马上笑得眉眼弯弯,又钻进水中,往泳池边游了过来。
她再次钻出水面的时候,像个恶作剧的小朋友,双手捧着一把水,泼到江岑然身上,然后得逞地笑起来。
江岑然也不恼,低眸看了下湿的部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最后一个尾音溢出,蔚亦茗像是才注意到那块明显颜色湿了的地方在哪里,立刻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是故意往你身上泼水……可没想泼那里。”
说话的同时,耳根已经有了绯红的迹象。
江岑然蹲下身,这样的姿态让蔚亦茗将自己的“杰作”看得更为清楚,她破罐子破摔似的伸出自己白皙的双手,“你要怪就怪它们太准,与蔚亦茗本人无关。”
波光粼粼的水面下,蔚亦茗曼妙的身材被泳衣勾勒得淋漓尽致。
记忆中的小女孩如今可是亭亭玉立了啊。
江岑然捏住蔚亦茗纤细的手指,整个人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那我是不是有权利让它们负责弄干?”
蔚亦茗的身躯蓦地瑟缩了下,下意识就想将手指给收回来。
可是江岑然没让,他的指腹轻磨着她的掌心,仿若胜券在握的猎人,俾睨着蔚亦茗这只幼兽。
“干嘛啊?耍流氓?”蔚亦茗抬着下巴,宛若高高在上的小公主。
江岑然的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要说有这打算呢?”
蔚亦茗的眉眼微挑,暂时自由的另外一只手,在水下划了一圈,然后猛地往上一抬,清凉的水悉数朝江岑然冲去。
他虽然及时闪躲了,可还是被浇到了不少。
西装裤因为浸了水的关系,颜色深浅明显。
蔚亦茗看了眼江岑然的裤子,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手法巧妙。
一时没憋住,在水中捧腹大笑,“岑然哥哥,我看你还是先去换裤子吧,不然被人瞧见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江岑然顶了顶后槽牙,情绪因为恶作剧的女孩而起了一丝波动。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着袖扣,暖黄色的光晕从枝叶中筛落下来,洒在他线条分明的脸庞上,莫名地多了丝痞气。
蔚亦茗后知后觉,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待她想逃脱危险地带时,水中先响起了一道落水声。
就在她愣神恍惚的间隙,腰间已经被一股强势的力量给禁锢住了。
第10章
蔚亦茗因为猝不及防,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直到下巴传来微凉的触感,她才仰头去看上方的男人。
两个人离得很近,近到她能感觉到寸寸贴近的灼热气息,仿佛主人般,张扬强势。
蔚亦茗扑闪了两下湿漉漉的睫毛,心跳莫名地有些紊乱。
江岑然的指腹摩挲着蔚亦茗白嫩无暇的肌肤,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在紧张?”
不可否认,她是有点紧张。
就算她是有心挑衅,可说到底调情这项业务,她生疏得很。
江岑然褪去了那身一丝不苟的正装,整个人的气场突变。
没了那层冷漠深沉的外壳,却多了一丝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散漫以及浑然天成的游刃有余。
蔚亦茗很快将思绪沉敛下来,轻咬着下唇,闷不吭声地与他对峙。
她的五官就跟瓷娃娃般好看精致,此刻虽然没露出什么委屈的表情,可就是有种饱受欺负的氛围。
江岑然的手指微僵。
怎么好像是他欺负她了似的?
蔚亦茗的眼睑微抬,瓮声瓮气道:“没想到岑然哥哥这么经不起开玩笑,那我下次不玩就是了。”
江岑然:“……”
不识好歹的人反倒成了他?
蔚亦茗再将下巴扬了扬,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你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吧,我认栽。”
江岑然简直要被气笑。
蔚亦茗半眯着眼睛,偷瞄他一眼,见他冷冽的目光扫过来,马上又瑟瑟发抖地闭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颇有掩耳盗铃的架势。
江岑然看着这张漂亮的脸蛋,也实在是下不去手,动她一下仿佛就能成为千古罪人。
最后只是刮了刮她高挺的鼻尖,随即便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腰间的手掌一离开,蔚亦茗就如同没了支撑般,身体蓦地往后仰。
只不过下一秒——
她又马上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蔚亦茗紧抓着江岑然的手臂,因为过度惊慌的缘故,喘息稍显急促。
“怎么样?”被蔚亦茗软若无骨的娇躯紧贴着,江岑然溢出来的声线带了一丝喑哑。
蔚亦茗听见他的声音,立马气势汹汹地迁怒:“想抱就抱,想放就放,你都不通知我一声?”
江岑然看着她没说话,只是嘴角牵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蔚亦茗被看得有一点点心虚,表演痕迹过重?
于是不得不敷衍地说了句:“不过刚才还是多谢你搭了一把手。现在可以放开了。”
“我怕放了,小公主又要训话。”
听出江岑然语气中的打趣,蔚亦茗娇嗔地瞪着他:“你觉得我听不出你在说我无理取闹?”
江岑然的眸底含着似笑非笑,“自然不会,小公主这么聪慧。”
蔚亦茗:“……”
“我妈不是让我们多拍照片跟她报备进展吗?我觉得现在就挺适合。”
“可小公主现在心情不佳,不想配合。”
江岑然被她理所当然的语气给逗乐了,“那就晚上,说不定她更喜欢看我们晚上相处的画面。”
蔚亦茗的耳根瞬间红了,又想如法炮制,往他脸上泼水。
这次江岑然结结实实地扼住了她的腕骨,伏低脑袋,濡湿的气息逼近她的耳畔,“我活到现在,还没人敢朝我泼水的,你数数自己泼了几次?”
“也就两次,第三次没成功。”蔚亦茗竖起两根手指,说得一脸坦荡。
江岑然的指腹划过蔚亦茗的腰际,她的身躯瞬间蜷缩。
江岑然:“听说你怕痒,看来是真的。”
蔚亦茗的眼尾染上了些许的红,可怜兮兮的,“你不能攻击别人的弱点,胜之不武。”
“你看我像正人君子吗?”
“像,宛如谪仙。”蔚亦茗的语气肯定。
江岑然:“……”
“神仙哥哥。”
*
直到泳池中只剩江岑然一个人,他的耳边仍萦绕着蔚亦茗离去前的称呼。
娇软的声音特别适合喊哥哥。
没特意回味,就是挥散不去。
北城经常走动的这几个家族,就属蔚亦茗跟江妤漾最小,所以她们见到谁都是叫哥。
江岑然也有着凡夫俗子的独占欲,听见蔚亦茗叫他跟叫别人没区别,多少有些介意。
后来才会让她喊自己“岑然哥哥”。
就是没想到现在——
还学会融会贯通了。
江岑然不禁轻哂。
约莫一个小时后,江岑然从泳池中上来。
这会儿他才发现偌大的别墅,竟只有一个睡卧。
蔚亦茗已经换上了一袭嫩黄色的连衣裙,裙摆是不规则形状的,露出一边白皙修长的腿,此刻正做着浴后护肤。
她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睑,“这是蜜月别墅,放两张床也是浪费,还好房间跟客厅都有沙发,岑然哥哥有的选。”
江岑然的目光移到那张足以容纳五个人的大床上,想来这么大的床是让来度蜜月的情侣们能够彻底放纵缠绵。
蔚亦茗见状,马上张开双臂,企图挡住他觊觎的视线,“那是我的。”
“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