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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亦茗笑着弹了弹她的额间。
    “这个姿势——”江妤漾朝蔚亦茗挤眉弄眼, “我大哥愿意?他应该是那种很强势, 喜欢掌控全局的大男子主义吧?”
    “是吧?但他好像也不介意这个。”
    昨天看见线稿时,江岑然看上去并不抗拒,似乎还——
    有些兴趣。
    江妤漾捂着羞红的脸蛋,八卦之魂熊熊灼烧:“原来这二十多年的时间,我对我大哥都是个误解,是你开发了一个全新的江岑然。”
    “开发”这次听着莫名的情|色,蔚亦茗娇嗔地睨她一眼,然后微垂脑袋,将上好色的图发给江岑然。
    将手绘屏在一旁放好后,对江妤漾说道:“你今天留在这儿吗?”
    “嗯。想跟你谈论一下剧情如何改编。我怕按原著来,我大哥会拧掉我的脑袋。”
    蔚亦茗笑了笑:“行。我先去泡个澡。”
    今天一天都在画图,整个人酸疼得厉害。
    江妤漾:“嗯,我还叫了夜宵,今天彻底放肆一回。”
    “行。陪你。”
    蔚亦茗趿着松软的拖鞋缓缓走入浴室,她拧开水龙头,开始往浴缸里放水。
    再在精油礼盒中挑了一瓶玫瑰精油,滴入水中,往上面撒上花瓣。
    一切准备就绪,蔚亦茗才褪去身上的衣服,修长白皙的双腿试了试水温。
    慢慢的,旖旎的身段全部没入水中。
    轻缓舒适的音乐萦绕在四周,整个人很自然放松了下来。
    蔚亦茗闭着双眸,享受着四面八方的温水包裹肌肤的感觉。
    半晌后,她才想起忘了拿换洗衣服进来。
    “唰”的一声,蔚亦茗从水中起身。
    瓷白无暇的肌肤挂着剔透的水珠,因为被温水浸泡了许久,又透着艳丽的绯色。
    长腿跨过浴缸,蔚亦茗又站到浴亭里,用干净的流水冲洗了一遍。
    她拿过浴室里备用的白色浴巾,围在腋下。
    她从浴室里出来,就径自走向衣柜。
    从衣柜里挑了件凉快轻薄的睡裙,便准备将身上的浴巾拿掉。
    就在这时,房间内发出一道极淡的声响。
    蔚亦茗如惊弓之鸟般,整个人猛地颤栗。
    她慌张地转过身,才注意到沙发上被黑暗湮没的人影。
    只隐约看见模糊的轮廓。
    下一秒,房间内灯光大亮。
    蔚亦茗用手背遮了遮眼睛,花了几秒的时间来适应忽然明亮的环境。
    江岑然将交叠的双腿放下,缓缓地朝她走过去。
    看清男人的面貌,蔚亦茗的眼睛瞬间变得雾蒙蒙,愠怒地喊道:“你干嘛不出声?”
    江岑然低着眸,看着小姑娘泫然若泣的模样,知道她被吓到了,声线放得极软:“是我不好。”
    蔚亦茗还嫌不解气,重重地打在江岑然的身上,“我被你吓死了。”
    “以为进了采花贼?”
    “你还说。”蔚亦茗凶巴巴地瞪向始作俑者。
    偏偏她今天没带换洗衣服进去,现在白色浴巾下,完全是真空的状态。
    江岑然的指腹轻抚过蔚亦茗的眼角,压着嗓子道:“没点危机意识。”
    “我的确想不到安保系统这么好的小区,会有鬼祟的人进入我的房间。”
    鬼祟本人:“再好的安保系统,都会有人潜入。”
    蔚亦茗从鼻间轻哼一声。
    想到自己身上仅围了一条随时可能会松垮下来的浴巾,她又轻扬脸蛋,水雾弥漫的双眸望着江岑然:“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
    江岑然的身躯往后微撤了几分,眸底含着似笑非笑:“不想。”
    一脸的从容不迫。
    “行吧。”蔚亦茗拿起睡裙跟内裤,准备去浴室换。
    江岑然攥住她纤细的腕骨,轻轻一拉,她便撞入了他的怀中。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着,馥郁的幽香萦绕在江岑然的鼻间,他低哑地问道:“今天怎么不是白桃味了?”
    “今天用的是玫瑰精油。”
    江岑然的指腹轻捻着她的嘴唇,眸色讳莫如深,“小公主真是每天都香喷喷的。”
    蔚亦茗眼睑上撩,幽幽地望着他:“我今天可没送上门,你收起那些心思。”
    江岑然泰然自若地自荐:“今天我送上门。”
    “我不方便。”蔚亦茗动作不敢太大,就怕推搡间,兜不住身上的那条浴巾,只能轻轻地推着江岑然的胸膛,可那点微末的阻挡反倒透着欲拒还迎的意味。
    “我知道你哪天不方便。”
    “我说的不是那个。”蔚亦茗的脸颊微红,上回的事还让他记住自己哪天生理期了?
    “要说漾漾的话,她走了。”
    “嗯?”蔚亦茗眨了眨眼睫。
    “带着她那些垃圾食品,欢快地走了。”
    蔚亦茗:“……”那没骨头的丫头。
    “所以——”江岑然的薄唇几乎贴着蔚亦茗的唇瓣,“还有哪里不方便?”
    “你不是说假期结束了,没空被我临幸吗?”
    蔚亦茗特意强调了“临幸”两个字,揶揄之意浓重。
    “做人要懂得劳逸结合。”
    神踏马劳逸结合。之前可没听说过。
    江岑然在蔚亦茗的唇上轻嘬了一口,喑哑地开口:“我来帮你换。”
    蔚亦茗白皙漂亮的手按着浴巾边缘,警惕地望着饶有兴趣的男人:“不用,您要劳逸结合,这种粗活就不费心了。”
    江岑然英俊的脸庞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这才是‘逸’。”
    蔚亦茗瓷白的肌肤逐渐变得绯红,在思索着该如何化解眼前的难关。
    江岑然的指缝间勾着她乌黑的发丝,微垂的眼睑透着沉敛从容,“小公主,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你慢慢想办法。”
    话音落下,他又朝她凑近了几分,微凉的薄唇在她精致的天鹅颈上轻抚,那若有似无的触感漫开丝丝让她轻颤的酥麻。
    开窍的男人如他其他的天赋那般,不需花费什么时间,便已自学成才。
    蔚亦茗在他有技巧的蛊惑下,很快溃不成军。
    江岑然一手托着她的纤腰,一手捧着她的脸蛋。
    小公主的嘴唇被蹂|躏得嫣红,水雾氤氲的双眸半阖,明明毫不设防,却又让人徒生暴虐欲。
    江岑然眸光幽深晦暗,体内像是沉睡已久的困兽被她召唤着醒来。
    蓦地,蔚亦茗感觉到包裹着她的浴巾一松。
    在她惊慌之余,江岑然立刻动作敏捷地将它攥住。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从喉管中溢出沉闷喑哑的声线:“你看。天意如此。注定要我给你换衣服。”
    蔚亦茗着实被他厚颜无耻的发言给震惊到了:“你怎么不上天?”
    “我是从天上下来的——”江岑然轻笑着,紧贴着蔚亦茗的耳廓,将剩余的话补充完:“神仙哥哥。”
    蔚亦茗忆起那次在游泳池,她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那时候他身上还有点谪仙的影子,现在——
    “流氓哥哥。”蔚亦茗一字一顿地喊他。
    江岑然将蔚亦茗壁咚在衣柜上,不疾不徐地回应:“只为小公主一人做流氓。”
    房间的灯光再次暗下,只透着从客厅蔓延过来的一缕光亮,影影绰绰地照出两道身高分明的影子。
    浴巾落地,男人修长的手指拿着轻薄的睡裙,缓慢地将它穿到她的身上。
    然后屈膝蹲下,她的长腿轻抬。
    半晌过去,灯光才又重新亮起。
    这时蔚亦茗的脸颊是浓浓的胭脂色,嘴唇被她轻咬着发了白。
    江岑然像是欣赏自己的作品般,眸底透着满意,“穿对了。”
    黑灯瞎火,人的感官也会放大。
    江岑然那微凉的指腹在她的肌肤上掠过的感觉明显且——
    令她心跳紊乱。
    蔚亦茗趿着拖鞋,几步就走到了床边,掀起被子坐进去,企图让砰砰直跳的心平缓下来。
    江岑然慵懒地倚着衣柜,一双深眸紧盯着娇艳欲滴的小姑娘,低缓地问:“我今晚可以留下吗?”
    蔚亦茗的目光扫向他,含着娇嗔跟窘迫:“你怎么没完没了啊?”
    江岑然从容不迫地应道:“嗯。”
    蔚亦茗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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