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被勒得发疼,眼睛被遮盖在丝绒布下,短硬的绒毛扎得眼皮又痛又痒。
褚文淇的鼻梁高挺,按理说即便被厚实的丝绒布勒裹了眼睛,那眼皮之下也绝不该是漆黑一片。
除非她被拘禁的环境没有一丝光源,甚至连一扇通风换气的小窗都没有。
应该是地下室吧。
褚文淇双手被反束在椅背上,双腿被绑在椅子腿上,身上也明显感觉到呈X状的交叉捆绑的触觉。
隔着轻薄的夏装,娇气的双乳已经被粗粝的麻绳勒得胀痛,就连手腿都一阵阵的发麻发酸。
除了生理性的痛麻,褚文淇其余的感官功能也被黑暗和胆寒逼退了大半。
时间概念彻底模糊,方向感尽失,向来敏锐的嗅觉也变得迟钝。
她吸嗅了好半天,也只辨别出轻微的潮霉味道。
无法在空气中捕捉到特殊的,可以用来当作记忆点的气味,这让褚文淇倍感无力。
她叹了口气,叹息声被口中的软布尽数吸纳。
身处环境实在让人无法舒心放松,嗅觉失灵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正常情况下,她很容易在纷杂的空气中辨别出微弱的特殊气味,并以此判断出空间范围内曾置放过什么东西。
在嗅觉的影响下,她甚至觉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殊气味。
还能够根据那细微的,若有似无的味道,判断出谁来过她的领地。
前提是她对这个人足够熟悉,且对方没有过多的香氛用习。
就像绑架囚禁她的人身上有股淡淡的Gucci罪爱香水味,这让她分辨不出那人原本的,独属于他自己的气味。
她记得戴致行小时候曾经说过,如果这世上没有香氛产品,她一定能够通过气味追踪到罪犯。
不过这句话并没有那句‘褚文淇,你真不愧是属狗的’来的记忆深刻。
身体酸麻的不行,褚文淇彻底放弃使用嗅觉采集所处环境的现状。
反正用不了多久戴致行应该就会来救她了。
在陆省办完签售会,她庆功宴都没参加,就急着对戴致行进行封口,赶了最近一班飞机飞回了桃城。
落地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
疫情防控原因,机场空荡荡的,没有接机出租,摆渡车也只能将人送到机场出口。
好在她提前定了网约车,一出机场就上了车。
只是后来实在太饿,没等到家就让司机找了个能堂食的餐馆把她放下。
然后用微信给路痴戴致行发起了位置共享,约他在餐馆见面,谈一谈封口费的事情。
不过餐馆的门还没迈进去,她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拉着她说自己的小狗跑丢了,哭着求她帮忙一起找找小狗。
她看小姑娘哭得可怜,头脑一热就答应了。
谁知道这完全就是一场骗局!
那小姑娘领着她越走越偏,到最后走进一个小巷里,被人从身后迷晕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遇上新型拐卖手段了。
不过她还算幸运,在这之前向戴致行发起了位置共享,手腕上的AppleWatch也并未被撸走。
眼下她只求戴致行机灵点,能够顺藤摸瓜将自己成功解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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