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挥手让下属离开,顾斐点了点桌子,随机拿了一杯咖啡,“打两下出出气,过来喝杯咖啡。”
梁子庚知道轻重缓急,别看他打了那么多鞭,其实还没有之前雌虫的一鞭子重。
“谢谢。”梁子庚接过咖啡道。
顾斐换了个姿势,单手撑在扶手上,望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徐啸,意味深长道,“你这往日的兄弟情分也够深的。”
梁子庚笑笑没说话。
倒是徐啸,吐了一口吐沫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还有力气在这跟我较劲。”顾斐转头望着梁子庚,“你这兄弟骨头硬,把之前的下属,换个进来,我看他行!”
梁子庚连忙将咖啡放下,“这不是怕耽误您的事,你要是真不怕我伤了他,我隔壁还有一套工具,专门用来教训不听话的虫,您要不再给我一个机会。”
说着,目光还在徐啸身上打量了一番。
“你敢!”
同为那么多年的兄弟,徐啸怎么会不知道梁子庚口中的工具是什么,以前他也玩过,但那是玩别虫。
用在自己身上,那会比杀了他还难受。
徐啸连忙甩着铁链,朝着顾斐求饶道,“顾斐,你做这么多,不就是有问题想问我,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你问吧。”
顾斐见他如此慌张,再看梁子庚看着天花板的眼神,虽然有些好奇那些工具是什么,但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没那么残暴,要是徐啸能够好好配合,他没必要走那些损招。
顾斐喝了一口咖啡,不急不缓的问道,“疼吗?”
废话!都出血了,怎么可能不疼,雄虫不是雌虫,十几鞭子下去,早就打出血丝了。
徐啸白了他一眼,没吱声,他还要留着力气等着救援。
“不出声,就是不疼。”顾斐顿了顿,“梁子庚,你再送他两鞭子。”
徐啸瞬间睁大了眼睛,梁子庚直接甩了上去,打的他牙齿都在颤抖,他满是汗水的望着顾斐,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干嘛!有问题你就问啊!”
“疼吗?”
徐啸望着眼角带笑的顾斐,第一次觉得一个虫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可怕,让他毛骨悚然,他立马投降道,“疼疼疼!”
“有多疼?”
艹!这他妈的什么狗问题。
只是他一犹豫,只听顾斐又道,“看来他还是不是很疼,再给他两鞭子。”
“别打了!疼!非常疼!疼死了!”
“你这不是还没死,说谎可是要挨打,再赏他两鞭子!”
“你要打我你就明说!有必要这么折磨我!”
“哦,我看看还差几鞭子。”顾斐掏出一只笔录,“还差十一鞭,打完吧。”
又挨了十一鞭的徐啸,被打成了一条狼狈的的狗,疼痛的麻木让他居然挺了过来,但处在晕跟不晕之间,刚刚的气焰全都消失不见。
“感觉怎么样?”
“嗯…”徐啸有气无力道。
“1+1等于几?”
“2。”
“很好,那么告诉我,你重生多久了?”
“一年半…”徐啸刚说完,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他抬起头,疲惫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支支吾吾道,“你,你…”
顾斐并不意外,意外的只有梁子庚,他此刻正满是难以置信,又恍然大悟的神态。
“你之前活到了什么时候?”顾斐又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徐啸下意识的躲避道,“什么活了多久?”
“要我说给你听吗?一年多前,你因为喝醉轻薄路边的亚雌,被虫砸破了脑袋,从那时,你就应该重生了,你为了报复他,第二天就让虫找到了他家,把他给绑了,之后毁了他,一共虐打了33处,害的他自尽而亡。”
“我只是喝醉了,而且他一个酒吧的服务员,我玩他是他的荣幸,是他给脸不要脸!”
“喝醉了,能那么清晰的策划,连人家住在哪,家里什么虫都知道,你这么费心劳神,迫不及待,是因为什么?”顾斐望着徐啸紧缩的眼眸笑道,“是因为他碍着你的路,让我想想,如果对方不死的话,说不定会认识比你还优秀的雄虫,而你怕之后,报复不了他,所以先下手为强。”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更何况,你干的又不只是这一件,只不过这件事你做的最没有水平,都一年多了,还留下那么多证据。”顾斐从口袋里拿出录像笔,放了出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徐啸面露惊恐,“不可能!我已经删了,你怎么还有!”
“怪只怪,你重生哪不好,非在大马路上重生,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顾斐直接收了起来,这段录音是他从对方叔叔那里拿来的,对方早就想公开徐啸的事,但苦于无门,要不是卡蒂斯给他的势力,他还找不到对方。
“是不是那个疯虫给你的,早知道我就应该斩草除根。”
凌虐别虫的儿子,逼疯他的亚父。
顾斐目光掠过一旁的梁子庚,他连忙道,“我虽然坏,但真没做过这些,我最多是合法交易。”
顾斐收回眸子,将笔录投影在墙上,上面是一个跟着徐啸有几分像的雄虫,“记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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