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声,不置一词。
既然扯开了话匣子,毕竟心里也有疑惑,封显煜低低道:“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可是既然萍水相逢,我便告诉你,没错,我使用的武功确实是研阴功,但是当今天下真正能看出这招式的人,并不多,哪怕是天下最大的皇家组织无教,当世活着的教众也没人亲眼见过这套心法,但你为何知道,而且还能使出与这套心法相匹配的研阳功,你从哪里得来的心法秘籍,这秘籍据我所知,天下有机会拥有的只有一户人家……”
他洋洋洒洒说这么多,也不过是想知道他的身份罢了,他就那么简单,能被他三言两语探知身世?心底嗤笑,却还是暧昧的装傻,“一户人家?是什么人家?白公子大可说出来让我看看你猜没猜对!”
抿嘴微笑,又挤眉弄眼,没个正行,他就是故意的!
封显煜叹一口气,答:“你既然不愿意说真话,那便别说要和我交朋友,我不要假心假意的朋友!”
“哪里啊,我这个人待人接物最是真心实意了。”沈君偕冷笑三分,转移话题,“对了白兄,你倒是说说刚刚那批埋伏你的杀手,他们到底是谁?你做了什么事,他们为何要埋伏你呢?”
“他们……”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了几分嘲弄,“还不是跟你一样,都奔着研绝心法来的!”
沈君偕:……
这小子一张嘴,可真是处处不饶人,说起来三言两语,竟也能时时说对真相。
他苦笑,不打算在与他计较。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可看出他们出自什么来路了?”
来路嘛,今日他刚到洛阳便有了这祸事,白日才见了那些武林正道,这些人看着正派,可看他用了研阴功便马上要把他留在明心山庄住着,估计也是看出他使出的是研阴功了,那这些人的来路还要问?估计不是袁正道,就是其它各大门派的老前辈吧,不然其他人也看不出他用的什么功夫。
封显煜笑了笑,没有回他。
沈君偕觉得无趣,便也不说话了,在心底,只觉得这皇子怎么这么难撩,不怎么爱说话搭理人,而且对人戒备也深,看来真如锦妤所言,这是个狠角色呢,他得继续加把油才是。
回到明心山庄,才知锦妤和曹诤正四处找他二人,见他们一起回来,两人连忙奔过来在庭院里将他们围住,但却是带了个坏消息给他俩。
“师兄,你们酒后去哪里了,知道嘛,刚刚章掌门的儿子被人给杀了!就死在城外树林呢!”说这话的当然是活泼的锦妤。
城外,树林?
封显煜心里一沉,暗道一声不妙。
“是嘛,白公子,看来咱们要有麻烦了。”他能想到的沈君偕又岂能想不到,笑眯眯拿扇子戳了戳他的手臂,他啧啧称奇,“白天才跟人打过架,晚上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偏偏好巧不巧今晚咱俩还趁夜色出了明心山庄,天下怎么有这么巧的事,这下咱们想不交个朋友都不行了,真是百口莫辩难兄难弟啊。”
锦妤是不嫌事大啥也不怕,闻言哈哈笑道:“白天刚说咱们四个是一伙的,这下好了,章敝司死了,咱们几人都逃不了关系了,哈哈哈……”
曹诤满脸黑线,不懂这么悲催的事有什么好值得笑的,在这时,一伙人影匆匆像他们奔来,为首的正是盟主袁正道和章何,还有其他门派的掌门人元老等。
章何本来还能维持几分大人物的风度,可乍一失去儿子,到底悲伤乱了心智,见了刚刚回来的两人便像是他们真是凶手似得,忍怒问道:“白公子、楚公子,二位少侠今晚晚宴之后去了哪里,为何袁掌门派人在山庄四处找寻、都寻不见你们的踪迹?”
这是说的什么话,封显煜这才发现这所谓的江湖武林,真是有够乱的,人心倾轧尔虞我诈之事,并不比他们宫廷少,看来他平生素来的梦想之一是对的,有朝一日,他要这天下和江湖全都重新洗过,除尽奸人!
他气起来,口气便也很冲,“章掌门这是哪里的话,难道进了这明心山庄,我们宴后无聊了还不能出去散个步醒醒酒?章掌门这样怒气冲冲的询声质问,敢问我们犯了何事!”
第10章 多事
哎,这皇子发威了,沈君偕好整以暇,就要看他怎样。章何被他一顿怼,正在气头上,偏偏袁正道连忙过来打圆场。
“章掌门,敝司意被害身亡,老夫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白公子刚刚也说得对,还没有什么证据,你可不能随便冤枉这两位公子啊。”
“袁掌门!”没料到他会向着他俩,章何傻眼,“不是你的弟子来报这两位公子不在山庄!”
“老夫是说他们案发时不在山庄,可老夫没说他们就一定杀了人……”
说着盟主面向两人。
“白公子,楚公子,就请你们说出今晚自己的下落行踪,以消章掌门心中的疑虑吧!”
他们的行踪,还不是城外的小树林!
妈的,这下真的是被谁给坑了,而且坑的还这么明显。
封显煜和沈君偕对视一眼,他知道按这男人的本事他可能也早已经想到这些事了,可没想到他被人都逼到头上来了,居然还能站在他身旁,笑微微的,波澜不惊。
他笑个头,要不是他追着他阴魂不散,他至于飞到小树林去跟他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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