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泽云不悦道:“宴会已经结束了,区区侍应生,当然是已经领完薪水离开皇宫了。”
楚衍寻思着,完了。
确实,他没有想到凌哥现在还是个临时工。
他越想越愧疚,觉得还是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将属于凌哥的位置合情合理的还回去。
也不知道自己被赶出皇宫后还有没机会给芯片充电...他是不是得养个导盲犬,或者习惯一下看不见的生活?
就在这个时候,仪器上的小孔闪烁的光由红色变成了蓝色,传感器自动与楚衍的太阳穴分离,这代表着芯片已经重新蓄足能量。
楚衍缓缓睁开了眼睛,温润的眼眸盛着平静和淡然,如月下幽兰。
段泽云看得愣住了,心中狂跳的音节纷乱不止。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辈子的楚衍好像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这样的他更吸引人,也更真实了。
可倘若他本性并没有那么胡搅蛮缠,那么他上辈子为什么要做那些出格的事情呢。
他设计杀害过凌风,可是计划很容易就暴露了,宛若儿戏。凌风还将计就计将他反锁在阴森森的房间里锁了足足两天,被放出来的时候人都差点神经质了。
他还在凌风的酒里放过不知名的药,幸好被他发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为了惩罚楚衍,他还让他当着自己的面足足灌下三大杯高度数的威士忌,楚衍当场就喝吐了,跪坐在地上,眼睫上挂着泪水,脸也呈现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惨兮兮的。
当时段泽云觉得他活该,如今他想,这些事情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误会。
毕竟他发现楚衍这些小把戏的过程,都太巧合了,就像是有人刻意引导过一样,以至于每一次都能顺利地化险为夷。
如果楚衍知道段泽云在想什么,他一定会在心里感慨道:这就是你没见识了,那玩意叫主角光环呐!
当然,书中的楚衍本就是个办事毛手毛脚,干啥啥不行,作死第一名的废物,以至于楚衍每次把事情办的尽善尽美之后还得故意给自己挖个坑,然后无比乖巧地....自己蹦进去。
真是喜闻乐见呢,呵呵呵...
从某方面来说,他也是凌哥的忠诚护花使者吧,只不过他走的是野路子,非常简单,只需要分两步走:第一步,让凌哥受丢丢委屈——这个过程有点难熬,他通常需要写日记来缓解自己的负罪感,第二步,把全世界的爱都给他——这个过程同样也很难熬,这个时候他的日记通常会断更,因为他作为让凌哥难过的人正在接受惩罚。
楚衍表示自己一把辛酸泪,有苦说不出。
因为刚刚恢复视力,楚衍揉了揉眉心,适应了一下光线。
眼前起初有点模糊,具体参照800度散光,然后400度,然后200度,最后....
他看见一只修长有力且骨节分明的手正停在自己身前,想要拉自己起来。
朋友们,这世界上只有三种人可以享受这种待遇,一种是vip,一种是icu,还有一种是凌哥。
楚衍自认为自己哪一样都不占,他一时之间就有点宕机。
上辈子订婚宴会结束的时候,段泽云就立刻霸气冷艳的跟他划清关系:“你知道我们的婚约只是政治联姻,我对你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不过是做做样子,你也懂事一点,要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我们的婚约就作废。”
距离。
多好的词啊。
大锅,距离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距离吗!
楚衍没敢碰他的手,非常懂事地自己站起来,顺便和段泽云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自认为自己做的不错。
但是当他抬起眼眸,却发现段泽云的脸冰冷的可怕。
楚衍:=□=
他做错了什么!
***
段泽云提出要亲自将他送回房间,楚衍非常果断地拒绝了。
说实在的,他现在有些拿捏不准段泽云的心思。
虽然凌哥跟他的感情线还没有发展,但是这也不妨碍他一如既往的讨厌自己啊。
男人心,海底针呐。
总之,楚衍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寝殿,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环境,搓了搓手,满怀激动地拉开了房门。
然后...他傻了。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呢!
房间里,墙壁上,床上,书桌上,门背上,还有各种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放满了大大小小的写真集。
是的,段泽云的写真集。
这些写真集都是书中的楚衍自产自销自购的美图写真,由无良商家——也就是他本人,通过偷拍,跟踪等违法途径,精心打造,匠心制作,足见痴汉的力量。
为什么的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上辈子的我需要演这个痴汉。
现在这个情况,楚衍只能撸起袖子加油干,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撕掉,扔掉。
幸好现在是高科技时代,房间里都有全自动清理器来帮忙打扫房间,楚衍又脾气乖张,不让人进他的屋子,于是也就没有皇室的人看见这个一言难尽的房间。
之前扮演楚衍的时候,他也因为实在看不下去就早早的把这些东西给撕了。
太好了,痴汉属性没有曝光,虽然这也不是他的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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