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纸来回踱步,心中又气又急,刚才在贺倡面前忙着装模作样,此刻一肚子火。
陶纸猜测是白家把他送回去的。
白哥对一个陌生人陶洛也太上心!
父亲回答:“他没有说到白傅恒,毕竟人不会记住灵魂状态时的事情吧。”
陶纸庆幸:“那就好。”
陶守一被他转晕了:“着什么急,现在陶洛请了保镖我们也不能再下手。而且大师说下手也没用!更何况,陶洛忘记了白家,但白家还记得啊。”
“现在的关键点是在术法消失前,靠你那些朋友能多赚钱就多赚钱,该转移的资产就转移了。”
“要是真的瞒不住了,我们跑国外吃老本也能衣食无忧。”
陶纸认同这说法:“我们先按兵不动,按规矩办事。另外再催催白哥和我订婚吧,只要明面上确定了,日后他也不好反悔。”
起码舆论压力在自己头上。
陶守一被儿子点拨,兴奋地说:“说的没错,我们催催白家,说好借气运救他命要给一大笔钱和很多合作项目的,也该早点给了。”
陶家一个电话打给了白傅恒。
三句话没说上,陶守一就说陶洛醒了是喜事,要是白傅恒和陶纸订婚,那就是双喜临门。
白傅恒三言两语,直说要挑一个黄道吉日,然后麻利地挂断电话。
白傅恒坐在沙发,揉着眉心:“真晦气。”
自己一个直男居然被男的逼婚了。
白傅恒斜眸看向翘着二郎腿的姑姑。
她正享受着两个小朋友的按摩:“这都过去好几天了,陶洛怎么还不联系你?”
白傅恒叹气:“没良心的,真的忘记了。”
陶洛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和自己不会忘记的。
嘴巴倒挺会哄人开心的。
姑姑挑眉:“然后你不是让唐总去查陶洛的行程吗?找到了他老公没有?”
白傅恒摇头:“他没有动静,在医院待着,然后打算会陶家待着了。幸运的是,我现在待在白家屏障里没有被邪术影响。”
白傅恒点了一根烟:“姑姑,我待够七天再出去就应该能扛住邪术了。”
姑姑垂了垂眼皮,表示同意。
白傅恒心痒难耐。
陶洛离开自己后,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待着,晚上不打开电视安静到可怕。
白傅恒就放陶洛留下来的碟片。
虽然都是鬼片,但鬼片里人多,一播放就给别墅增添了不少热闹。
白傅恒本来考虑把之前住家的帮佣喊回来,但看到金童玉女还没有整完容的脸,又觉得帮佣估计会吓晕。
这七天,他一个人带两个孩子。
每次小鬼一喊要陶洛,白傅恒就像是带着两个孩子的、苦哈哈等老婆浪够了回归家庭的留守父亲。
小没良心的,估计把自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也不知道在陶家有没有受到委屈,会不会趴在被窝里抹眼泪。
哎,也不知道他老公死哪去了!
白傅恒咬牙切齿,他从唐拯口中打听到陶家要给陶洛举办宴会。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白傅恒却担心陶家在打鬼的主意,所以他也要去参加这次宴会。
白傅恒闭眼,哎,莫名地想那只为了努力变可怕而瑟瑟发抖看鬼片的小可怜蛋……
陶家别墅里。
护工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陶洛往里走。
陶洛的一位亲戚走在轮椅后面。
“你爸妈死后,你也在你二叔家里住了,”亲戚给陶洛介绍,“这家荒废了很多年没住,灰尘很多。你说不住在二叔家里,要在这里住,陶总雇人里里外外打扫好几天呢。”
陶洛耳朵微动,陶总……自己的二叔陶守一。
他能对这么上心?
倒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陶洛拿小毯子盖了盖身体,好奇地问:“二叔还说要给我举办宴会涨涨喜气?在这里办吗?”
“对。”
陶洛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他苏醒后总觉得很累,身体因为两年的卧床而肌肉无力。
好在每天坚持锻炼,可以恢复行走。
至于他现在只能推着轮椅走路。
亲戚送陶洛进了家,抬头看着陶洛背后站着的两个保镖:“小洛,你至于请保镖吗?他们都传你恨你表弟。”
陶洛抬头看着戴着黑墨镜的保镖们,他们人高马大。
只有这样,自己才安心。
而且这支保镖队伍,专门从国外请回来的。
信誉口碑非常不错。
陶洛笑着回答:“唔……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男人啦,放他们在身边看着也养眼。”
亲戚无奈地摇头:“说不通你,算了!你好好准备,你二叔请了不少人过来呢,对了,你以前应该还没看过白先生的,见见你表弟准备订婚的对象吧,以后也会是一家人了。”
第三个保镖从厨房走出来,递给陶洛一碗海鲜粥。
陶洛吃着东西:“白傅恒?唔……”表弟又有人帮他了?
陶洛好奇了:“到时候我会和对方认识一下,他性格怎么样?”
亲戚龇牙:“暴躁的很,看起来就像个家暴男。”
陶洛眼前一亮:“那……那祝他俩百年好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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