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抱着维安的权宴已经在心里认真的考虑,如果他现在趁机将维安拐走会怎么样?
被哥哥揉搓了一阵后的维安也不生气,乖巧的从空间里找出来今天要穿的衣服递给哥哥,“哥哥给维安穿衣服。”
权宴拿起这件还没他手臂长的衣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平时看着维安穿在身上和给他脱衣服的时候都不觉得,现在一拿到手上才觉得这衣服好小。
“准备先穿左手还是先穿右手。”从来没给幼崽穿过衣服的权宴,坐起来郑重其事的问。
“右手。”维安说着将小肉手伸出来。
权宴握着他的手将右手的袖子给他套上去,又去给他套左手。
乖乖任由他摆动的维安眨了眨眼道,“哥哥穿衣服的步骤和雄父的不一样。”
小心翼翼生怕把他手臂扯脱臼的权宴听他这么说,谨慎的停下来动作沉思了一会后道,“你等一等,我上星网上查一查。”
自从一岁的时候穿反过衣服,就再也没自己穿过的维安点头,乖乖的等着哥哥查好后再来给他穿衣服。
没过多久,成功穿好衣服的他被哥哥抱着来到客厅。
客厅里正在给商酉他们量身高的商赢见维安来了,就上前把他抱过来,“让我看看,我们维安长多高了。”
听见说要量身高的维安站直了身上,整个虫使劲往上蹭,企图让自己高一点。
“比上一次量长高了五厘米。”商赢拍了拍维安的头,随口夸道,“长得真快。”
维安一听乐弯了眼睛,跑到哥哥怀里伸出五个指头,告诉哥哥自己长高了五厘米呢。
帕帕尔星下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在量身高,毫不迟疑的转身就要走,刚走了两步就被他身后下来的艾尔罕德拉按住了肩膀,拦住了离开的步伐。
浑身上下洋溢着餍足的艾尔罕德拉按住帕帕尔星要离开的步伐,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帕帕尔星,眼里浮现出极假的担心,“这两年看你身高好像没什么变化,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走,去量量身高看看是不是伯父看错了。”
这一刻帕帕尔星终于抛下了他的沉稳,展现出了点少年的活力,他百般挣扎几次试图转移话题都没成功,还是被艾尔罕德拉拎到了商赢面前量身高。
真实数据没出来的时候,帕帕尔星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忽略掉身高这事,如今真实数据出来了,167.8厘米。
“没看错啊,果真没长个子。”心里恶趣味得到满足的艾尔罕德拉,安慰的拍了拍帕帕尔星的肩膀转身离开。
即将十二岁的他和八岁的权烦一样高,甚至因为权烦是短发,翘起来的发梢看起来还比他要高那么一点点。
一想到这点,感觉被伤到自尊的帕帕尔星躲到角落,一面看着外面的雪景,一面感叹,拥有和智商情商不匹配的身高真是一件让虫伤心的事。
待在雄父怀里问雌父怎么还没下来的维安,看见低落的帕帕尔星后就捏着雄父给他的糕点跑到他身旁,踮着脚将糕点递给他,“星星吃。”
帕帕尔星看着他手里被捏的没有棱角的糕点摇了摇头,“你自己吃。”
见他不要,维安收回糕点好奇的歪了歪头,“星星,你是不是因为身高矮才躲在这里难过的?”
心上被插了一刀的帕帕尔星看向他,“我还好,至少和权烦一样高,你就不一样了,比你小的权鱼都比你高了。”
“哼。”被反插一刀的维安狠狠咬了口手里的糕点,奶凶奶凶道,“维安有在努力长大,今天都长了五厘米了。”
看着他气鼓鼓的模样,心情好了点的帕帕尔星又恢复成笑眯眯的样子,他伸手捏住维安肥嫩的脸道,“你这是横向长了五厘米了吧?”
知道他说的不是好话的维安拨开他的手,气鼓鼓的转身离开,“星星讨厌。”
转身离开的维安正好看见从楼上下来的权褚,他啪嗒啪嗒跑到权褚面前,仰着头张开手道,“雌父抱。”
权褚弯腰将他抱起来的时候眉心稍微皱了一下,长时间没做那种事,昨晚让他有点受不住。
缓过劲来的他擦了擦维安嘴角的糕点碎,抱着维安来到艾尔罕德拉面前,“雄主。”
看着捂得严严实实的他,艾尔罕德拉还没说什么,维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权褚怀里直起身来,仔细看了一圈客厅里的虫,没发现权弋后着急道,“雄父,五哥哥呢?”
“那里。”艾尔罕德拉抬手指了指门外。
晨跑完的权弋刚进门,一道小小的身子就冲过来抱住他的腿,“哥哥,维安还以为你悄悄的走了呢。”
权弋低头对上他满是喜悦的湛蓝眼眸,伸手抵住他的额头,“离远点,一身的汗。”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肚肚的维安疑惑的摇头,“没有汗呀?”
“没说你。”话落权弋收回手,上前向雄父,父雌还有商赢等长辈打过招呼后,回房间洗漱。
雪星,以终年都处在雪季而得名,常年的雪季使得这里的植物和花朵十分匮乏,只在雪星极西最高的雪山上,才能看见盛开的大簇大簇火红色的花朵。
这花开得极艳,层层叠叠的火红花瓣上脉络却是冰蓝色的,像极了落在熔岩中的冰河。
这里很少有虫知道,艾尔罕德拉都是因为他雄父以前带他来过,才知道雪星还有这么个地方。
带着维安来这里采花的他蹲在地上,一边将采来的花编成花环,一边提高声音问,“是谁跟你说过生日一定要有花的。”
“维安自己想到的。”小心翼翼摘着花的维安,得意的从空间里拿出他的小本本递给雄父。
艾尔罕德拉接过他的小本本,翻到他说的那一页,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念出声,“过生日要布置好看的环境,要有好吃的,要有礼物和拥抱,最后还要有祝福语…………”
艾尔罕德拉念着念着就笑了,难怪上次把他客厅毁得面目全非,还给他做了一桌子味道难忘的菜,感情都是有计划的。
对于洗完澡出来,雄父和维安都不在了的这件事权弋不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吃完早饭的他被强制在后院里吹了两个小时寒风的原因。
面对他质问的目光,负责监视他的权宴无奈的笑了笑,“维安他们在给你准备过生日,你待会装的惊喜一点,免得小家伙失落了不好哄。”
得到答案的权弋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得到了可以回去的消息后,他们两个才若无其事的往回走去。
刚走进客厅扑面而来的一阵红光差点刺瞎两虫的眼。
打眼一看,原本温馨高雅的客厅整一个换了模样,地毯换成了火红的毛茸茸皮毛地毯,沙发换成了红色,桌子上,椅子上,随处可见的地方都堆满了红艳艳的花朵。
不仅这样,维安连着商酉他们全都换了一身红衣。艾尔罕德拉,权褚和商赢他们拗不过维安,被迫一虫捧了一束火红色的花。
权弋进来的时刻,尬得头皮发麻的他们迫不及待的上前将花束塞进他怀里,
怀里抱满了花,头上顶着维安亲手给带上的花环,走在正中间被掌声环绕的权弋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越发麻木。
他试图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但是还是被眼前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打败了,麻木着一张脸任由摆动。
权宴在一旁憋笑憋得握紧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不得不说维安的审美是越来越奇妙了。
已经习惯了雄虫审美的褚一,淡定的配合着拍掌。
“哥哥。”维安手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像是小狗一样的东西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这个东西说是狗也不尽然,它全身银色的毛茸茸的毛发,额间有一抹黑色的花纹,背上生六翼,四肢粗壮,张开的小嘴里微微露出的尖利牙齿可见它不是什么善茬。
为了买这样一只异兽崽,维安花光了他攒的所有的零花钱,此时他正仰着小脑袋向权弋介绍,“星星说它长大了很厉害,可以保护哥哥不受伤。”
他原本准备的不是这个礼物,是昨天知道哥哥受伤后,专门问了星星什么东西可以保护哥哥后,才在星星的建议下买了这个异兽崽的。
权弋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他脚边,据说可以保护他的毛绒团子沉默了。
这种异兽长大了确实很凶残,但是它的成长期极其漫长。
视线落在同步仰着头看着他的两个毛绒团子考虑了会,权弋还是选择蹲下接受这个礼物。
他刚蹲下身,维安就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为了抱住哥哥费力踮着脚的他,小小的手挂在权弋的脖子上,声音软糯的说着祝福语,“哥哥要平平安安的长大哦。”
他在很认真的担心并且希望他平安!
意识到这点的权弋那颗喧嚣的心陡然静了下来,原本一心想着这乱糟糟的一天赶快过去的他突然觉得,今天其实也不是那么差劲。
他的头上还顶着编的歪歪扭扭滑稽的花环,另一只手上抱着沾着雪水的花束。
权弋墨绿色的眼眸轻垂,看着怀里这个小小的明明没见过他几面,却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虫崽,犹豫尝试着抬手拍了拍维安的背。
这一拍才发觉他整个脊背好像只有他巴掌大。
感觉哥哥在拍自己的背,维安眨了眨眼突然整个虫往后倒去。
权弋的手掌牢牢的撑住他的背,任由他将整个重量压在自己的手上玩闹。
他这么小,这么软,仅仅是看着就让虫心软。
“哥哥。”
“嗯?”
“维安以后每年都要给哥哥过生日。”
“我不一定每年都在。”
“为什么?”
“要出任务。”
“哥哥去那里出任务啊,维安到时候去找你。”
这一天过得好快,眨眼间就到了深夜,权弋的视线落在玩困了被父雌抱着上楼的维安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权褚抱着维安回了自己的房间,艾尔罕德拉发现后心里有点诧异,胆子倒是变大了,不经过他同意就敢私自抱走维安。
想着他拎起自己的枕头就向权褚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停下脚步。
以权褚的性格肯定还会再问起那些事!
不想面对那些问题的艾尔罕德拉犹豫了会还是转身离开。
算了,就让他独占维安一晚吧!
反正明天他们就要去费米尔星,过了今晚短时间内是不会见面了。
房间里,权褚刚将维安放到床上,原本睡得香甜的他就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从床上坐起来的维安看着权褚发了会呆,才迟钝的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是雌父,他黏黏糊糊的上前重新将自己塞进权褚怀里,软着声音撒娇,“雌父,维安困~”
权褚摸了摸他睡得红扑扑的脸道,“要起来洗漱了再睡吗?”
艰难的思考了一番,最终爱干净的习惯站胜了困意,维安在他怀里蹭了蹭,“那雌父抱维安去。”
卫生间里,洗漱了一番清醒透了的维安笑眯眯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雌父,“我还没有和雌父一起这样洗漱过呢。”
听到他的话权褚顿了顿,心里升起股歉意,他以往确实因为对雄虫感观不好的原因,有意疏远减少和维安见面的次数。
“雌父你这里怎么红红的。”维安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好奇的问道。
看着镜子里锁骨上没遮住露出来的牙印,权褚眼神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的他,假装没听见维安的话并扯开话题,“快点睡,明天还要启程去费米尔星。”
果然被转移开注意力的维安眼神期待的问,“雌父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他很喜欢和雌父呆在一起的,只不过雌父总是很忙。
“嗯。”
“维安这就去睡。”心里高兴的他跳下方便他洗漱的小凳子,就迈着小脚丫屁股一扭一扭的跑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