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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族体现的病症是虫源暴动,树人族的是像植物一样快速枯萎失去生机,每个种族因为ey物质导致的症状都不同。
    它们唯一的统一就是无法医治,只能等待死亡。
    现在得知了雄虫安抚虫源,自身也会受到伤害。
    权枭很好奇他们是如何安抚虫源的?安抚虫源后自身会出现那些变化?他们受到的伤害是否无法逆转无法医治?他们理解的ey和星际现有的理解有什么不同?
    这些权枭很久之前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探寻,只是以前没有机会,现在得知了一些所谓的真相也有了可以窥探的机会。
    当然他留下来的原因中还要增加一条,那就是艾尔罕德拉病了。
    他并不是因为雄父生病了留下来的,而是因为导致艾尔罕德拉这个雄虫病了的原因是安抚虫源,而他给他安抚过虫源,所以他得留下来医好他。
    权枭抱着维安往回走去,半路上冒出来个雄虫试图从他怀里抱走维安。
    权枭认得眼前这个雄虫,安格斯,虫族现有历史中智商最高的虫,对于他昨天出现在艾尔罕庄园他就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现在又见面了。
    待在哥哥怀里的维安看了看安格斯又看了看哥哥,才想起他昨天都没给哥哥介绍安格斯叔叔,“哥哥,这个是以前打过雄父的安格斯叔叔。”
    对于这个打过自己雄父的安格斯叔叔维安记忆深刻,每次向小伙伴们介绍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
    正巧走过来听见这句话的艾尔罕德拉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缓缓收敛。
    第69章
    权枭听见他这个介绍怔了怔,当即用一种惊讶中带点怪异的表情看向安格斯。
    安格斯也愣了愣,在看到他们身后的艾尔罕德拉后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他夸奖的摸了摸维安的头,故意提高声音,“你都是向其他虫这么介绍我的吗?”
    维安乖巧的点头,“是呀。”
    安格斯脸上的笑容顿时更明艳了几分。
    察觉到异样的权枭回头一看,果然看见了脸上表情相当沉重的艾尔罕德拉。
    艾尔罕德拉上前从他怀里抱过维安,带着点惩罚意味的捏了捏他的鼻尖。
    “雄父。”维安眼眸弯弯的蹭了蹭他的手。
    “嗯,上次出去玩得高不高兴?”艾尔罕德拉话是对维安说的,眼神却意味不明的看向安格斯。
    “高兴。”
    “还想不想再去玩?”
    “想。”
    听到这里安格斯脸上的笑容顿时不明艳了。
    艾尔罕德拉明知道他急着找维安却故意这样说,不是明摆着的威胁吗?奈何崽子是他家的,他若真的带着维安出去再玩上几个月,他怕是要疯。
    别说什么ey物质的事更重要,也别说这件事关乎着他身体的好坏,以他对艾尔罕德拉的了解,这狗东西绝对能做出不顾自己身体,只为气他这件事的。
    看着他不爽,艾尔罕德拉的心情顿时就好了。
    乖乖窝在雄父怀里的维安看看表情突然变得不爽的安格斯叔叔,又看看突然高兴起来的雄父,小脑袋里满是问号。
    秋风习习,炎阳高照,带着维安午睡过后的艾尔罕德拉,还是在安格斯死皮赖脸的纠缠下抱着维安来到研究室。
    研究室里,全程待在雄父怀里的维安,在看到研究室里的那块骨玉时突然移不开目光了。
    “雄父,维安想吃。”他用肉手指着能量罩里的骨玉,仰着小脸,湛蓝的眼眸里扑闪着期待的小光芒。
    维安的空间里有很多骨玉,都是哥哥们和雌父给他的,但是他答应过雄父不能吃,所以平时再馋他都忍住了。
    只是昨天消耗了一波后,再次看到骨玉的他就很想很想吃,抑制不住的那种。
    他眼巴巴的看着雄父,软着声音撒娇,“雄父~”
    艾尔罕德拉将维安养得很好,黑色柔顺的碎发蓬松地散落在额间,白嫩的脸上肉乎乎的却不显肥胖,小嘴在撒娇的时候会下意识嘟起,在宠爱中长大的他性格软绵又窝心,湛蓝的眼眸干净又随时荡着晶莹的笑意。
    所以当这样一个白嫩可爱糯米团子样的维安,睁着剔透的眼睛看着他撒娇的时候,艾尔罕德拉是真的无法招架。
    “好。”他揉乱维安的头发,眼里尽是宠溺的笑意,“只能吃一口。”
    骨玉的成分和各种作用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其中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成分。
    就算是这样艾尔罕德拉的心里还是提着一根线,或许是身为雄父的天然担心,他对一切能引起维安精神身体变化的东西都始终保存着一份警惕。
    听到可以的维安高兴得吧唧亲了口雄父的脸,声音软软的嘴甜道,“雄父最好了。”
    随时注意着两虫动静的安格斯,在艾尔罕德拉答应的第一时间就打开能量罩将骨玉取来。
    他将骨玉放在维安手上,琥珀色的眼里划过精光,“等着,先别吃,等我准备下仪器。”
    他早就想着让维安在仪器的监测下吃一次骨玉了,要不是清楚艾尔罕德拉真生起气来的样子,他真就悄悄哄着维安咬了。
    骨玉的硬度很高,成年的雌虫想要将它咬出个缺口都要费不少劲。
    商赢,克利夫伊他们在得知维安要咬骨玉的时候心里是担心的,担心他那圆润的小米牙受不住。
    在众虫和许多仪器的围观下,维安张嘴十分轻易的将骨玉咬了个缺口。
    还没等他们惊讶维安的咬合力,就发现在精神力检测仪中,维安的精神力瞬间达到顶峰甚至有暴涨的趋势。
    在场的商赢,帕帕尔星他们的心脏都悬在了喉间。
    然而只不过一瞬间,这股庞大的精神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被什么存在吞噬掉了一样。
    观测到这点的雄虫们顷刻间就衍生出了许多猜测和假设,并激烈的论证起来。
    站在地面抱着骨玉的维安眨了眨眼,看了看激烈争吵的大虫们又看了看怀里的骨玉,当他正准备再咬一口骨玉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按住了他的动作。
    从他的手里拿过骨玉,艾尔罕德拉戳了戳他鼓着的腮帮,“说了只能咬一口的,你刚刚是准备干什么呢?”
    一时间没控制住的维安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处蹭,“雄父没看见好不好?”
    “嗯,没看见。”艾尔罕德拉好笑的抚了抚他的后脑勺,眼里思绪翻涌的看着手中带着小牙印的骨玉。
    最终在经历了一阵激烈的讨论后,他们统一认为维安的这一现象是因为他精神海里的那把刀。虽然仪器显示不出那把据说在精神海里的刀,但他们都对此深信不疑。
    “维安,你能把刀给我们看看吗?”法利斯恩格尔看了眼数据后,对埋在雄父怀里的维安道。
    “可以啊!”维安点了点小脑袋,伸出小肉手憋足了劲试图让刀刀出来。
    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使劲,藏在他体内的刀一动不动。
    “刀刀不出来。”他苦恼的皱着小眉头。
    屏息着等待的克利夫伊他们虽然有点遗憾,但都纷纷安慰维安没事。
    艾尔罕德拉伸手抚平他的眉头,“你这皱眉的习惯跟谁学的?”
    “小老头。”
    “谁?”
    “无话动漫里的小老头。”维安认真道。
    “…………”他就说他翻遍认识的虫,都找不出一个叫小老头的来。
    维安没法召出刀,众虫的视线就放到艾尔罕德拉身上了,要知道他可是触摸过那把小刀,据他的说法,他当时还感觉到了精神力出现了异常?
    察觉到他们想法的艾尔罕德拉转身就要出去,下一秒被一拥而上的按住。
    “走什么走,我们这最新做出了好几种仪器,别说不够兄弟啊,第一个体验者就给你安排上了。”沙罗库禹笑眯眯的搭着他的肩膀。
    “就是,保证给你至尊体验。”商赢接下他的话,架着艾尔罕德拉的胳膊往回走。
    双拳难敌四手的艾尔罕德拉被安上了各种仪器。
    经历各种精密的演算和重复求证,得出的结论是艾尔罕德拉的精神力确实减少了。虽然减少的弧度很微小,不能给他不堪重负的身体带来好转和减轻,但是依旧让安格斯他们震撼和激动。
    他们现在只要摸清原理,尝试着将这一小点变化逐渐扩大,就能达到减少降低雄虫的精神力。虽然很难,但是比起曾经不知是否有希望的黑暗已经好太多了。
    虫族曾经也研究过如何减少降低雄虫的精神力,精神刺激,精神震荡,精神污染,重伤,昏迷…………各种办法都用尽了,雄虫的精神力不止没有减少反而有上升的趋势。
    雄虫的精神力很奇怪,它们是一种区别于雌虫,区别于星际上任何一个种族的存在,以至于让虫族搅尽脑汁都拿它没办法,甚至开始怀疑起自身的想法和方向是不是对的。
    激动过头的商赢上前抱起维安嘬了一大口,“真是个大宝贝。”
    被嘬懵了的维安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克利夫伊,帕帕尔星,沙罗库禹他们纷纷围上来争抢着嘬他的脸。
    “雄父!”反应过来的维安一手撑着一张脸,拒绝的往后靠,小奶音都被逼出来了,“救命呀!雄父!”
    …………
    3856年11月8日,一道消息悄然出现在虫族的官方网下,引起了整个虫族的轰动。
    那是卡拓星数千个虫源安抚的名额,不限地位,不限财富,只要你的虫源躁动值临近暴动就能抢的名额。
    这个名额刚出不过十秒就被抢得干干净净。
    没有抢到的雌虫纷纷在虫族内部星网上激烈的讨论起来。
    这样的事出现在虫族还是第一次,雄虫的稀少和高贵让他们除了安抚雌君雌侍外,顶多每隔七天责任性的安抚七个军雌,因为他们更多的精神力需要放在虫蛋身上。
    雌多雄少的现实造成的是每年都有大量的,正值壮年的雌虫因虫源暴动虫化而死。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沉痛和死亡像是早已成为平常,他们已经很幸运了,至少雄虫的存在让他们在沉痛中抱有一丝丝希望。
    而在虫族之外有更多的星球,更多的种族,被这种无望的悲痛逼得疯魔。
    “哥,你叫我回来干什么?”年纪大约28的军雌边詹,在哥哥不断的紧急催促下,用了自己攒了多年的假赶了回来。
    不同于弟弟的一身匪气,身为哥哥的边渡沉稳温和,“我给你抢到了卡拓星安抚虫源的名额,你明天就启程去卡拓星。”
    “我不去。”边詹皱紧眉头,暴躁的撸了把寸头,“我是军雌,得到虫源安抚的几率比你大,你抢到了就自己去,给我算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在脸上的一拳打断了,边渡翠绿色的眼眸狠狠的盯着他,“别废话,去不去?”
    “不去!”
    边渡再度给了他一拳,打得他脸都偏了过去,原本的什么沉稳温润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身的狠戾,“去不去?”
    “你打死我都不去!”
    边渡二话不说下手往死里打,高大暴躁一身匪气的军雌弟弟抱着头蹲在地上任由哥哥打,就是不松口说要去。
    没多久打累的哥哥蹲在地上歇气,“你等着,我歇够了继续打。”
    “哥。”边詹闷闷的声音响起,“你别打了,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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