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爬山终于将所有的心防熬煮成疲惫,她做了场大梦。
梦里隐隐约约回到二十六七的年纪,有稳定的对象和工作,正在商量结婚的事宜。
可她没想到,所有的情节没有按照预想的方向走,却是在结婚的前一夜,她和某个面孔不明的少年在教室里发生一段越界的暧昧。
昏黄的残阳将桌面涤荡成瑟瑟的湖水,两个含情脉脉的身影在无人的教室中对视。
明明是傍晚,可为什么比下午2点还叫人心热?
她感受到手心里的汗水,那个少年迎着面就漫步上来,什么也没说。背光的面孔十分模糊,她只看得见唇角克制的笑和隐忍。下一瞬,天旋地转,她被他揽在怀里,攫取一个笨拙的问。
少年的嗓音清爽,情欲弥漫时却也酝酿出磁性。
“可以张嘴吗?勾老师。”
男性的温热喷薄在她的鼻翼,窗外好像有几千只夏蝉在鸣叫,是在催促她,还是在预告不可测的夜晚?明明是在接吻,濡湿的气息晕染到全身,勾雪梅却只感到嘴唇干涩。
蝉声清晰不断地传来,将那句“可以张嘴吗”反复播放。
眼前的少年是谁,勾雪梅看不清,可她鬼使神差地张开了嘴。
只是一瞬,所有的酸胀与忍耐就此消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口腔被不熟悉的温热填满,身体也进入到崭新的炽热。
紧身的衬衫扣子忽然弹开,少年那骨节分明的手撩起她的衣摆,从她的腰身探入。指腹有明显的粗糙痕迹,她想应该是打球或是玩游戏所致。
恰到好处的不光滑与她的肌肤磨合,一寸一寸,探索到她的蝴蝶骨。
不经意的一声扣响埋在蝉鸣之中,半透明的内衣肩带忽然宽松,好像推开了什么禁忌的大门,勾雪梅感到心跳的一瞬间停滞。还没来得及反应,少年的手掌就覆在她的后背。
身前身后都是他的炽热,唇角的濡湿将她的每一根神经包裹,再淹没。她几乎就要瘫软在课桌之上,仅存的理智提醒她去推开眼前之人。
可少年似乎没给她半点机会。
他扶着她的腰就将她慢慢推去,直到她被迫靠在墙壁之上,退无可退。
几十年未变的标语——“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还高高悬在黑板之上,他们却在日常读书写作的教室中开启了一轮夏日的迷乱。
“嗯——嗯——”
勾雪梅感到自己的推阻被他无言的强硬亲吻吞没,她想要伸腿跑开,又被他的膝盖直接顶住。
夏天的衣料轻薄,他那忽然的抬腿直接触碰到她最敏感的位置。她伸手去推,少年便钳住她的手高举头上,狠狠压制,不给半点反抗的机会。
“勾老师,你真的要走吗?”
他邪笑着,语调上扬,像钩子一样勾住她的舌头,也勾住她的灵魂。她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她想跑,未必不能成功。可是为什么她任由自己被他操控和把玩呢?
理智给不出答案,身体先有了反应。她慌张地想要捂住自己的下体,却被他抢先伸手过去。
“勾老师,它说你不想走。”
他笑着,右手两指隔着内裤摩搓着,拉出一条条银丝。诡异而暧昧的气息填满整个教室,明明空旷得可以坐下四五十个人的教室,她却觉得像单人衣柜一样禁闭,空气中有着不寻常的紧张因子,不停地跳动着。
内裤里水漫金山,他收了手,哑声笑着就吻在她的脖子上。勾雪梅以为快要结束了,身体就要放松下来,那只挑逗着他的右手又顺着小腹直直探入内裤,越来越下,越来越下,直到他们相触碰。
完全不一样的触感。粗糙对上嫩滑,干燥对上阴湿。
所有曾经不算陌生的体验,在这一刻又蜕变成崭新。
是越活越回去了吗?
他的手指又细又长,不停地搅动在她的体内,也将她预备好的所有拒绝通通搅散。
“哈——慢一点——嗯!”
不熟悉的娇吟声在落在越来越快的水声之中,藏在鞋子中的脚趾开始蜷缩,那股刺激的爽麻从足尖传递到头顶,不停地挑衅着她的神志。
她努力克制着不要发出声音,可越是这么想,越是要被身体下的反应所震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湿!
这还仅仅只是手指的玩弄,她无法想象,若是他本人出场,又会是怎么样香艳的场面?自己会否表露出从未有过的迷乱!
“勾老师,你也帮帮我。”
他的声音似乎有魔力,只要发号施令,她就不能不遵从。只是一句简单的勾引,勾雪梅的手就不由自主伸将出去,落在他已经跳突着的小帐篷上。
拉开拉链,内裤被推得顶高,抖动着,向她招手,顶上已经被润湿。
她心中惊呼,十七岁的小孩就已经是这样了吗?
“勾老师,帮帮我。”
他魅惑着她进一步沦陷,勾雪梅狠了心就掀开那顶帐篷,粗壮的阴茎就这么弹了出来。饱满得充胀出许多血丝,紫红而硬,龟头上已经不可抑制地分泌出许多汁液。
她伸手去摸,和意料之中一样黏腻,却比她想象的还要浓密。
“勾老师,我们一起!”
少年清爽的嗓音中已经全是情欲,似梦似幻,手指上的动作也不断加快,挑逗着她的神经。勾雪梅没多想,开始帮他撸管。细白的手掌碰上这根坚硬的阴茎,她感受着每一寸的血管跳动,跟她的心跳重迭。指尖在龟头的冠状缝隙中滑动,又撩拨道最底下的阴囊,
她紧张的呼吸着,紧随着他的节奏上下揉搓。刚刚还沉稳的少年,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黏腻的汗水浸透两具交缠的身体,夏日傍晚的橘色夕阳洒在他清瘦的身躯上,好像一盏耿耿摇晃的夜灯,随着风随着蝉鸣随着紧促的呼吸,摇荡出情意。
“勾老师!我要射了,我们一起!”
他埋在她的肩颈,浓重的呼吸顺着衣领就吞吐在她的乳头上,小山丘挺立地摇动,戳穿这个夏夜的和睦。
“呃——啊——”的两声重合。
勾雪梅挺直了腰,身子止不住地抽动着,而手里,则是慢慢腥臭的奶白色液体。
精液滴落在地上,好像埋下一粒种子。所有的理智就此消散,她顾不得师生有别,少年再度吻上来时,她不再拒绝。甚至主动张开嘴唇去迎接,她想要去吸吮那抹湿滑。
可刚刚一吞咽,冰凉的空调风就吸入喉间。
早上七点,她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冰凉呛醒。
勾雪梅还没来得及去思考刚刚那个奇怪的梦境是怎么回事,手机铃声就打断她的思绪。
“勾老师,你醒了吗?咱们差不多可以准备退房了!”
“醒了醒了,你再等等哈!我马上就好!”
她匆忙挂断电话,下体湿了个透。
女人叁十猛如虎,更别说她这样好久没开荤的。
刷牙时回顾起那个濡湿得燥热的吻和交缠,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梦里那个人影虽然看不清,但她相当明白自己的龌龊心思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镜子里的人面泛潮红,恍若某个刚刚经历春潮的少女。勾雪梅看愣了眼,随即就是恨铁不成钢!
勾雪梅啊勾雪梅!你真是个禽兽!
梦谁不好梦个17岁的赵一藤!你可真刑啊你!
电动牙刷震得她掌心发麻,却还是震不走梦中的余热。
勾雪梅直接冷水拍脸,迅速将自己拾掇干净,再次出现在赵一藤面前时,又变成那个温柔得体好相处的勾老师。
赵一藤不知所以,办好退房后接过她的行李,张口就问。
“感冒了吗?脸好像有些红?”
“有吗?呵呵,可能是下来太急了吧,怕你等太久。”
潮红未散,其中原因她也难以解释,只能佯装着轻松揭过。
她看看正在约车的赵一藤,开始深呼吸,默念八百年前在某寺庙里听过的佛经。东西还没想起来呢,赵一藤扬着下巴就冲她微笑。
“勾老师,走吧!”
逆光的笑容跟那个教室里的阴影重迭,她恍然就想起睡梦中那些模模糊糊的场景,抿嘴轻声回一句“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句回复里藏了多少冰山一角的缱绻妥协。
或许,都不用一个月了吧
勾雪梅,有点出息行吗?有你这么自我攻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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