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瑚收拾着碗筷。小南的那份,烤鱼被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几乎没怎么动。鬼鲛把一份吃完后,还添了一碗饭,他的体型需要大量的能量。鼬的那一份,每一道都被象征性地动过,纳豆是被动得最多的,像是为了防止准备餐食的人会因为有的餐点没被人吃过而伤心一样。她心里一暖,默默记下每个人的喜好。
这次的后勤计划好像成功了,又好像没成功,总之和她预期的效果确实有差距。是她想得太天真了,这些强大的叛忍,哪个不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肯定不会太重视吃食。不过真瑚不会因一时的不如意而气馁,很多事情都要靠持之以恒才能有效果。
日子就这样过着。真瑚每日都在基地后面的空地上训练体术、忍术和医疗忍术。偶尔组织里有人受伤,需要她治疗时,她一次也没有推辞过。她还见到了所谓的不死二人组,毫不意外的,这两人也和组织里的大部人人一样,有自己坚持的、被真瑚视作疯狂的执念,还有几乎是叛忍标配的古怪脾气。得空时,她会为组织准备餐食,一段时间过后,她把组织成员对食物的好恶摸了个清楚,同时也与大家都渐渐熟稔了起来。ⓨυsнυщυ.ьǐℤ(yushuwu.biz)
她以为日子会这样平淡地过下去,直到那一天。
那天晴朗得出乎意料。真瑚像往常一样去空地训练,难得天气好,她想着一定要多训练一会儿,不知不觉耗尽了查克拉。她原本能掌握的查克拉变化是水属性,这次却发现自己能掌握第二种查克拉性质变化——火属性。她有些意外,居然是与水属性相克的火属性吗?难怪她以前从没成功提炼过,原来是因为这股微弱的力量一直被水属性压制着。如果不是今天过度使用忍术耗尽了水属性的查克拉,她恐怕一辈子也发现不了。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她没有学习过火遁的忍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这种力量。她不由心生惋惜,要是以前再努力一些就好了。不过,也许能向组织里的谁请教一下火遁。没有时间容许她沉浸在这些念头里,真瑚紧接着就开始练习体术,踢树桩、爬树、投掷暗器,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了。几个回合下来,她精疲力尽,只能靠在树干旁喘息。
雨忍村的雨经常是毫无征兆的。直到流进眼中的液体不像汗一样带着体温,而是裹着尘土的微凉,她才意识到下雨了。凉风习习,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突然发冷,雨水打在脸上,她不由打了个寒战,没有犹豫地小跑回了组织基地,准备洗个热水澡。
好热。
平常的浴室有这么热吗?
随着浴室门被打开,升腾的水蒸气黏黏糊糊地朝她涌来,真瑚恍惚了一瞬。视线变得模糊,身为医疗忍者,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高得不正常。
简单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她很清楚如果再待在水里她可能会直接晕倒在浴室。热水丝毫没能缓解她的燥热,反而让她原本就像浆糊一般的意识更加糟糕。她勉强撑起身子,从浴池里站起,平时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动作此时需要耗费无数倍的力气。意识在高热的挤压下不再清晰,头痛欲裂,有种冲动在脑海中叫嚣着,但她本能地不想去听,像是出于某种畏惧。
空气包裹住她裸露在水面外的身体,带来丝丝凉意,意识短暂地清明了片刻。真瑚知道这种清醒维持不了多久,努力稳住心神,甚至都没来得及擦干身体,随便套上干净的衣服就朝自己的房间跑去。她的腿却因这简单的动作而不住颤抖,仿佛这奔跑建立在抑制自己冲动的前提下。终于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前,她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推开门就扶着墙慢慢坐下。
“真瑚?”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她缓缓转过头去,视线因为种种原因已经难以聚焦,以至于她最先看到的只是一团模糊的红色。
是蝎。
真瑚像再也抑制不住一般,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该死,明明以为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在的意识居然连判断这种事情都做不到。
“门也不敲,往常你可没有这么粗鲁。”一如既往的奚落,但又夹杂着明显的关切。
平时觉得只是普通程度的好听的嗓音,此刻对她来说竟然像裹了蜜糖一样诱人。她闭了闭眼,感受到身体的异样越来越明显,某种平时隐秘的欲望此时像控制了她所有的神经一般,在她身体里叫嚣着,和她的意识争夺着主动权。
理所当然的,这句话没有得到任何像样的回答。蝎本就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在这十几日的相处过程中已经对真瑚积累了些许好感,让他无法对目前的情况视而不见。他放下手中的傀儡,缓步上前,探查真瑚的情况。
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她湿漉漉的头发和皮肤,其次是波光潋滟的双眼。那双焦糖色的眼睛此时迷离地望着他,晦暗的情绪隐藏其中,奇异的氛围笼罩在狭小的室内,如同真正的蜜糖一样甜腻。真瑚以一种随意的姿势坐在地上,在蝎眼里称得上是古怪的眼神和衣衫不整的穿着,还有她如同小兽般毫不设防的姿态,都让室内的空气以一种无法抑制的速度暧昧了起来。
予取予求。他的脑海中莫名闪过这个词。
把自己做成傀儡后,蝎已经失去了男人的身体,但仍保存着一部分必要的人体血肉——再生核。此时再生核发挥了它尚在人类机体中的作用,像是探知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样,如一颗真正的心脏般加速跳动着。
像是感受到他的靠近,真瑚的嘴唇翕动着,细如蚊蚋的声音不像在说话,更像是呻吟,或者是在念诵着某种咒语。连蝎自己都被分配给她的耐心震惊到了,像被神秘力量驱使,他半跪在无助地坐在地上的少女面前,贴近她的嘴唇,努力听清她在说什么。十几天前还是陌生人的少女,此刻口无遮拦地呓语着淫荡的话语,用词直白到了粗俗的程度。
“操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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