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骨不在皮,真正的美人,哪怕是刚出月子也是美的。
命妇们本来以为,生完孩子的皇后娘娘好歹得憔悴几分,谁知一见,虽然丰润了些,却依旧是光彩照人。
看着气色竟是比他们这些没生孩子的还要好!
佟容不知道下面的人正瞅着自己嘀嘀咕咕,他今日终于是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穿衣收拾时却发现自己的腰似乎是粗了一点。
再摸摸脸和手臂,竟然也都长了几分肉。
这不由得让佟总想到了前世做生意时,几个中年发福,挺着将军府的生意伙伴那碍眼的形象。
此事不能细想,越想越是惊慌。
自己才二十五六岁,怎么可以青年发福!?
于是这满月宴上,皇后娘娘笑得得体端庄,时不时抱着孩子逗一逗,却始终没怎么动筷子。
柴山注意到了这一点,以为他抱着孩子空不出手,熟练地拿着哙箸帮他布菜。
“容哥哥?这酱鸭掌好吃,金陵来的食方做的,你尝尝。”
柴山夹了一块脱骨鸭掌喂到佟容嘴边。
佟容不着痕迹地躲了躲,抱着女儿柴容宵轻柔地摇了摇。
??
柴山举着筷子有些奇怪,没再追着他喂,自己吃掉了那块脱骨鸭掌,从奶娘手里抱过了儿子。
两个小婴儿都更像姆父,这让他们的父皇和母后都大松一口气。
其中,女儿的薄唇翘鼻更是像极了佟容,柴山也因此更偏爱女儿一些。
此刻,偏心老爹怀里抱着儿子,眼睛却看着闺女:“宵宵睡着了,你看她小小一个,就已经开始长睫毛了!小鼻子真可爱!”
他怀里的柴冬元小婴儿似乎是不满意老爹的注意力被抢走,小手在空中胡乱挥了挥,突然吐了一个大泡泡,“哇——”地嚎了出来。
佟容赶紧把女儿抱给了身后的奶嬷嬷,从柴山怀里抢过元元抱起来哄:“乖啊,乖啊,元元别哭了,乖宝——”
孩子一到姆父的怀里,立刻止住了眼泪,葡萄睛看着佟容,咯吱咯吱笑开了花。
一边的老父亲逐渐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
这种不对劲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得到了有力的证实。
某日,柴山想要帮佟容簪一支新做的琉璃簪子,还没等他整个人贴上去,被佟容抱在怀里的宵宵就开始哇哇哭闹。
捧着簪子的柴山进退两难,被转过头的佟容轻轻「嘘」了一声,挥挥手撵走了。
又某日,柴山黏在佟容身边,说起春光正好,两人便决定一起去御花园走走。
结果,元元突然嘟着嘴吐泡泡,嘤嘤嘟囔着向佟容张开手要抱抱。
本来好好的去御花园溜达一圈的计划被无情搁浅。
再某日,在儿子又「心机」地争宠要抱抱的时候,柴山轻轻搂着佟容的腰,也学着孩子的样子撒娇道:“山也要容哥哥抱!”
然后被佟容无情地白了一眼。
再一次挥挥手给撵走了。
……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等到好不容易得到了太医院使周蘅的暗示,示意娘娘已经基本恢复,可以再次行芳事的当夜。因为女儿的一声啼哭被一脚踹下了床,只能孤零零地看着梓童急忙跑去安慰孩子的背影时,柴山终于痛定思痛,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第二天晚上,柴山叮嘱好了几个奶嬷嬷,务必好好哄睡小皇子和小公主,然后,摸进了椒房殿内室。
此时的佟容正在锻炼。
被青年发福危机感裹挟,佟总最近每晚都会做一会儿运动。
穿着定制的素绸子长衣长裤,高抬腿、俯卧撑、开合跳……
三组规定动作下来,已经出了一层大汗,浸透了绸衣。
素白的稠,沿着胸肌一路贴合着肌肤延伸,在腰线处蜿蜒,收拢在一片引人遐想之处。
灯下、美人、香汗、湿衣……
“咕咚——”
某人发出了咽口水的声音。
“容哥哥——”
柴山两眼放光,黏黏糊糊地粘了上去,张开大手就是一顿乱搓乱揉。
佟容无奈地挣了挣:“别闹,全是汗!”
柴山不依:“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那个了,你就不想我吗?”
他贴着贴着转到了佟容面前,响亮地在美人的唇上啵了一下:“我们到床上去吧!”
佟容看着他满脸可怜巴望的样子,笑着戳了戳他的额头。
一想到两人确实有好长时间没在床榻上翻滚过,倒也确实生出了一两份念头。
戳额头的手指泄了力气,转为轻拢慢捻,绕着柴山披散的长发打转。
“榻上去!”
“好嘞!”
柴山喜不自胜,一把抄着佟容的腿弯抱起,双手托着怀里大美人往床榻上去。
一边走,一边还抱着人掂了掂,玩笑道:“梓童最近身上长了些肉了,摸着真软和嘿嘿嘿!”
佟容解着柴山衣带的手指停住。
偏偏某人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注意到自己此话戳中了佟容的烦恼之处。
他欢喜地拱了拱佟容的肩窝,急急忙忙地伸手准备开始下一步。
而他掌心之下的佟容,此刻已是神游天外,不由自主地想着减肥锻炼的事情,开始走神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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