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桌椅,破烂的教室,教室黑板上,映着外面的月光可见,一行下流的白色粉笔字:操你的小嫩比。
字T很潦草,就好像是很暴躁地乱写一通。
看完这一行字,艺子脸色苍白,慌忙站起,走到破烂的窗前,朝外望去。
完全陌生的一所学校,稀稀拉拉一点灯火,不见一个人影,听不到一丝动静。
怎么回事?她怎么来到了这里?还是说,这是在做梦?
艺子纤细的小手摸到脸颊上,努力掐了自己一把,有些疼。
这么看来,多半不是梦。
那她怎么会来这里?艺子清晰记得,之前是在窗明几净的教室,中文课老师在讲课,旁边坐满了同学在认真地听,而她,因为昨晚熬夜玩了太久的手游,困意袭来,不小心睡了过去。
早知睡一觉会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她昨晚肯定不玩手游,就算再困也不会在课堂上睡过去!
是的,可怕,总感觉这地方Y森森的,再加上黑板上那一行字,艺子害怕得简直要发抖。
这个时候,她余光瞥见,课桌上似乎丢着一样东西,之所以说丢着,是因为那东西放得有些随意。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那双眼睛盯着那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越走越近,秀眉蹙了起来。
在走到离它一米多远的时候,艺子终于看清那是什么了,她小手捂在嘴上,很恶心。
那居然是一件X趣玩具,女人的阴部,那不知羞耻的穴口,对着月光大张着,而这个玩具整T,如同一坨肥肉,丢在布满了灰尘的桌上。
肯定是用过了吧,艺子甚至在空气中闻到精液的恶臭,她还怀疑,这假阴部和黑板上那行粉笔字,都是出自同一个人。
那会是一个多恶心的家伙,在这么破烂的教室,做那么下流的事。
艺子正要后退几步,和这些恶心的东西拉开距离,忽然,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大概是因为这教学楼里没什么人,这脚步声存在感极强,啪嗒,啪嗒,啪嗒……
艺子的心一下子揪起,她感觉,那人正朝这边走来,且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这假阴部还有那行粉笔字都是他的手笔!
想到这里,艺子赶忙后退,蹲下身,钻到一张课桌下,因为估错了课桌下方的空间大小,脑袋不小心磕在抽屉底部,一声脆响,她头冒金星,眼泪要挤出来。
然而此时此刻,她只能用小手捂着发疼的脑袋隐忍着,因为来人脚步声越来越近,距离这里估计不过十几米了,她甚至担心,刚才脑袋磕在课桌上的时候,制造出来的声音会不会太大,被来人听入耳里。
担心成真的话,那她就完蛋了。
想到这里,艺子心跳狂跳,那心脏甚至在撞她的身体,似乎想逃离她的身体。
她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而脸上身上,早已冒汗,不过几秒,身上那件单薄的连衣裙便被汗水浸透,紧贴在她后背上屁股上大腿上。
来人停在这间教室门外,艺子冒死转头看了过去,越过一些桌腿椅腿,只能看到他的下半身,很模糊。
不过倒是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很粗重。
尽管如此,艺子越发不敢发出任何响动,然而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脏,依然在狂跳,咚咚直响,好像在催命一般。
他会不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艺子瞪大双眸,有些绝望地想,下一刻,那脚步声再度响起,却不是走进来,而是朝别处走去。
越走越远了,约莫半分钟后,完全消失。
艺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呼吸,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过两三分钟后,她从课桌下钻了出来,此地不宜久留,她要离开这里,离开这座教学楼,逃离这所学校。
逃出去,应该就安全了吧?
她不敢想刚才那人去了哪里,蹑手蹑脚从教室的后门走出去,正要穿过眼前这条走廊,她忽然停住,僵硬地转过身,朝走廊的另一头看去。
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很模糊的站着一个人影,似乎正盯着她。
这一刻,艺子感觉如同被一只铁锤,迎面狠狠敲击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似乎置身在一个无底深渊。
那人迈步朝她走来,熟悉的脚步声再度响起,啪嗒,啪嗒……
艺子双腿一软,很想瘫倒在地,但求生欲令她扶着墙壁,跌跌撞撞地远离那个家伙,前方不远处有昏暗的灯光,所以不至于抹黑前行。
她一边逃亡一边心惊胆战地回头,那人的形象渐渐清晰,很高大的一个男人,恐怕有一米八五,穿着一件有些宽敞的风衣,黑色。
后来一次回头,她看到了对方的脸,一条狰狞的刀疤,从右眼角一直到脖子,那双猩红的眼睛,紧紧追随着她。
这绝不是一个好人!艺子好不容易跑到楼梯口,不敢再看那张狰狞可怕的脸,扶着栏杆,勉强支撑着身子下楼。
好不容易跑出教学楼,艺子直奔学校大门而去,距离那座教学楼五十多米远的时候才敢回头,却是不见那人身影。
她不禁疑惑,那人什么情况,怎么还没追过来?
这个问题不重要,她摇摇头不再去想,继续朝大门跑去,虽然外面漆黑一片,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景象,但在她看来,肯定比这所学校安全。
大门却是从里面紧锁的,旁边值班室空无一人,艺子望了身后一眼,那人还没追过来,她又转头看向面前的大铁门,深吸一口气,决定从上面翻过去。
然而这大铁门,很难攀爬,上面完全没有手能抓的地方,光秃秃的。
着急无奈之下,她又去看了看那坚硬冰冷的大锁,锁得很死,根本拽不开。
这时,脚步声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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