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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无尘脸色苍白,脸上却勾着清浅的笑,“你就帮一把。”
    “是。”蓼实领命出去了。
    此时,天牢。
    牢里,皇帝亲自审问那些刺客,将他们的牙齿一颗颗的拔了下来,每个刺客都被吊在半空,身上已经不见半分好肉。
    “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刺杀朕的。”
    一个刺客含糊不清地道:“我们没有要杀皇帝,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杀洛无尘。”
    “杀洛无尘?”皇帝冷笑,那刀刀刀往他身上刺,那叫杀洛无尘?
    皇帝阴冷的视线将在场吊着的所有刺客都扫了一遍,最后看到有个刺客依旧在昏迷,冷声道:“泼醒他。”
    皇帝准备的水是盐水,泼在伤口上疼得人五脏六腑都跟着打颤。
    那人颤抖着惊醒,一睁眼就见皇帝站在他的不远处,朝着皇帝就吐出了一口血水,旁边的站着的兵立即拔出了剑,随时都能将他乱刀砍死。
    皇帝却抬了手,于言在旁边颤抖着递出帕子。
    皇帝接过抹了一把脸,“是谁派你们来的?”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那人目光愤恨,皇帝却直接提刀,一刀砍在那人身上,朝旁人道:“拔掉他的指甲,撕了他的嘴,实在不想说,舌头也别要了。”
    于言畏缩地站在后面,皇帝暴戾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只是现在有了精气神,再次恢复了暴戾本性。
    惨叫声在天牢里不绝于耳,那人奄奄一息,最后怎么都没吐露半个字。
    他既没说是太子派来的,也没说是珉武王。
    只是其他刺客就比他嘴松,皇帝允了他们只要他们说出幕后主手,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可皇帝是什么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能一言九鼎的人。
    在得到「太子」这个答案的时候,皇帝只能命人将他们明日午时处死,执凌迟之刑。
    这边乾元殿的文武百官们久没等到皇帝,皇帝也不准他们去探,只是让他们等在乾元殿。
    其中就有太子跟珉武王。
    太子跟珉武王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不安。
    最不安的还属太子,他们被困在乾元殿,外面的消息进不来,他只能干等着。
    他在祈祷,那些刺客在被抓住的时候就已经全部身亡,没有一个活口。
    澹台卓看着不安的太子,微微闭了闭眼,觉得太子跟九皇子宋毓相比,真的是半分沉不住气。
    九皇子虽不被皇帝看重,也不曾出入朝堂,几乎半分实权没有,可人家就坐在幕后,坐看他们狗咬狗。
    只是皇帝遇刺,真的是冲着皇帝去的吗?
    澹台漭觉得太子没那么大的本事,太子一直都优柔胆小,手段迂回。
    如果没有人在背后做底支持他,太子就算动手,也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会孤注一掷。
    ——珉武王。
    几乎不用多想,澹台卓就猜到是珉武王了。
    很快一声「皇上驾到」的高唱声从殿门传来。
    皇帝身着染血的亵衣,浑身血腥气地走进来。
    “众位爱卿深夜进宫,让你们担忧了。”
    皇帝路过太子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而此时,蓼实就藏在乾元殿的房顶上。
    他轻功绝好,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贴耳于瓦面,听着殿里的动静。
    “宋澈,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皇帝走到龙椅之上,忽然猛地一拍龙案。
    太子闻声猛地跪了下去,“父皇,儿臣……”
    “休要多言。”
    太子被吓得浑身一颤,立即闭了嘴。
    皇帝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大臣,除了澹台卓跟少数几个人,全都把头低得极低。
    “刺客已经招了,宋澈,你还有什么话说?”皇帝的视线最后落在宋澈身上。
    “父皇,孩儿冤枉啊,孩儿没有。”
    “没有?”皇帝冷笑,“你觉得朕是相信招供的刺客,还是信你?”
    太子跪着往前走,“信我,父皇,我是你的孩儿,你自然要信我。”
    “信你觊觎朕的皇位,弑父?”
    第25章
    “我没有, 父皇,我没有,我只让他们杀洛无尘那个奸佞, 没有让他们杀您!父皇, 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宋澈的头在石板上嗑得「砰砰」声响, 很快额头上就流血了。
    珉武王见太子宋澈这么快就招了,恨铁不成钢地闭了闭眼,太子当真不及九皇子一半聪慧。
    “是珉武王,是他让我用十万两去雪月阁买凶,那十万两有三万两都是珉武王出的,父皇,儿臣没有骗您。”
    “父皇, 儿臣说的句句属实, 父皇, 求您饶了孩子, 孩儿再也不敢了。”
    “现在你知道朕是你父皇了?”皇帝看着宋澈,心底满是失望,“杀了洛无尘,无异于就是杀朕。”
    皇帝的视线扫过文武百官,视线最后落在珉武王身上,“珉武王,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皇上。”珉武王跪了下去,“老臣冤枉。”
    太子震惊地看着珉武王,他说他冤枉?买凶确实是珉武王指使他的,那三万两确实是珉武王给他凑齐的, 他怎么能说他冤枉?
    “珉武王, 你给我的三万两, 我是打了借条的。”太子急急从怀里掏出一张借条,上面落款确实是太子印章。
    澹台卓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他就不明白,太子从小在宫中长大,很小就淫浸在朝堂里,怎么会这点算计都没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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