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轻点……” 她被含得难受,推了推他的胸膛,他就一点不留恋地松了口,向后仰倒,任凭她在身上难耐挺动,只是在她向前时托住她的臀,供她微微借力。
萧婵觉得,谢玄遇如果不是天生对此事一窍不通,就是天生会这些勾人的招数。原本,她的计划里没有谢玄遇,但如今,她有点舍不得他了。
“谢郎”,她向前送了送,费力将他的硕大又往进纳入了一点:“谢郎从前……可曾有过中意的女子?”
他微阖的眼睛睁开了一线,如同蝴蝶振翅。接着他坐直了身子,原本卡在穴口的东西就整根滑了进去,刮擦着内壁,直戳到宫口。萧婵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他的几下快速挺动给撞得声音都碎在了嗓子眼。
他那张如玉的脸此时却还是波澜不惊,连上身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只是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流下,顺着胸膛一直滑到两人的交合处,伴随着黏腻的体液与响亮声音,暗示着书房内两人所在做的事情。
“不曾。” 他言简意赅,只是专注地操着她,那态度像是在临摹一幅书法,或是在磨一块墨。
“谢郎,你知道何谓‘中意’么?” 萧婵的腰被谢玄遇的一双手握着,他的力道并不重,也并无贪欲,只是拢着她,将她聚拢在一堆,而那饱含情欲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只是在确认某些事情。
“不知道。” 他忽地停下来了,就在用力研磨她内壁最敏感点数下之后。萧婵难耐地趴在他肩上大口喘气,谢玄遇的眼神却变得茫然起来:“我不知道何谓‘中意’,也似乎……不愿知道。”
“为,为何不愿知道?” 她软得不能再做其他动作,脸上泛起潮红,美得如同海棠春睡。从前萧寂每次只要看见了这幅样子的她,都会难耐地将她按着做上一晚上,射得她满身都是精液。
“万般贪念,都是妄念。因妄念而生出妄为,世间故有种种苦难。” 他这样说着,手却依然放在她腰间,支撑着她酸软无力的腰肢不掉下去,而那粗硬硕大的东西还直直地插在她的穴里。
“那谢郎现在与我这样,算什么呢?” 她漆黑长发披散,粘在他胸膛上,像是染脏了这一尊白玉的仙人塑像。
“有人告诉我,不愿生妄念,不愿入红尘,也是逃。” 他见她已经脱力,就将捆缚着她的红绫解开,看见了她身上被勒出的红印子,眼睛眨了眨,竟然略有些羞涩地偏过了脸去:
“公主,对不住,这次……在下做得有些过了。”
她恨不得当即死在这玉郎君身上,但想起不可竭泽而渔的古训,还是含恨抬起了身子,却又因为乏力而坐了回去。他低笑了一声,手挪到她臀部,将她托起了一点,原本死死卡在穴道里的东西就随之抽出,然而穴道内层层迭迭挽留着他,两人都咬着牙强忍着剧烈的快感,赌气都不愿先泄了身。
然而就在此时,寝殿外传来内侍的声音:圣上驾到——
萧寂竟然在深夜到访公主府了,然而谢玄遇的东西还在她穴里面,愈发饱胀,一寸寸地磨着她。谢玄遇忽地低头,咬了咬她的耳朵,这莽撞而生涩的举动显然也是他的偶发之举,眼睛还在留神观察她的反应。
她的心砰通跳了一下,身下的水又涌出来。萧寂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她却攀附在他腰间,哆嗦着泄了身。
02
不到一刻钟,萧寂便从公主府的前院到了后寝,简直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地轻车熟路。
当他迈步进内室时,却四处没寻见萧婵。
“阿婵?” 他唤了一声,却已经皱起了眉头。室内氤氲着的气味他再熟悉不过——不久之前,曾有男女在此处做过,且为时不短。
“皇兄。” 纱帘一动,萧婵衣着整齐地从寝殿深处走出来,眉梢眼角都藏着媚意,比平日里穿着宫装的端正模样瞧着更活色生香。萧寂没说话,只是伸手握住她腰间的玉带,一把拉了过去,就撕开了她胸口的衣服,莹白的胸脯就从裹胸里蹦出来,却是没什么欢爱过的痕迹。萧寂皱着的眉舒展开了一些,就又朝她衣裳深处摸去,一件件地解她下身的裹裙。
“皇,皇兄你干什么?” 她竭力挣扎着,想从他臂弯里挣开。
“干什么?当然是来干我的皇妹啊。” 萧寂丝毫不理会萧婵的挣扎,直接将脸埋在了她胸里,深深吮吸了一口,皮肤上当即现出一个红印。
“阿婵,我还是离不开你。那北凉的公主就算是用了情蛊,也不及你之万一。” 他紧握着她的腰扣向胸口,沉眉在她耳边低语:“在床上和她做的时候,想的都是你。”
她打了个冷颤,却不再挣扎,转而用手贴上他的胸膛,又抚摸上喉结与下颌,流畅弧线在红烛里分外显眼。
“但如今皇兄都要和北凉的公主大婚了,还要再与我行这悖德之事,不怕北凉王得闻爱女被欺瞒,一怒之下撕毁和议,使我大梁血流成河么?”
”无妨。” 他仍旧不放她,灼热的吻落在她耳根与颈项间:“我对她下了情蛊,她对我若有二心,便遭烈火焚身之苦。”
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萧婵拧紧了眉毛,眼睛看着寝殿另一处。那里有间暗室,谢玄遇方才被她从暗室里送走,想必现在已经安全到了家中。
想到谢玄遇临走时面无表情的样子,她确认他绝不会再回来,于是整理好心情之后,轻轻挡住了萧寂继续向下,抚摸上她腿根的手:
“皇兄,我……我今日来月事,不方便。”
他先是面有愠色,接着便了然地点点头:“难怪,你今日如此娇软,原来是月事所致。也好,我今夜乏了,便在你处歇息。明天一早,随我出宫围猎。”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她心中暗喜,却竭力保持着镇定:
“围猎?”
“嗯,明日是春狩祭典,你忘了?” 他打横抱起她,朝床上走去,将她扔进去囫囵裹成一团,抱着她就合上了眼。
她安静地被他抱在怀中,过了很久,久到烛火熄灭时,她才轻声开口:
“没忘,忘不了。”
她从没忘记,从前她还不是长公主时,每次宫中春狩,她都不能同去,因为她是不受宠的小女儿,是先皇所冷落的弃子。那些繁花似锦的快乐,都不属于她。而如今能得到这些,都不过是身边这个人的施舍。
等他厌烦了呢?人心总会变。她等待着萧寂变心,已经等了许多年。
没来由地,她又想起了谢玄遇。那个玻璃壳子玉郎君,假如知道了她明天或许会丧命,会不会在来年忌日的时候,想起有她这么个荒唐的人?
多半不会。她总觉得他不像人,像仙。千秋万代长风,在他身边刮过,也就是刮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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