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武警整装待发,黑色的军车鱼贯而出,预示着即将展开的终极行动。
他们已经准备开始进行最后的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
昏暗的走廊尽头,沉娇君正哭的梨花带雨。
他仍然不能接受自己不是蒋烟婉亲生的事实,对此,他甚至生出些许恨愤。
他一整天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让他的身体已经体力不支,脸上几乎没了血色,秀发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变的凌乱不堪。
然而,当他目睹那些即将追捕他母亲的军官一队队的在他面前走过,心中的担忧瞬间占据了上风。
“叔叔,叔叔。我想问问,如果妈咪被逮到,你们会怎么对待她。他噙着泪,拦下了一个领队,有气无力道。
“……你母亲涉及非法组织,长期窃取并转移中原核心技术资料,草菅人命,还试图操控御统大选,组织谋反,已经触犯多种重刑,恐怕难逃一死!
难逃……一死!!??
听到了四个字,沉娇君猛然站了起来。
妈妈……被他们杀死?
被这些脏男人杀死?
不能!不能接受!
不行,说什么他都要去救妈妈!
他不知道从哪爆发出的力量,想要立刻逃出警察局,去给母亲通风报信。
不过他现在已经被控制了起来,手机电子设备都被收走了,身边随时有人跟着,他要怎么摆脱警察呢?
沉娇君看着督察局后院背后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他现在正处于叁楼,心里突然冒出来了个想法。
他起身,往厕所去,不远处两个晶哥看到他的行动,也跟了过来。
“不好意思啊叔叔,我想上个厕所。沉娇君假意陪笑道。
沉娇君一个转身拐进了女厕所。
两个晶哥止步了,喝问他:
“喂!你怎么进女厕所?
沉娇君不要脸的回答:“我心理认知女,从来上的都是女厕所!
“哈?两个晶哥正想上去拦住他。
他一头扎进了厕所,迅速把门锁死,把两个晶哥挡在了门外。
晶哥有些尴尬,敲了两下门,“那你速度快点,我们就在外头等着。
“哎呀,叔叔别催啊,我要上个大号,你们在门口,我根本拉不出来!
说着,趁着争取来的时间,沉娇君眼疾手快的打开了窗户,迅速查看了一圈周围地形,试图从窗户下翻出去。
但是一抬头,他竟然看见了张脸熟的面孔——他叔叔沉恪居然此时也在四楼女厕所的窗户处探头张望,同样想着跳窗跑路。
“嘘……两个人都眯了眯眼,对视了一阵,相互点了点头。
他们虽然此前多有嫌隙,但是此时,二人目标相同,大局面前,还是十分默契的选择暂时合作。
沉恪翻身出去,踩在了空调外机上,先跳到了沉娇君这层的台阶上,然后接着他往下继续翻,二楼没有空调,二楼的厕所也没有开窗户,只有狭窄的一片阳台。
他实力有限,一个没踩稳,直接把阳台上的砖蹬碎了!
沉娇君见势不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只是他力气太小了,根本拽不住60kg的沉恪,沉恪眼看着马上就要摔下去!
“不好……”
沉恪看着地面,叁楼距离一层还有十米的距离,这肯定是要摔断腿的呀!
突然就在两人已经焦头烂额之际,一楼地面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口哨声。
一个身型强壮干练的黑影出现在了他们脚下,宛如神兵降临。
沉娇君看清了来人,兴奋的低声喊,“傅清阿姨!是傅清阿姨!”
“嘘……
傅清示意他们噤声,叁下五除二带专业爬墙用的铁钩飞檐走壁似的到达了叁楼,像是提溜小鸡仔子一样先后将两人都下了楼。
一路上,她身手敏捷的打晕了几个警卫员,绕开监控,没两下就成功带领众人绕出了警局,将他们塞进了她早就准备好的车里。
“是烟婉姐让我来救你们的。”傅清笑道。
叔侄二人惊喜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太好了!就知道她没事!
方才还担忧她安危的两人,心情如过山车般转忧为喜。
“呜呜呜,我就知道,母亲不会抛下我!”得救的沉娇君立刻原谅了蒋烟婉。
“她,她现在在哪?
“你们一会就知道了。
她们的吉普车驶过重重夜色,直至机场。
将他们送过安检,傅清立刻转身告辞:
“既然已经把你们安全送达,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去接飞飞和友习。”
沉恪二人点头目送她离开,随即转身走进了机场的候车厅。
没想到那个女人正穿着白色淡雅的旗袍,在夜色浓重中发着光,已经完好无损的站在大厅,等着两人了。
她依旧那么淡定从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沉娇君泪奔一样的控制不住的扑到了蒋烟婉怀里痛哭。
她宠溺的抚摸着他的脑袋:“娇娇,吓到了吧。
“呜呜呜,妈咪,娇娇以为妈咪再也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娇娇。妈咪最疼爱娇娇了。
一旁沉恪也被她搂了过来,可沉恪有些抗拒,低着头,像做错事一样,“可是,我……我把你们那的核反应装置弄坏了。”
她只满怀温柔的对他缓声道:
“没关系,不要太在意,那个很快就能被阿夏们修好的,现在,还有什么比你更重要呢。”
“我……”
“今天本来就是我们的新婚之日,怎么能就这样荒废呢,就让我们全家去菲国度假吧,就当是我们的蜜月之旅了,好吗?”
蒋烟婉静静的看着他,此时那双蛊惑人心的黑眸里,温柔的像是融进了月光。
她的平静抚慰着他,甚至让他产生一种错觉,让他仿佛感觉自己是被她的爱满满盈着的。
就在不久前,沉恪才见识过她狠辣的另一面,他看到了她杀人如麻,满是欺骗的过往,还在她的领地闯了大祸,让他一度觉得,自己和她再无机会了,此时的他,却忍不住的又一次流下了奔溃的泪水。
“好……什么都好。”
真没办法,都这样了,他还是没办法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