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晴摇下车窗,看见周暖暖立刻捂了捂鼻子:“暖暖,你的Omega怕恨不得把你用他的信息素裹起来吧?占有欲有点太强了。”
周暖暖心里“咯噔”一下,忙提高警觉回她道:“他的信息素很好闻的。”
陈晴挑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你就宠着他吧。先上车,我们一会边吃边聊。”
周暖暖依言上车。车子开进商务区,就在不远处一座商务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停下。
陈晴停好车,带着周暖暖坐电梯来到顶层的茶餐厅。
顶层视野开阔,陈晴预订了靠窗的位置,转头就能将A市的大半景观纳入眼帘。
两人坐定,便有服务员将茶点送了上来。
“我先点了一些,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再点。这家店的松饼不错,沾着蜂蜜吃特别香甜,你尝尝。”一坐下,陈晴就开始跟周暖暖话家常,没让她有感到一点点不自在的机会。
周暖暖听话地先吃了一口她强烈推荐的松饼。陈晴在她对面喝茶:“今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看见院子里的白玫瑰开得很好,就给你摘了几支带过来。我已经修剪好了,还专门找了一个搭配好的花瓶,一起放在后座。你回去以后记得每天换水,可以开一个星期的。”
“嗯,好的。我记下了。”周暖暖点点头,收下了陈晴的礼物。
“我还给你带了些换洗的衣服。”陈晴继续道,“眼看就要入夏,上次你带的衣服都是春装,该准备些轻薄的夏装了。这几件你先拿回去试试,实在不喜欢我再给你换几个款式。”
周暖暖本想说太麻烦她了,可是念头转了一圈,还是继续点头:“好。”
陈晴满意地朝她笑,注意到她吃了两口松饼就没再继续,就把菜单拿了过来:“松饼是不是太甜了?我看看有什么清淡一些的……”
周暖暖伸手,轻轻拉了拉陈晴手中的菜单,有些迟疑地开口:“我哥他,最近好吗?”
周暖暖已经意识到自己对周东霖或许有误会。他的脾气确实不好,但其实是一个好哥哥。她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如果想要对他瞒下原身已经不在的事情,就必须对原来的周暖暖有所了解。
她不能去问周东霖,便想着从陈晴这边打探些消息。这也是她决定跟陈晴出来的主要原因。
听她主动提起周东霖,陈晴先是惊讶,而后是喜悦:“暖暖,你哥要是知道你不生他气了,说不定又会忍不住大哭一场的。”
所以那天的电话,周东霖真的哭了?只因为听说她重新拿起他们去世的母亲曾经让她学过的刺绣。
“我哥他,”周暖暖斟酌着问话,“他经常在你面前哭吗?”
“绝对没有。”陈晴赶紧澄清,生怕坏了周东霖在周暖暖心里的高大形象,“那天是第一次!之前我从没见他哭过的。就是当年被你家堂叔逼到绝境,他也没有哭过的。他只因为你哭过。”
“堂叔?”周暖暖低声重复她的话,斟字酌句地问话,“他对我哥做了什么?”
陈晴听到这话,将放到一旁的菜单重新拿了起来:“都是些商场上的旧事了。你哥不许我跟你说这些,你想知道,还是自己去问你哥吧。”
周暖暖整理了一下今天得到的信息,总结道:“这样看来,我哥瞒了我很多事。”
就像周暖暖,也没有对周东霖说出自己残疾的事。这两兄妹,互相瞒着对方这么多事,怪不得到最后,连最基本的沟通都成了问题。
“暖暖。”陈晴有些忐忑地看着她,“其实我不该说这么多的。你别怪你哥,虽然他总是自以为是又暴躁,但他真的只是太想保护你了。”
“当年你父母车祸惨死,留下未成年的你们和一大笔遗产。所有跟你们沾亲带故的,像饥饿的狼群一样围着你们。那时我还不认识你们,也不知道那些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但是我知道一定不好过的。你哥哥他,真的拼尽了所有在保护你。”
“嗯。”周暖暖点点头,却控制不住地掉下泪了。
她想伸手抹掉,却被突然起身的陈晴一下抱住了。
她拥着她,一边轻抚她的发,一边柔声逗她笑:“你别说,你跟你哥哭起来的样子是一样一样的。”
她拥了她好一阵才放开她:“还有一件事。”
周暖暖不哭了,抬起头认真地听她讲。
陈晴朝她笑笑:“你真的不能跟你哥说这些话是我跟你说的,他真的会生我的气的。”
周暖暖看她难得紧张的样子忍不住调侃了句:“大嫂你还怕惹我哥生气?”
“我当然怕了!”陈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畏惧,“你哥有时候就跟个不开窍的木头一样,根本无法沟通。”
“我们可说好了,”陈晴拉着她,带几分联盟的意味,“以后要是我和你哥吵架,你得站在我这边。要不然今天这顿,我就不请客了。”
周暖暖装作认真考虑的样子,好一会才点头:“行。”
两人相视一笑,真正意义上的成了朋友。
下午茶时间结束后,两人一起到地下停车场取车。陈晴刚刚拉开车门,就被一个声音叫住了:“周太太,好久不见了。”
周暖暖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公子哥模样的男人一把甩开了身旁的女伴,几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陈晴看见这人立刻厌恶地皱了皱眉:“暖暖,上车!”</div><div id=lineCorrect></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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