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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饭黄国维就要走,毕竟孤男寡女不太好,何况还有个傻丈夫。可俊兰非要留他,听他讲讲外面的事。
    黄国维见多识广,怎猜不出这俊俏女人的心思?她确实不错,勤劳贤惠,长得也美,如果真要捅破那层窗户纸,他倒觉得也挺好。
    长夜漫漫,俊兰费尽心思,终于把丈夫和儿子哄睡了,这才来到堂屋,又跟黄大哥聊天。
    橘色的灯光下,俊兰是那样局促,好几次她都想开口,脸却烫的厉害。黄国维望着娇羞的美人,也一时间手足无措,紧绷着身子。
    那个时候真不早了,要不我黄国维刚起身,堂屋的门却被人推开了,不是二秃子还有谁?!
    俊兰当时吓得一激灵,二秃子也吓了一激灵!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家里还有个男人!
    俊兰慌不迭地操起擀面杖说:他他是个坏人!黄大哥,他他是贼,还欺负过我!
    二秃子本想逃跑,可任谁能想到,黄国维是真会武术啊!他一个健步窜上去,揪住二秃子的脑袋往地上一拉;随即将他的胳膊往后一别,当场治得服服帖帖。
    俊兰,找绳子捆上!黄国维干练道。
    黄黄大哥,要不就算
    农村的事儿我懂,你交给我就行了!黄国维镇定地朝她使眼色。
    最后,二秃子被五花大绑,嘴都被傻丈夫的臭袜子给塞了起来,噎得他直翻白眼。
    二秃子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大意了,俊兰这些天不回家,原来是找帮手去了!可他不担心,真报了警,就说自己是来串门的,我一没偷、二没抢,看警察能把我怎么着!
    黄国维也不含糊,直接拿大砖块手机,拨给了县里的同学,并简单说了下情况。俊兰也跟黄大哥略作商讨,便穿上了那天,二秃子撕毁的衣服。
    这可倒好,半小时不用,县里、镇里的警察都来了。
    国维,真是入室抢劫加强暴未遂?县里警察问。
    你看我妹妹衣服,还有,我妹夫是傻子,他凌晨半夜跑家里来,还能干什么?黄国维咬着牙说。
    镇上的警察更吃惊:哟,这不是二秃子吗?年根儿刚放出来啊,这又憋不住了?
    二秃子呜呜乱叫,警察把臭袜子扯开,他才有嘴辩解道:冤枉啊!我就是来串门的,我啥也没干,还被揍了一顿!
    凌晨一点,跑傻子的媳妇家串门,二秃子,不打你都自招了。镇里警察对这蠢货都无语了,指着他鼻子就怒骂:这些年,光我就抓了你三次了,没想到你一次比一次胆大!
    赵涛,这还是个惯犯?县里警察问。
    是的宋队,年根儿刚放出来的。
    那行,现在也证据确凿,惯犯加数罪并罚,你们必须得给我往狠里告!还有那妹妹,你把这衣服换下来,我们带回县里化验指纹;只要有这人的痕迹,我保他牢底坐穿!
    俊兰赶紧回屋,换好衣服后,把之前二秃子扯烂的衣服,交给了警察。
    国维,要不你跟妹妹,配合我们去做个笔录?宋队问。
    妹妹家还有孩子要照顾,我去吧,这事儿我也是见证人。说完,黄国维就往外走。
    俊兰的心,在那一刻真的是被触动了。这些年下来,黄大哥真就是她要等的人,甚至比她想的更好!
    于是她立刻跑出去,拉着黄国维悄悄交谈了几句,这才放手让对方离开。
    当高原第二天醒来时,他竟突然发现,曾经那个温柔的母亲,又回来了。
    俊兰不再对丈夫恶语相向,反倒勤快地拿剪刀,给傻丈夫剪了发、洗了头,换了干净衣服,做了顿热乎乎的早饭。
    她还带着儿子去赶集,2毛一杯的冷饮喝个够,炸油条吃到饱;花花绿绿的衣服,一买就是三件;甚至砸下10元重金,给高原买了个多功能文具盒。
    幸福来的太突然,过惯苦日子的高原,似乎有点消化不了这美好的生活。然而这一切,又在真真实实地发生着。
    不仅如此,俊兰还将家里的陈麦淘洗晒干,去磨坊磨了三袋子白面,将家里的面缸填满。并趁着夜色,做了一整屉的馒头,上锅开蒸。
    儿子睡不着,就帮她烧锅。俊兰忙活半天,才腾出手来到锅前,将儿子紧紧抱在了怀里。
    浩瀚的夜空下,贫瘠的院落里,马俊兰紧抿嘴唇,眼里含泪;她是那样地不舍,却又不知该跟儿子说些什么。
    再唱一次吧,唱一次儿子最喜欢的歌谣: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躺在温暖的怀里,听着母亲轻柔的歌声,高原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没有看到母亲脸上的泪,他以为生活,会继续美好下去。
    深夜里,高原被门口的摩托车声惊醒了!同时传来的,还有大院的开门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令他崇拜的黄叔叔来了。如若不然,母亲又怎会去开门?
    高原越想越兴奋,他恨不得立刻就窜上那辆大摩托,让黄叔叔再带他兜两圈。于是他连鞋都顾不得穿,光着脚丫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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