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陆孟:“还要盖回去吗?”
“不用了,”陆孟说:“我就是想补一补我们没有走过的流程,当初我的红盖头就是你掀开的。”
“那接下来做什么?入洞房?”乌麟轩忍俊不禁,他已经猜出了自己的太子妃弄这么一出,到最后有什么目的。
她每次都会弄一些乌麟轩根本不理解的花样,从那次皇子和庶母之后,有些乌麟轩能配合一下,有些乌麟轩接受不了的,就直接把人按倒了办事。
他特别好奇,在这个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里头,他的太子妃到底准备了什么节目。
两人脸上的笑意都是真心实意的,任谁来看一眼都能知道他们两个是自愿结婚的。
“喝合卺酒啊,你急什么入洞房!”陆孟斜眼看着乌麟轩说:“急什么色嘛,你当初不是想跟我喝合卺酒吗,一直都没喝成,我们今天晚上喝一次。”
乌麟轩神情微滞,有些无奈地说:“你就不能给我一点机会吗,我是想要等你封后大典的时候,再跟你一起喝合卺酒。”
“你做皇帝都没影儿的事儿呢,不知道哪百年才能封后大典,我们今天先喝嘛。”
乌麟轩有感觉被打击到,他确实短时间内不能登基,有一些势力还没有处理好。
不过人家的夫人都是鼓励自己的夫君,哪怕夫君实在是没能耐,也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绝对不会嫌弃。
但他的太子妃是不一样的,一直在鞭策他。
她说:“我的男人一定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男人!”
“也是最英俊的不接受反驳!”
每次太子妃说这些好听的话之后,后面都要跟一句“你赶紧去批奏折”。
乌麟轩觉得,这世上无论谁变成妖妃,他的太子妃绝对不会成为妖妃。
她说她只要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她说他是她这辈子挖到的最大一个宝藏。
乌麟轩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他捏着合卺酒的酒杯,对陆孟承诺道:“我会尽快处理朝中的那些势力,等到一切不会影响到大局,不会涉及到百姓,我就登基,然后封你为皇后。”
“梦梦,我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陆孟挎着他的手臂笑着说:“其实等多久都没有关系,只要你还是你,只要你不变,那我都等着你。”
乌麟轩问:“什么样的不变?你是怕我娶别的女人吗?”
陆孟勾着他的手臂把酒杯送到唇边,示意乌麟轩也做这个姿势。
然后一口把酒干了,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的巧克力不能化!”
乌麟轩:“……”
他已经知道巧克力是什么意思了,陆孟跟他说过,是一种又苦又甜的东西。
说他的腰腹部位像巧克力,她特别喜欢,每天都要翻来覆去的摸。
乌麟轩把合卺酒喝了,郑重地承诺:“好,我这辈子都不会让它化掉。”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陆孟肯定不信,男的结了婚了就开始发腮走样,七老八十了肉皮松的像沙皮狗似的,还哪来的巧克力?
有巧克力的大爷真的太少了。
但是这种话乌麟轩说出来,还是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在这么庄重的情况下许下誓言。
陆孟完全相信,他会用毕生去贯彻这个诺言。
因为乌麟轩从来都不是一个说空话的人。
君无戏言。
“那等到你七老八十了我肯定也会爱死你的,”陆孟把酒杯一扔,走到乌麟轩的面前,跨坐在他腿上。
抱着他的脖子说:“既然今天是我们相识两周年,也是我们成婚两周年,那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要给我一点福利啊?”
乌麟轩:“……”他早就知道绕来绕去,他的太子妃不过是贪图他的色相罢了。
乌麟轩从来没有在别人的面前有过这种感觉。
唯有在他的太子妃面前,他总感觉自己在以色侍人。
偶尔还会担心自己会色衰而爱弛。
乌麟轩现在也知道福利是怎么回事,他问陆孟:“你想要什么福利?”
“师尊和徒弟、师兄和师妹、嫂子和小叔子、还是皇子和庶母?”
这些都是这段时间乌麟轩打开的新世界大门。
可以说大门已经翻过去了,关都关不严了。
但是陆孟今天晚上却摇了摇手指说:“我想看你穿那件纱衣。”
乌麟轩面色立刻一沉,把陆孟从膝盖上推下去,严肃说:“想都不要想!”
陆孟又重新坐回去,死皮不要脸地说:“那就用嘴。”
乌麟轩嘴角抽了抽,面红耳赤骂她:“滚蛋!”
陆孟不光没有滚蛋,还低头亲吻乌麟轩。
乌麟轩拒绝不了陆孟的吻,跟她吻得水深火热。就又听陆孟在他的耳边说:“就穿一次嘛,我想撕。”
“什么都不要穿就穿那个纱,都已经拿回来这么久了我就想撕一次,你就让我撕一次能怎么样!”
陆孟晃着乌麟轩的脖子,说:“要么用嘴也行啊,在这种事情上你要放开一点嘛,要不然哪来的快乐呢?”
乌麟轩一脸“我绝对不可能答应你这种荒唐要求”的看着陆孟。
任凭陆孟怎么撒娇卖乖,都绝对不松口。
最后陆孟出了杀手锏:“宝贝儿,大宝贝……”
“哎呀我都已经两年没有过生辰了,也没人给我过呢,你就当是把两次生辰攒在一起给我过了行不行?”
“你根本就不知道长孙鹿梦的生辰。”乌麟轩说。
“那我知道我自己的啊,我的是二月十五,你不给我过一过吗?”
“今天六月十九。”乌麟轩陈述道。
“哎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陆孟说:“你连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我,我就想让你穿着撕一下怎么了!”
“你不能给我撕一下吗!”
“啊……”
陆孟磨起人来实在是手脚并用连啃带咬,整个人都在用力。
乌麟轩被她啃得心烦意乱。
他不肯。
那层纱实在是太……
他是太子!
他马上就要做皇帝了。他怎能一点底线都没有的纵容自己的女人,像嫖客对待妓子一样,撕扯他的衣物。
他看过那个纱衣,那太过火了。
“不行。”乌麟轩十分坚定。
陆孟怎么耍赖都没有用,她已经耍赖了好多次了。
乌麟轩是个在某些方面很压抑的人,陆孟用刀扎用棍子砸,用螺丝起子撬,总算让他能稍稍好一点。
但是涉及某些底线的他还是不干。
陆孟耍赖一会儿,没能达成心愿,恹恹脱了喜服洗漱后去睡觉了。
她不是故意冷落乌麟轩,她是在闭着眼睛默默想其他的办法。
纱衣一定要撕,那已经成了陆孟的执念。
不过陆孟也不急着逼迫乌麟轩,慢慢来嘛,人生那么长,她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乌麟轩也洗漱好了,上床准备睡觉。
但是这会儿又有了属下来报,说是加急的军报。
乌麟轩只好又爬起来,看了一眼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的陆孟,然后披着衣服,去了隔壁见属下。
乌麟轩回来之后,表情稍微有些凝重。
他余光发现自己的太子妃偷看自己,他飞速转头,捕捉到了她偷看的视线。
陆孟本来想问什么军报,但是乌麟轩一看她,她立刻转身,把屁股和背对着乌麟轩。
乌麟轩在书桌旁边待了一会儿,回到了床边,窸窸窣窣地脱了衣服,真的穿上了那层红纱。
陆孟一直装睡,听到动静也没有转身。
等到乌麟轩放下了床幔,伸手扳过她的肩膀,陆孟才不耐烦地睁开眼睛。
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接着整个人都像是在沸水里面煮过的一样。
直接朝着根本什么也遮不住的乌麟轩扑上去——刺啦!
心愿达成!
陆孟把红纱撕扯成了碎布条,碎布条不知道和乌麟轩那张帝王脸有多么相称。
美强惨!
陆孟忍不住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啊啊啊啊——”
而后心满意足地睡去。
后半夜,乌麟轩踩着一地的碎纱下床,换好了衣服,亲吻了一下睡着的陆孟,然后提笔写信。
南疆出了一点小问题,但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他不想告诉太子妃让她跟着日夜忧心,这才转移她的注意力,也算偿了她的心愿。
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