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甚尔的说法也有意思,他是有同伴的,但一直不联系,也只称呼为「他们」,而不是同伴之类的词,对人缺乏信任?还是关系一般?
但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坦诚,因为我无法威胁到他吗?
不过也没必要在意了。
“那我出门了。”如果都已经解决了,那留出空间给他吧,这样监控的事也不影响什么了。
也许再回家的时候,就见不到甚尔的身影了。
这样一想,还生出几分离别的惆怅。
“等一下……”甚尔面露几分犹豫,“你先报警吧。”
“什么意思?”我狐疑的看着他,“警察还是会查监控的,你们直接把人带走不就好了吗?难道你要说你是为警方干活的吗?”我忍不住嘲讽道。
“警察不会来,来了也不会查。”他笃定道。
我操心监控的事是为了他好,既然本人都不在意,那就算了。
至于我,警察查到了也只能把我当成没脑子的被男人欺骗的傻女人。
我本想先打给楼管,再由他报警,这样是一个正常的慌了神的女人的行为,但想了想,还是不要牵扯到他。
报警电话很快通了。
情况很奇怪,先开始我说得很严重,是入室抢劫,这罪名比盗窃判刑要重多了,警方先开始很重视。
因为我提到对方带了刀,但随着我报了更多的信息,包括长相,那把奇怪的长刀,警方却开始敷衍了,最后只说很快会有人联系我。
“为什么不是尽快出警?”我质疑道,“你们还想让我和这个危险分子待多久?”
“呃,女士,你看,你都能在同伴的帮助下撂倒一个持刀的嫌疑犯,我想您可以再坚持一下。”警方接线员越发敷衍了事。
我真的快被这完全不走心的话气死了。但好在理智拉住了我,没有直接冲他发火。
因为的确很奇怪,就算警方上层非常重面子,非常官僚作风,但基层的小警察也不至于如此忽视民众的安全吧。
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硝子给我打了电话,“爱子,你没事吧,我们马上过来,你报警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嫌犯,我们最近在追查他的下落。”她顿了顿,又问道,“那个和你一起的男人是谁?”
一切思绪戛然而止。
一切疑问有了答案。
我平静回道,“你来了就知道了,或者说你已经知道了。”
我没等硝子解释就挂了电话。
我感觉很累,心里冷嘲自己,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被男人欺骗的傻女人。
甚尔也没有说话,他只是把那个关在储物间的嫌犯搬到了客厅的地上。
没过多久,门口的可视对讲机响了起来,我起身去看,小小的屏幕上挤了四个人,硝子、五条悟、七海先生还有夏油先生。
我没有对话,直接打开了大楼的门锁,两分钟后,房门被敲响了。
他们四个人鱼贯而入。
夏油先生冲我点点头,就大跨步来到嫌犯跟前,“果然没错,是重面春太,人我带走了,你们慢慢聊。”
他很迅速地把人带走了,甚尔没有阻拦,或者说也没空,硝子和五条悟把他逼到离我很远的角落。
而七海先生站在我身后。
我都被这一幕搞得没脾气了,“你们都在干什么啊?”
五条悟兴致很高,“杰是来做任务的,我们三个是来帮你打渣男的!”
七海先生在一旁解释,“家入小姐很担心,五条……先生只是想起哄。”
看得出来七海先生是真的不想尊重五条悟。但良好的素养还是让他用了敬语。
他又继续解释,“家入小姐和我们在今天之前都不知道伏黑甚尔在这里,很明显他给你带来了危险,而中禅寺小姐,你也没有说这个事。”
“你在指责我吗!”我恼怒道,“你们做的事非常保密,我怎么知道他和你们有关系,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不说!都相处一个月了,我现在才知道他姓伏黑!”
“抱歉……”七海先生侧过头推了推眼镜。
他嘴特别严,什么都不会说,也会拦着五条悟给我乱说。
我叹了口气,也不想继续让他为难了,递了个台阶给他,“吐司很好吃,谢谢。”
“你推荐的波洛咖啡厅的三明治做得很好,已经连续吃了好一阵子了。”
我瞥了一眼那边的三人,硝子情绪少见的激动,五条悟一副捉摸不透的样子,甚尔、应该说伏黑甚尔则面无表情。
扭过头继续和七海先生闲聊,反正他是不会解释了,就是不知道剩下的三个人能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家咖啡厅的服务员颜值很高,我敢保证肯定很多客人都是为他们去的,反正我是,你呢?”
“那位安室先生的确增加了客流量。”七海先生用词谨慎。
“难道榎本小姐就不可爱吗?”我调侃道。
七海先生无奈地叹气,又道,“有件事想让你帮忙。”
“什么事?”
“五条先生这边的事就快结束了,这份工作也做到头了,中禅寺小姐知道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吗?”
结束了?我没来得及深究,当下只是思考七海先生的问题,“你觉得什么工作是合适的?钱多事少离家近吗?还是能实现自我价值和理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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