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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柒被门铃声吵醒,她打开门时,一脸怨气。
    结果来人不是立祠,而是昨日老实巴交的司机,一脸无辜加胆怯。
    “苏小姐,这是您今日的行程。”司机毕恭毕敬把一张行程卡递上。
    苏柒敛了敛怒意,接过来看,问道,“他人呢?”
    “今日的行程只有苏小姐您。”司机回道。
    司机明显是立祠授意来的,却不告知他的行踪,她感到奇怪。
    行程安排看起来像极了旅行社的排表。
    立祠让她来新加坡,就是为了让她单人一日游?
    距离第一个道地早餐摊用餐行程还有三十分钟,苏柒只能进门洗漱。
    在熙攘的、遍布当地人的早餐摊,苏柒一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她匆匆吃完,司机立马结账,两人几乎”落荒而逃“上了车。
    “这个行程一定要完成吗?我能不能回酒店呆着?”苏柒瞄了眼行程单,后边还要去不少地方呢。
    司机爱莫能助,但还是善意道,“距离下个行程还有三十分钟,苏小姐您可以在车上休息一会。”
    苏柒无奈,她给立祠打电话,想和他聊聊,但电话打不通。
    好在下一个行程是在一家香水铺,藏在一条花花绿绿墙面的巷子里。
    店里没有其他的客人,店主看到苏柒一个人进来时,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
    店主出去打电话确认后,回来恢复了神色,给她介绍各种不同味道的香水。
    香水铺除了售卖香水,还可以定制私人香水。
    苏柒讲了她的需求后,店主开始为她调香。
    店主调制香水时,让她再想一款男香。
    她微怔,不说话。
    店主提示她,可以根据收到她香水礼物的男士的特质来调制。
    她沉思片刻,算了吧,没有这样的人。
    可店主再三坚持,她只能随便拿了几款冷调的香,让店主去调配。
    午餐在一家米其林娘惹餐厅结束,苏柒看了眼行程表,下一站是旗袍店,最后一站是首饰店。
    她轻轻托着腮,这安排,是出自立祠的手笔吧?
    她不知他是出于什么心思要和她同游,但却是知道了大概家庭是他的逆鳞,别人触碰不得。
    网上关于他家里的资料,她压根搜索不到。
    加上他还有那样的难言之隐,想必背景更加复杂。
    司机在苏柒上车后,神色有些紧张。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司机和她说话,让她坐稳点,他会开快些。
    见司机紧张兮兮地看着后视镜,她往车后瞄了眼,嗯?有一辆奔驰在跟着他们?
    司机很快加速,车子疾驰,开始钻街窜巷,她有些担心道,“你家先生国内很多仇家吗?”
    因为在新加坡仇家多,所以才来了中国发展?
    司机忙着甩开后车,但也及时回复她,“苏小姐,您放心,不是仇家。”
    苏柒:不是仇家,您带我在这演什么速度与激情呢?
    司机技术不错,甩开了奔驰。
    在去旗袍店的路上,司机给立祠打了电话,应是报告了方才的状况。
    司机挂断电话后,苏柒便问,“他怎么说,是不是取消后面的行程?”
    司机摇头,说是行程照旧。
    苏柒无语,这男人是真狠。
    她瞄了眼手机,也没动静。
    她一开始还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对她有一点好感,才让她陪他出差,顺便旅游。可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旗袍店开在小巷里,木制的牌匾可见其年代久远。
    苏柒进店后,上了年纪的旗袍师傅接待她。
    老师傅像是知道她会来,微笑着和她交谈。
    她不太懂行,很多时候是老师傅在讲,她在听。
    老师傅拿了几件旗袍让她试,她挑了件藕粉色的,进了后边的试衣间。
    旗袍上身,莫名的贴身合适,把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尽数包裹,不多一分,亦不缺一分,俨然量身定制。
    她些许诧异,立祠还能知道她身上的准确数字?
    苏沫心情复杂地从试衣间出来,却不见老师傅,只见中央站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背对着。
    苏柒心道:立祠?
    男人缓缓转身,倨傲淡漠的脸在看到身着旗袍的苏柒后,眸光微闪。
    是他。
    立祠定定看着她,目光最终着陆在她的脸颊上。
    “好看。”他总算开口了。
    苏柒面若桃花,娇俏小脸,嫣红小嘴却一撅,什么也没说。
    谁要他溜须拍马了,她这一天莫名的行程,还被车追,他说一句模棱两可的“好看”,就想消解她的怨气?不能。
    她扭腰转身要换回自己的衣服,立祠快步跟上。
    在她关门时,挤进不算宽敞的试衣间,把她堵到墙上。
    他的手箍在她腰上,盈盈一握。
    她有些被惊到,瞪眼看他。
    “再让我看会儿。”他语气低柔,难得温柔。
    苏柒抿唇,挣扎摆脱。
    他用了点力,她人往他身上贴去,两人之前毫无空隙。
    她的曲线尽摆在他身上,她一下不敢动了。
    “放开我!”她愤愤道。
    他没放。
    “你是流氓吗?”
    没有反应。
    “你是不是犯了事,才跑出去的?我胆子小,不敢和罪犯待一块!”
    他松了松手,她总算能从他身上退开。
    她微微仰头,想看他的脸。
    一如既往的淡漠,不过添了一丝玩味。
    明显不是被说破的心虚,或是恼怒。
    他向她伸手,帮她摆正了被她拽歪的耳环,轻声道,“走吧。”
    苏柒迷惑于他的举动,加上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并不想要和他走。
    他见她不动,挑了挑眉,“要我抱?”
    苏柒退到墙根,双手交叉摆在胸前,拒绝。
    “我先换回衣服。”她说道。
    他看了她一下,无奈耸肩,“反正晚上还要换,随你。”
    从旗袍店出来,他们去了首饰店。
    首饰店除了宝石耳环,就是珍珠耳环。
    她不太愿意挑,他弄丢的,根本就不太值钱。
    店员见这状况,含笑在中间做和事佬,“难得见到有这么贴心的女友,先生您真幸运。”
    苏柒淡漠回道,“我不是,他是我老板,我,打工的。”
    笑容僵在店员脸上。
    最后苏柒不得不挑了价值最低的一对珍珠耳环。
    立祠随手拿了副红宝石耳环,拿给店员,一同结账。
    “不是说还一对嘛。”苏柒嘟囔道。
    她同样不想欠别人的。
    “买一送一。”他淡定道。
    拿POS机的店员手顿住,震惊看向立祠。
    慌得一批的店员:我没说过这话!
    立祠无语地递上黑卡,这愣头鹅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他说他的,你算你的账,傻愣什么?
    好在最后店员还是反应过来了,照价结算。
    苏柒以为今日的运动量已到达峰值,岂料晚上的宴会又攀高峰。
    她陪立祠出席世界医界慈善晚宴,原以为当花瓶走个过场。
    当她瞥见站在父母身旁的顾延,她慌神,一脚踩在立祠的鞋面,顿觉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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