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关心谁能把斯内普从公共休息室门口弄走”,多卡斯觉得自己连整张脸都要一起揉了,“他不会真得要在这里过夜吧”,她明天还要早起考占卜啊。
小天狼星站起来,多卡斯看了他一眼,“你准备去找他决斗吗?”
“不然呢?”烟灰色眼睛的英俊少年看起来也相当不耐烦,“既然所有事都是我的错”。
“我过来是为了撺掇你出去打架的吗?”她拽住了他的袍角,好像被他补过魔药以后她也不会,那么怕他了。
“你总不可能让我出去打架吧”,詹姆在对面无奈得摊开手。
“伊万斯,应该是会出来的”,多卡斯盯着他,“你不许去拦她,不要说话,行不行?”
詹姆的表情,非常扭曲,但到最后,还是缓慢点了下头,小天狼星重新在沙发上坐下了,多卡斯开始重新洗塔罗牌,一张张牌面背过来。
最终是玛丽·麦克唐纳去叫了莉莉·伊万斯,她休学了一年,但还是来参加最终的考试,她是麻瓜出身,之前被斯莱特林的纯血主义者围在了四楼的某条密道里,反正差点在胸上被人刻字——最后是詹姆和小天狼星去把她带出来的,也没人知道他们怎么得到的消息。
莉莉·伊万斯出去了,多卡斯看着嘴唇抿得很紧得小天狼星,和另一边想跟着大部分人一起去墙洞边挤着听的詹姆,“我就知道美貌是会带来灾祸的”。
“梅多斯”,詹姆做了个手势,在某些方面上他对朋友总是,有一种奇妙的坦诚,“你不能因为自己不像莉莉那样好看,就说这种酸溜溜的话,比如说,我不觉得女生不喜欢被人追求”。
“你见过几个好看的人啊”,多卡斯摸了摸眉毛,“你看麻瓜电影吗?”
“《教父》”,詹姆抬眉毛,“你不要以为我在麻瓜知识方面一无所知好吗”,哦,他选了麻瓜研究,并以请教作业作为不断纠缠莉莉·伊万斯的借口之一。
“玛丽莲·梦露?丽塔·海华丝?伊丽莎白·泰勒?费雯·丽?”多卡斯盯着詹姆的眼睛,开始报那一串人名,然后詹姆无奈的摊开手,“我想小天狼星比我更了解这些”,多卡斯回头看了一眼小天狼星,他大概上一秒还在在沙发上对着詹姆做出吃惊的表情,在她转过来的时候他就马上表示自己对这些一无所知。
“哦”,多卡斯微笑起来,她把自己手里的塔罗牌归拢起来,“那你一定不知道她们毁掉了多少人,正在毁多少人——以及,我上面这一串人名里有一半已经死了”。
她见过的例子太多了,大部分人为了美人死去活来,但是美人根本没当回事,他们从来都是任性的,自己毁掉自己的也不少。比如理查德·伯顿,离不开伊丽莎白·泰勒,就自己作践自己,两位当事人都是顶级美人,聪明到像像劳伦斯·奥利弗那样抽身而去的到底少,但是离不开他的成了费雯·丽,美人也离不开美人。
“可是那些好看的人难道不希望自己被人认为好看吗?”詹姆显然没被她带跑。
“小天狼星”,多卡斯转头看另一边的少年,他的眉毛紧紧皱着。
“我并不以此为骄傲”,他迅速含混得回答了一句。
“我想真正的美人并不会把美当回事,或者把美当成一种武器来使用”,蜂蝶并不是美人主动想要招来的,多卡斯看了一眼牌面,第一张正好又是死神牌,她把那张塔罗丢给詹姆,准备回宿舍去睡觉了,“在死亡面前人人是平等的”,没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区分。
第二天的占卜考试,面对着浑浊的水晶球和面色严肃的考官,多卡斯的答案是,“我看到了贤者之石的消亡”,在往后的时间里,越来越少的人会去在挑战自我炼金术能力的追求以外去做魔法石,饮用这种追求长生的药剂,因为死亡是走过一段漫长道路后的终点。
第7章 石中剑Excalib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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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卡斯走进温室的门的时候,赫克托·斯卡曼德已经在里面了。
“有没有什么简单但是工作量大的活?”她问他。
“那个房间,五十株曼德拉草等着换盆”,他态度相当闲适,正在握着手里的流液草的叶子,用刷子小心翼翼得蘸水清理上面的灰尘。
多卡斯从另一边的架子上摘下耳罩,穿上龙皮外套和手套,进了温室。大概忙活了一个下午,再出来,拍掉身上的土,在水龙头边洗干净手脸,鬈发里大概全是汗,黏在头皮上,曼德拉草现在正好在幼年期,哭泣声不是很尖锐,只是总量大,她的确忙活了好一段时间。
“吃饭吗?”赫克托扭头问她。
“你对象呢?”多卡斯问,赫克托是草药俱乐部的部长,比她大一级,有女朋友。多亏了赫奇帕奇们的帮助,,她这科的O.W.L.s成绩还算能看,也就一直没有退出,偶尔来温室帮忙。
“N.E.W.T.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赫克托摇了摇头,他看起来没选,多卡斯也听说过他的O.W.L.s黑魔法防御术拿了A,对赫奇帕奇优秀的级长来说听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那走吧”,多卡斯点了头,现在这个点有点晚,跟着他去厨房准没错,小精灵们对赫尔加·赫奇帕奇的学生总是友善的——比如现在多卡斯吃到了在霍格沃茨以来吃过最好的烤牛肉和腰子馅饼,她以前也跟着草药俱乐部的朋友们乌殃乌殃来蹭过饭,但没有小精灵单独端出来的这一份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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