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正文冷冷地看她一眼,“以后不要再问这种问题,我说了,你没有母亲。”
误打误撞了,桑南隅心想,她以前应当也是问过这个问题的,而桑正文的反应也说明了这一点。
“那那个女人呢?”桑南隅指了指楼上。
桑正文没有回答桑南隅的问题,径直站了起来,“我会让她离你再远一点,”他说道,“只要你乖乖去订婚。”
桑正文没有给桑南隅反驳的机会,在他看来桑南隅的反对不痛不痒,更何况作为他的女儿,桑南隅没有拒绝的理由和资格。
客厅里只剩下桑南隅一个人,她决定回去休息,然而刚站起来她就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她的房间在哪里?
……
……
桑南隅难得睡了个平静安详的觉,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觉得身心舒畅。
身下的被子软绵绵、暖烘烘的,她昨晚花了些时间找到自己的房间,幸运的是并没有闯入桑正文和张文音的房间。
她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子中间,舒畅地呼出一口气。
她现在可以暂时忘记这个世界的危险。
门被敲响,得到允许进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慈眉善目的阿姨,“小姐早,下来吃饭吧。”
阿姨说完之后便关上门离开,桑南隅听到她下楼的声音后从床上下来。打开衣柜,漂亮的白色裙子挂满了衣柜,只是全都是一模一样的。
桑南隅摸着下巴看了一会儿随手拿了一条出来换上。
下楼的时候张文音和桑正文已经坐在了饭桌上,张文音动作优雅地喝着牛奶,一边桑正文拿着手机发消息,不时吃一口早餐。
似乎谁也没想到桑南隅会下来。
当她拖开椅子坐下的时候,张文音抬头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角,“大小姐今天怎么有胃口了?往日可都请不动你。”
阿姨见桑南隅来了,连忙将早餐摆好。
桑南隅看了眼面前的盘子,心想,亏了,早知道应该叫人送上去的。
不过至此她也看得出来,她和桑家夫妇的关系实在不好,尤其是这位后上位的桑夫人。
知道这一点桑南隅反而开心起来。
她不是什么温情的人,让她迅速融入别人的家庭并且与家人亲密相处太困难了,倒是这种环境更加适合她。
桑正文倒是没说什么,只对张文音道,“少说两句。”
张文音一噎,瞪了一眼桑南隅,将手中的杯子重重放下,“吃饱了。”
桑正文蹙了蹙眉头,刚要说什么听见桌边的桑南隅说,“你会摔倒。”
话音刚落,张文音砰地一声摔倒在地上,还是脸先着的地。
桑正文吓了一跳,厨房里的阿姨连忙小跑过来将张文音扶起来,“夫人,你怎么样?”
张文音摔得不重,只是碰了脸,一时疼得说不出话来。
阿姨将张文音扶起来,她捂着脸,眼睛从指缝中露出盯着她对面的桑南隅。
“你是不是故意的?”张文音阴沉沉地问。
桑正文蹙着的眉头还未松开,却也没说话。
桑南隅随口问道,“什么?”
张文音松开手,“如果不是你突然说话,我怎么会摔倒?”
桑南隅看向她,一脸茫然,“如果不是你要摔倒我怎么会说话?”
张文音冷笑,“那你怎么知道我要摔倒?”
“……”桑南隅就是知道。但她要是说出来,会立刻被当做神经病。
张文音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你就是故意的,你想吓唬我,让我心慌摔倒。”
她早就知道,别看桑南隅这几年不声不响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
桑南隅收回视线,“哦,”听起来似乎还挺合理的,她喝了口温牛奶,对张文音说道,“所以你离我远一点吧,否则我会经常故意。”
张文音一噎,看向桑正文。
桑正文皱眉,“你俩闹够了没有,”他看了眼张文音,“吃完就上楼去。”
张文音会跟桑南隅计较,却不能跟桑正文理论,她狠狠地剜了眼桑南隅,随即快步上楼去了。
桑南隅安然不动地坐在椅子上,喝完了牛奶又吃了早餐。
桑正文余光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桑南隅这幅模样,很像他。
等到两人吃得差不多了,桑正文一边拿过擦手一边道,“订婚宴推迟到一个星期后。”他顿了顿,“不过这样正好。先前你们的订婚也有些仓促,这个星期还能再多做些准备。”
只不过这个准备与桑南隅和沈边舟无关而已。
桑正文看了看腕表,“你今天在家,闲着没事可以去画画,真的多有急事出门让方姨先联系我。”
另外也有保镖在别墅外,不过这一点没必要告诉她。
将张文音扶上楼的方姨刚好下来,听到话对桑南隅点了点头,“小姐要出门,可以先告诉我。”
桑正文交代完这些便穿上外套出了门,走前他想到了什么,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方姨见桑正文走了,便带上手套清理屋子,桑南隅待着没事儿便跟在旁边看。
方姨冲她笑笑,“小姐,这里脏,我怕弄脏你的衣服。”
比起她的父母,对她更和善的反而是这个姓方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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