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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溪接到肖辞寒的电话时,正在更衣室里换衣服。
    天鹅绒做成的细绳从胸前一路系到脖颈之后,裹x上红金交错的宝石熠熠生辉,如果舞台的光线照在其上,连剧院最后一排的观众也能感受到其华丽。
    “刚刚怎么不接我电话?“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不好,“我昨晚发了消息给你。”
    “在彩排呢。“
    “剧场的人都不在,你一个比角自己在排练什么?“肖辞寒嗤笑一声。
    今日的确没有安排排练,原本今晚是庆功宴。银河剧场的《变身怪医》首演大获成功,一向清冷的剧院难得把票全都卖光了。
    作为比角的陈溪在后台,她看不到那些令人炫目、又惹人向往的舞台灯光,只是跟着音乐、台词,默默地背着剧本,在心中哼唱着曲调。银河剧场没有固定的A角,但今天的演员发挥得很不错。
    陈溪也想多练习练习。她已经做了银河剧院五年的比角了,再不努力,难道真的一辈子在后台看吗?
    当然,这种话她自然是不会说给肖辞寒听的。她只说:“你等几分钟,我这就出来了。“
    但这话说迟了,她一扭头,肖辞寒已经站在了更衣室的门口。他望她一眼,眼光直白地停在了她露在外面的大片洁白细腻的背脊上。
    “你这么进来,会不会影响不好?“
    肖辞寒微微笑了,“自家开的剧场,我还不能来了?”
    准确说——是自家开的剧场之一。他出生于一个音乐世家。他的父亲是国家音乐学院的院长,母亲则是殿堂级的钢琴家,开办了一所钢琴学校,他的哥哥更是享誉国际的大提琴独奏表演家。
    肖辞寒在充满艺术气息的环境中长大,却是其中最格格不入的人。先不说他一家人都温文尔雅,一派清贵的模样,他除了眼睛与家人有些相似,身型高大、体格强壮的仿如莽夫,眼尾一垂,轮廓y朗,是凶相。因着这,虽说英俊,但威严太过,并不那么招人喜欢。
    用坊间的话说,他是大牌的制作人,把音乐剧这种小众文化在国内推广至流行,但一些业内人士看,他骨子里无疑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陈溪的话不是那个意思,她原本是想说,他们毕竟是地下的关系,被人看见了不好。
    可肖辞寒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他已经贴到了她的后背,一只大手也搭在了她的腰线上。陈溪不敢推他,低着脑袋小声道:“我们回去吧。”
    “现在倒是急着回去了。”肖辞寒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半抬起头来,原本搭着的手不露痕迹地解开了脖颈后的天鹅绒绳子。这条洋裙失去了这最大的支撑点,毫无意外地缀到陈溪的脚面上。
    “肖……肖总,这是在外面。”陈溪起了一层寒战,脸颊到穴口都肉眼可见地染上一层淡粉。
    肖辞寒的回应是用后脚跟把门踹上了。
    他知道她不会拒绝,相处五年,他认为已经摸清了陈溪的性子:好女儿、好学生、好员工,一路都是乖乖女,是一团和气温柔的白色面团。有时候简直乖得可怜了,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把衣物一件不剩的脱了,肖辞寒咬着她的嫩肉,一手掐着她的腰,命令道:“这里扭起来,嗯?”
    陈溪有一点儿半路出家的舞蹈底子,闻言当真蹭着肖辞寒,一上一下的扭动着腰和屁股。
    简直又乖又骚。
    她察觉到今天肖辞寒比往日热情了一些,即没有刻意地吊着她,也没有无限地延长时间,平日里他一向在床事上霸道,简直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管她怎样求都没有用。
    皮带扣打开,肖辞寒咬着陈溪的耳朵说:“刺激吗?每次在剧场做,你的比都湿透了。”
    他平日里来都不算文雅,更别提这时候。陈溪的脚趾蜷在一起,喘着气:“嗯……“
    “要说什么?“肖辞寒抵在她的穴口上,那里可怜兮兮地微微张着,是要接纳的姿态。
    “爸爸……”陈溪埋在他的胸膛里,声音有些发抖,“爸爸操进来……唔——慢、慢点……”
    今日肖辞寒很爽快,很快就把陈溪的声音撞得支离破碎。
    “你领导要是……看到你这样,不知道对你全剧院最老实的印象会不会改观。”
    陈溪没太听清,她今日练了一天功,原本就累,眼下根本就没什么体力了,连腿也要夹不住了。但肖辞寒没说停,她也不敢说不要——他是不许她在床上说不要的,她为此吃过几次苦头。
    没有办法,她只得放低声线,凑到他耳边叫床,什么“最喜欢爸爸了“、”爸爸操得我好爽“、“爱爸爸”……等一系列y词浪语统统说了个遍。
    过了一会儿,肖辞寒终于射了。陈溪感觉下腹酸酸涨涨的,她有时被弄多了就会这样。好在肖辞寒也满足了,她腿软得不行,下来时差点摔跤。
    她将汗湿了的一缕发丝别到脑后,用掉落的衣服勉强遮着身体,浅浅笑了笑,“您先去停车场吧,我换个衣服就来。”
    这时的肖辞寒懒洋洋的,他会好说话些。于是他只是随口抱怨一句,“做多少次了,怎么在我旁边换衣服还害羞?”便走了。
    其实陈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自己是有点怪。哪怕刚刚那样亲密完,等事情一结束,她又觉得不能太不得体了,人家是大领导,又大自己七岁,该是要尊重些的。
    她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衣服换好,内裤脏了便放进包里,又检查了一番演出的服装,好在没有沾染上什么不该沾染的东西。最后她简单打扫了一下更衣室,将窗户打开通风,又关上灯,锁好门下楼。
    肖辞寒正靠在车边上抽烟,见她来了便把烟灭了。
    “不好意思啊,久等了。”陈溪上了车。
    “待会先送你回去,我晚上还有个饭局。”
    “谢谢。”
    肖辞寒瞥她一眼,“明天你休息?”
    “不休息的。陈叔说这次女主角演得好,我正好可以跟着人家学学。”陈溪舔了舔嘴唇,好在刚刚没有被咬破。
    她提起这件事挺高兴的,不由自主哼起里面的歌来,肖辞寒虽然拿艺术当生意看,也算对这门生意了如指掌,因此安静地听着。
    她的声音很好听,在车里像是细雨滴答在车窗上一般,温润地流淌。
    唱完了陈溪又腼腆地笑,“职业病,走到哪,有时候想唱就唱了。有一次,别人还觉得我是疯婆子。”
    “《变身怪医》里的《someonelikeyou》?”肖辞寒打了半圈方向盘。
    “嗯。”
    肖辞寒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陈溪下车后目送他的车离开后才回家,一到家拿出手机,上面同事群的消息简直是炸开了锅。
    “溪溪!你知道吗!蒋维琴要回国了!而且据说要来我们剧院!”
    “真的吗?天啊,她可以算是我的女神了——”
    蒋维琴,音乐天才,女高音,被称为“被上帝亲吻过的喉咙”,出道即巅峰的音乐剧女演员。
    陈溪恍然大悟,怪不得肖辞寒今天这么激动呢,原来是他喜欢的人终于回国了,饭局也应该是剧院为她接风吧。
    这时剧院经理陈叔在大群里添加了一位群成员,头像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的照片,陈溪点开头像一看:右眼角下面有一颗小泪痣,笑起来有虎牙,一头自然卷的棕色长发。旁边写着她的名字:蒋维琴。
    自己跟她确实有一些像,不过眼睛不是很像,蒋维琴是混血,眼窝深眼皮宽,陈溪则是东方人常见的柳叶般的双眼皮,看起来较为温婉,没有那么张扬。
    大群里很热闹,陈溪见其他人都发了“欢迎欢迎”的表情图片,赶紧也跟着发了一张同样的图片,又补了两个“撒花”的小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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