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耀缓缓转过头，看向花稚。
四目交接，花稚不禁打了个冷颤，不自主后退了一步，是他，是之前那个在采油矿见过，全身满是杀气的男人。
他居然就是素戚王！
司膳见花稚没有行礼，急得直接把人按下来，“楚花不曾见过殿下，为殿下威严所慑，一时失礼，请殿下恕罪。”
“脸不怎么样，眼睛倒是出彩。”素耀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花稚，“居然这么小。”
花稚镇定下来，向他重新行了个礼。
素耀没有再理会她，继续欣赏歌舞。
平安无事，司膳暗暗松了一口气，带着花稚到旁边烤肉。
“你吓死我了，专心一点，别再出么蛾子！”司膳小声喝斥她。
“对不住大人，我会小心的。”花稚向司膳道歉，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到她，更加小心谨慎。
素耀冷眼看着台下的女子，“无趣。”
司乐一听，立即屏退了所有舞姬，乐师见状也换了曲目。
这时，司膳亲自给素耀端上刚刚烤好的肉串。
素耀拿起一串小尝了一口，再认真地端详起来，“这看起来跟以前烤的也没什么分别，口味也差不多，可就是好吃了很多。”
司膳向他解释，“是盐，那姑娘把盐的腥涩味去掉了。”
“原来如此。”素耀又尝了一口，“盐去腥涩的法子，她没掖着？”
“没有，奴也不可能允她偷偷摸摸做事，不过看她样子，也打算掖着，她还教咱怎么做才对。”
素耀看向花稚，正在“试吃”的花稚立即心虚向他解释，“奴是在试吃！试毒！”
司膳被她的举动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向素耀请罪，“这笨奴出身乡野，不识大体，请殿下饶了这笨奴的无礼。”
素耀反而对花稚有了兴趣，“哪里的人？”
“就这个地的人，爹妈在桥头开了个小店，听说自小就跟亲戚往外跑，吃食做得溜，就是礼仪一点没学好。”
“过来。”素耀往花稚勾了勾手指。
花稚只好放下香喷喷的肉串来到他跟前，“参见殿下。”
“你怎么会晓得盐卤去腥涩的法子？”
“奴在外面游历的时候跟一个渔民学的。”花稚早就准备好说辞。
“那桃花酥呢？”
“随便糊弄出来的。”
“你一个女儿家，你爹妈怎么会让你到外面游历。”
“我们家每隔一代都会派一个女儿在外面游历，把外面新奇的东西带回来，儿子负责传宗接代。”
“那你带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回来？”
花稚一时说不出，不过素耀也没继续问。
新一场歌舞开始，素耀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舞姬上，司乐在旁边道，“这是刚选出来的美姬。”
花稚发现暴发户与千金小姐也在其中，一共十二个少女。
少女们个个披着披风，穿得严严实实。
司乐看着素耀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往乐师使了使眼色，乐师又再切换了曲子。
换了曲子，舞姬们提着灯笼在他面前绕成环形。
少女们先后摘掉披风，排在最前的少女走到舞姬包围的环中，开始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