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离离这回脸上红的要滴血,平日里高冷谪仙一般的人,突然软下来同你说情话,这谁顶得住。
她话轻的如羽毛,发着颤:“你先松开我。”
他不动,她又轻轻去拽他的衣袖,语气里带着自己没察觉到的娇嗔,“你不松,我都瞧不见你眼睛了。”
如此,他便松了手,看她退后一步整理自己的衣裙和披风,绯红的脸颊如夜空下最美味的果实,他眸中一沉,为自己脑中刚刚升起不合时宜的露骨画面而羞愧。
两个人的关系便是这样,只要有了微小的改变,便能引起滔天巨浪,向着自己控制不住的方向而去,再也回不去从前。
是他贪心,愈来愈贪。
从不甘于做她阿兄,到如今不耐两人间拉锯,他迫不及待想让她知晓自己心意。
他道:“离离,你我二人似融入这世间,又孤单前行着,我们是这世上的另类,我何其有幸,能收获你这位伙伴,我愿为你保守一辈子秘密,但人心都是贪婪的,我也同样。”
“我不愿与他人分享你的不同,我恶劣的希望你的光彩只在我眼前绽放,我也恐慌,害怕你的出色被人发现,从我身边夺走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虽然知道他没那个意思,只是在陈述她异世而来的不同,但饶是如此,也让辛离离心肝都在颤。
她傻了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只看他上前了一步,说道:“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失去你,这让我按捺不住自己,身体里似是有一只猛兽,时常与理智对冲,扰的我便也明晰了自己的心意。”
是表白吧?这话她怎么接,她没考虑过啊,之前想的全是她主动出击来着!
他伸手捏住了她鲜红的耳尖,引得她身子一颤,杏眸睁得溜圆,瞳孔里的人不断放大,腰肢被他从披风下捞住,刚刚分开的距离再一次近了起来。
清浅的吻落了下来,带着对她的喜爱,夺走了红唇反复摩擦。
乱鼓敲击的心跳声,在两人距离近乎一人的情况下,互相听的真切,只觉得乱着乱着,好像就一致了。
红灯笼在夜空下照耀着,风声都遮盖不住,一白一黑两个人的喘.息声。
冷空气涌进,趴在司马佑安肩头的辛离离,只觉得有些缺氧的大脑,终于清醒过来了,她这回是真羞得没脸见人了。
悄悄用指腹擦去唇上的水渍和唇边可疑的透明长线,她脸又红了,今儿这脸上的温度想来是降不下去了。
“可还好?”他的声音也不稳,黑色的披风随意地搭在肩头,伸手将她的白色披风给她盖好,又拨弄了一下她白色的狐狸毛领,将毛全捋顺了才平息下妄念。
辛离离咬牙,这种时候,问她什么好不好!就是接了个吻,搞得好像干了点什么似的。
她恶狠狠道:“你快闭嘴吧!”
他却是声音里带着些委屈道:“你还未回答我?”
辛离离一口咬在他肩头,不疼,足以让他感受到,都亲了都亲了,还回答什么!不对,她回答什么?
两个第一次接吻的人都不懂换气,她音调里还带着喘:“你也没问我呀?”
司马佑安沉默下来,而后他微微弯下身子,将唇搁置在她耳畔,说道:“你我非兄妹,如今我已是国师,不日将会恢复身份,我们在一起可好?你别去当女冠,我会同母亲提亲,我们先定亲?”
他嘴里温热的气息全吹在了她耳上,惹得她瑟缩了一下,手抓着他的衣襟都紧了紧。
她的回答,让时间漫长起来,直到她退出他的怀抱,氤氲着水汽的眸子注视着他,他才感到了紧张,他不能失去她,她宛如刻进了他的生命。
辛离离想怎么就非得要一句承诺呢?她都跟他亲了,要是不喜欢他,还能这么顺从?
是因为从小流浪所以没有安全感?
还是因为前世之痛,痛彻心扉?
他要承诺,那她也要!
她开口:“大郎,我确实喜欢你,你呢?”
眸中阴霾散去,他眼里全是光,“我亦心仪于你,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俯下身,想继续令他心动不能自控的亲吻,她轻轻推他:“冷。”
可不是冷,他们两个如今在凌云台最上面,风极大,吹得灯笼都左摇右晃的,饶是现在被他搞得体热,也挡不住这大风啊。
他眸子一沉,微一用力便将她竖着抱起,她惊呼一声,手都不知该放哪,只得从披风下钻出置于他肩膀上。
凌云台上的房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关上,她后背抵着门被放了下来,黑白两色披风双双落地,黑衣强势挤压她的空间,攻城掠地。
屋内烛火燃烧,腰间一片酥麻,辛离离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慢慢开始学着回应,换来更为猛烈的进攻。
有时又偷偷睁眼瞧他,瞧着清隽的人因她气息紊乱,满足地咬咬他。
屋内用来休憩的软塌上倒下两个人,衣衫双双整齐,唯独发髻全乱了,宽袖黑衣覆在白衣上,留恋的不愿离去。
陌生的情绪冲撞在心间,眼神迷离,凭着本能不放那软唇,软唇被他磨得快要出血了,辛离离躲着,撒娇道:“疼了疼了。”
她侧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他一时不察落在上面,两人均是身子一颤,这回可真不成了,不能再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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