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我说的太不含蓄了。茅厕在那边,你可以去调一调。”江月一惊,忽然意识到如今在古代,女孩矜持最是首位,万不可大放厥词,脱口而出。
她显然会错了意。
柏溪被她的话心里堵的不行,看着她肉乎乎的脸蛋更是有将其掐红了的冲动。
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然做出来那动作。
江月眼睛水汪汪,鼻子微红,嘴巴更是撅出了一个可以挂住勾子的弧度。
“只能我掐。”他眉目舒展放下这句话。
往日里都是趴在墙头,两人一靠近她才惊觉,他比她高了一个头。
她眉眼一笑。算作对他无理要求的回应。
柏叶随着风的吹过被带落到院中流动的水溪里,溅起水花洒在叶面上。二人的心意,也仿若落在叶面上的水珠,不起眼,却存在。
眼瞧着堂室就要下课,他们也不好在堂室外逗留。
江月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面纱带在脸上,一把拉过柏溪的手窜到了大街上。
她不是没来逛过这里,眼中瞧见多了也没了什么心意。只是这一次,她有了做重复事诉之的新人。
“按着中原的规矩,心悦的两人都会到银杏树下祈福,将对未来的美好祝愿写在红丝带上,让天上的神仙得以见证。”江月指着挂满红丝带的银杏树,只是白天人影匆匆,多的是为生活奔波的忙人,不如晚间灯火通明,不需劳碌的年轻人一个挨一个的恣意。
“听说中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遇上心悦两人的机会如同进士及第。”这是江月第一次听到他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明明只是一个少年,心智却清明的像个经历了许多事情的成年人。
她差点忘了,柏溪十岁之前在苗疆也是备受冷眼的存在,直到苗疆实力大败他们才给他封了个少主的名头将他扔到了大汉。是一个彻头彻尾,有名无实的弃子。
“所以,我是未来进士的妹妹。”江月并没有吹嘘,虽然原书里她的名字提都没提,但江生的名字是实实在在写在科举进士栏里面。
柏溪莞尔,带着笑意的眼睛里泛着星光,隐约间还能看到里面正印着一脸倔强,不断重复自己是未来进士妹妹的她。
“听说苗疆都会下蛊,你也会么?”江月话锋一转,柏溪心中燃起的热顷刻间被扑灭。
他沉默不发一言,对于下蛊这两个字,他始终觉得刺耳。仿佛是在暗语他是不详,是妖人。
江月仰头笑意吟吟。“有没有那种让我食如洪牛,瘦如曼妙的蛊。”
“胖一些可爱。”柏溪朝她淡淡一扫。
“你说我一个小地雷可爱?”江月闻声表情一变。
旁边路过的群众见着她的体格没有一个不嫌弃嘲讽。
反观他一句可爱,更是让听见的群众捂嘴轻笑,眼神里的讥讽就快要溢了出来。
柏溪哪里顾得上旁人,那双眼睛炽热的望着她。这是他一眼就认定了的人,无论什么模样都撼动不了心底的位置。
江月思考片刻。盯着他的眼神越发不自然。这男主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两人来到食肆,之前她的话虽说自己食如洪牛,但在他面前,多多少少还是矜持了些,随意点了两人菜。
巧的是两人坐在二楼窗户边,这饭菜刚上桌,那楼下立刻传来一声嘶吼。
“江月!又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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