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安排啊。”喻岁安柔柔笑道,“感冒刚好,身体还有些不舒服,一会儿喝点粥吃了药就打算休息了。”
“好,那你去忙吧。”
“......”
一直到喻岁安挂了电话,季晴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刚才要问我什么?”喻岁安把手机扔到一边,恢复成先前的淡漠神情,扭头看她。
她花了几秒钟时间措辞,才试探着说:“你男朋友打来的?”
“不是。”喻岁安否认得干脆利落。
“哦。”季晴舒了口气。
她就说嘛,喻岁安这种放纵不羁爱自由的人,怎么会突然“想不开”跑去谈恋爱呢?
喻岁安话音才落,又不太在意的补充了一句:“是我老公。”
季晴:“???”
什么?
“老公?你结婚了?”季晴“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合着刚才那副温柔婉约的模样,全是对她老公演戏呢。
挺行啊,喻岁安。
“他家里催得紧,就领了证,也没办婚礼,所以没声张。”
喻岁安没搞明白为什么自己结婚的事情会让季晴有这么大反应。
她从衣柜里翻出一条短裙和一条紧身连衣裙问季晴:“我穿哪条好?”
“这条吧。”季晴指了指黑色的连衣裙说。
喻岁安依言换上,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果然很惊艳。
她身材很好,属于男生女生都喜欢的类型,曲线漂亮,还有修长的小腿。
“你这婚结的也太着急了。”季晴还是想跟她掰扯一下婚姻问题。
“还行吧,反正我们之间也没有感情。”
喻岁安云淡风轻,她对着镜子又补了一下口红。
“双方就坐个相敬如宾的夫妻,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
季晴不能理解她的脑回路。
“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外面追你的人大把,随随便便就把自己嫁了,不怕以后后悔吗?”
“这么跟你说吧,结不结婚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意。”
喻岁安已经准备就绪了,她靠在沙发上玩手机,边聊天边等季晴:“我们俩,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说着,她抬眸看向季晴,眼角一弯,勾魂摄魄:“说起来,和我结婚的那位,你也认识。”
“我认识?”季晴顿了一顿,脑海里开始搜寻自己的社交圈,“最近结婚的几个,除了我同事,就是上个月领证的司予尘。”
等等,司予尘领证那次发的朋友圈......
季晴连忙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到司予尘的微信,点开朋友圈那一栏,下滑。
果然,她就说上次看到司予尘的朋友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哪有人发结婚的照片,只拍了证件封面,却不公开自己妻子是谁的。
偏偏当时她就是没多想,还给司予尘点了赞。
季晴脑子里“轰——”地一声,如同惊雷滚过。
“跟你结婚的人是司予尘???”
“是啊。”喻岁安点点头。
季晴还是有点担心她:“你真的想好了吗?司予尘可是......”
司予尘可是有名的海王。
他的风流事迹,可以从现在的事业圈,一路倒推回学生时代。
喻岁安知道她要说什么。
“放心吧,这个婚也不会结太久。”
“等我把欠他的还清了,就去向他提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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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这个地方,白天看着有些冷漠,大家都是步履匆忙,各顾各的。
实际上到了夜晚,立刻就变得喧闹繁华起来。
尤其是各大酒吧、夜店,还未进入大门就能提前感受到那种灯光迷离、空气中混杂着鼓点和烟酒的氛围。
喻岁安和季晴已经提前向营销定好了位置。
是靠外圈的卡座,她们只是来放松一下,也没想要花太多钱在里面。
同行的除了她俩,还有一些别的朋友。
男男女女凑在一个座上,距离挨得近,又有斑驳昏暗的灯光和酒精作为催化剂。
这诡谲夜景里的狭小空间,隐隐就多了些暧昧氛围。
喻岁安今晚运气不太好,玩游戏时一直输。
边上的男生颇为殷勤地兑了酒递给她,一杯又一杯的,冰凉的液体顺着口腔滑入喉咙。
大脑顿时有些昏沉。
喻岁安拉了拉季晴的胳膊:“走,陪我去趟洗手间。”
水龙头被拧开,清凉的水扑在脸上总算清醒不少。
洗手的功夫,季晴和她闲扯:“你从西江回来,自己不是也开了个酒吧么?怎么还想着跑到别人的地方来玩。”
喻岁安也半开玩笑的搭腔:“你懂什么,这叫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说着,她扯过纸巾在脸上擦了擦:“对了,咱们一会儿去舞池玩,不回卡座了。”
季晴听出她话里有话:“怎么,卡座上的混小子对你不安好心?”
喻岁安:“嗯,我边上那个,混了酒,想灌我来着。”
“卧槽,不是这么没品吧。”季晴一听也来气了,“你等我问问是谁带过来的,给他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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