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喝多了以后,说什么都要把这离婚协议书给撕了,啧啧,我真是拦都拦不住。”
“可惜啊。”他嘴角向上,话里却故作惋惜,“白跑一趟了。”
“白跑一趟?”喻岁安放下杯子,也坐到沙发上,去戳他的胸口,“司予尘,你说这话有没有良心。”
司予尘握住她的指尖,顺势揽过她。
他不说话,垂眸深深看她,目光一寸寸扫过,最后又落在她的唇瓣上。
无数个喧嚣的想法全都写在这样的眼神里了。
“放手。”喻岁安不太服气,“我是喝多了,不是喝傻了,昨天怎么回来的我多少还是有印象的,明明就是你......”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像是根本没在意她的控诉:“继续说,是我怎么了?”
喻岁安忽然就不想让他得逞了:“算了,我忘记了。”
“没关系。”他松开手,抚过她的唇角,像是注意力终于被凝聚,带着点痞气,“我来让你记起。”
说完这句话,司予尘捧起她的脸,又吻了上去。
此前他克制着自己的情感。
以为那份结婚协议会是他们之间的保障,只要协议还在,她就能留在他的身边。
他强硬地告诉自己不能着急。
只要日子够长,他总能留住她。
但他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
喻岁安身上有一种能够让他上瘾的魔力,像是在沙漠中寻找到水源的旅人,只要有一次靠近,就会无数次地想要撷取,甚至掠夺。
他贪恋她所有,音容样貌,嬉笑怒骂,甚至是一个眼神,一阵香味。
他自甘沉迷。
喻岁安被他亲得几乎喘不过气,连忙推开他:“收收你的心思,一会儿还要去吃饭,来不及了。”
他那目光明显还带着留恋和不舍,却没反对,只是顺着她的话道了声“好”。
“早知道,那份离婚就不着急给你了。”喻岁安想着将他一军,故意气他,“怎么着也是我找了律师一条条拟定的,花了不少时间呢。”
“就这么想离婚?”司予尘坐在沙发上没动,眼睛盯着她看,语气不冷不热地。
喻岁安原本是想着见好就收的。
谁知司予尘却接着往下说:“还好,撕掉的那份是备份文件,原件还在我这里。”
喻岁安:“?”
你在跟我开玩笑。
心说这人真是好奇怪。
他不是一直没同意离婚吗,怎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这会儿反倒要开始谈离婚了。
她打量着司予尘,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动作,是不是又在故弄玄虚。
谁知道司予尘却真的站了起来,拉开书桌抽屉,取出一份文件。
喻岁安:“你来真的?”
“真的。”他收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言笑不苟,将文件递到喻岁安手里,“给,自己看吧。”
喻岁安深吸一口气,接过文件。
还没看,拿在手里掂了掂,就觉得有些奇怪。
离婚协议是薄薄的一份,而这一份却重了许多。
他不会又私自加了什么条款吧。
心下疑虑,翻开文件,喻岁安这才发现手里拿着的根本不是什么离婚协议书。
而是一份投资协议签订书。
来不及看里面的内容,喻岁安就合上文件往司予尘身上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逗我很好玩是不是?”
司予尘:“你只问我是不是真的,又没具体说是什么。”
喻岁安:“你再说?”
“不过,这份文件你确实可以认真考虑考虑,这不是我脑子一热的决定。”
这会儿时间不足,司予尘翻开文件,将里面的条款先简单地和喻岁安过了一遍。
“这份协议书,是经过全面分析的。”
“以你现在的能力,已经将Hera酒吧经营得很好了。”他话锋一转,“但我想你的目标并不是止步于此,要更上一层楼,你还差个噱头。”
说起工作上的事情,两人都格外严谨和慎重。
喻岁安快速浏览完,才道:“所以,你是替我借东风来了。”
Hera酒吧基本已经在一众小酒吧中做到最好了。
但这也意味着,Hera酒吧的天花板已经触手可及,这个阶段的顶端不过如此。
如果想为Hera酒吧再造声势。
成为跨越同类型酒吧,进入全新阶段的门槛,那么以司予尘的身份,来帮忙造这个流量再合适不过。
“聪明。”他赞许地看她,“不过,最终是否投资,还是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量。”
“知道,你司大总裁从不做亏本的生意。”说到自己的酒吧,喻岁安语气笃定,“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小瞧的。”
她对自己的事业很有自信。
当然也不希望司予尘怀疑自己的眼光。
“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么打算的?”喻岁安有些犹豫,他们前几个月几乎没有什么联系,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会不会让司予尘觉得尴尬。
“挺早了,在东城那会儿我就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罢了。”
他顿了顿,接着道。
“当时我提前回南城,这个计划也占了一部分原因,没想到却让人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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