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 这些咒物才会很快的受肉成功。
草野花梨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挤出一句赞许,“确实很不错。”
至少这家伙还知道要找死刑犯而不是普通无辜人了,还是比以前好很多的。
真人假装没有听见她的深层含义, 高高兴兴的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这些家伙似乎正好打到关键时候。因此非常专注, 只有旁观牌局的陀艮和另两个受肉咒灵抬了抬头。
“啧。”伏黑甚尔握着牌,“这可真是——”
他皱着眉头,似乎非常不爽,大概是牌运女神并没有眷顾他,“算了。”
“愿赌服输, ”一旁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特级咒灵把手中的最后一轮牌放在桌上,“我赢了,给钱。不要赖账,我还要养弟弟妹妹们的。”
他眼下有黑色的眼圈,脸上有条红色的胶布样东西横贴在鼻梁的位置,黑色的头发被扎成两个辫子,造型看起来分外独特。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口气很大啊小子,我可不缺钱。”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这次的钱,随意丢在了桌上,“再来一局。”
但是他希望再来一局的对象已经站了起来,有点惊喜的看向草野花梨。
“啊,你来了!”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绍,还有点小小的拘谨,“我听他们说了事情经过,我叫胀相,这是血涂、坏相。”
“啊,好的。”草野花梨应了一声,“我是草野花梨,目前担任咒灵首领。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
她带着真人坐到了另一边空置的椅子上,“你们在玩牌?”
“嗯。”胀相说道,“是的。”
他并没有直接坐下来,而是直挺挺的说道,“我想问一下,这个咒灵首领是怎么选拔的。”
胀相穿着一身极其有设计感的V领黑棕色背心,里衬是一件宽松的白色阔袖卫衣,再搭配一条白色喇叭裤,颇有挑战者气势。
至少他对面的漏瑚就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
草野花梨抬头看向这位新出现的咒灵,露出了赞许的目光。
“你居然想当首领?”她几乎是惊喜的说道,“能告诉我一下原因吗?”
太棒了太棒了,终于有人要主动承担责任,把这帮麻烦的家伙揽过去了吗!她等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
这样的话,只要她把横滨的事情解决,就可以进入退休状态…妙啊!
“是的。”胀相点了点头,“我觉得,做兄长的应该成为弟弟们……和妹妹的榜样。”
他眼神坚毅,“我不能让妹妹挡在我的前面,承担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做长兄的,就是应该走在最前面才对。
急于甩掉负担的草野花梨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一听就很有担……等一下,妹妹?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真人,“你是他妹妹?”
难道是因为受肉的时候真人在边上,产生了雏鸟效应?
但是为什么会把真人当妹妹,难道是因为他当时是女性状态?
状态为青年的真人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朝着草野花梨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容。
“花梨喜欢妹妹吗?”他的身体立刻开始柔软的变形,“喜欢的话,我可以现在变成妹妹哦。”
青年硬挺的轮廓变的柔和而平滑,原本突出的喉结消减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撑起、明显变的不合身的卫衣。
属于少女的面部轮廓甚至还带着点幼嫩的弧度,确实是很足的妹妹感。
草野花梨在真人的身体贴过来之前阻止了她:“不了吧,我对小朋友没有那种癖好。”
真人遗憾的叹了口气。
他又重新回到青年的形态,“真可惜。”
“实在是不太想知道你可惜什么呢。”草野花梨尽量平静的说道,“有时间不如给我拿杯饮料,真人?”
在支开真人之后,她才看向胀相,直接问道,“你要保护哪个妹妹?”总不可能是花御吧?
“对不起。”胀相开始道歉,极其愧疚的说道,“是大哥没用,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和虎杖。如果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大……”
“停。”草野花梨抬手打断了他,几乎是不敢置信的说道,“你觉得我是……嗯?”
她怎么变成这家伙的妹妹了?
她对面的胀相露出了一种被戳到伤口的湿漉漉表情,像是有点委屈,“是我的错。”
似乎明白了过来的草野花梨:……不是,等一下,别,啊?
她努力忽略胀相真挚的目光,有点僵硬的说道,“虽然说我确实被羂索再次搞成现在这个鬼样子,但我还是有自己的父母的。”她也绝不可能认杀亲仇人为自己的亲人。
“我知道的,我的母亲也是……”胀相露出了一种有些失落的表情,“抱歉。但无论你承不承认,我们之间的羁绊确实是存在的。”
他说道,“就算你不承认,我也会把你和虎杖作为弟弟妹妹对待的。”
“这就。”即将和虎杖成为异父异母亲兄妹的草野花梨艰难的说道,“不用了吧。”
她虽然很高兴能有诅咒主动要承担首领责任把她解脱出来。但是如果出于这个理由,那还不如让她继续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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