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
“嗯。”
孟清眯了眯眼眸,对初幼过度紧张的反应有些疑问。
“没什么…”初幼别过头,“舍不得再离开你。”
她枕靠在孟清胸口,心里却是想起了师父也说过要去廊城的话。
是巧合吗?
“那你去廊城做什么?还是和妖乱一事有关吗?”
“付恒在廊城发现大魏天火的秘文,其地遗陵也有异象,孟钰准备亲自去那边查勘。另外青州和廊城相距不远,妖乱一事两地或许也有关联。”
“皇帝也去?”
“嗯。此行孟钰,付恒,我三人皆去廊城,但照我猜测,孟钰肯定会把容妃带上,那么这一行便有四人,再加若干侍从护卫。”
容妃会不会去并没有准信,只是孟清在说时,鬼使神差地就要加上这句推测。他并不知道容璃和初幼的关系,提此仅仅是因为有私心作祟。
但小兔听后心里忽而一沉,愈发感觉不安。
师父不日之前告予她的那番解释看似天衣无缝,但初幼总觉得师父还是有所隐瞒。眼下孟清和姐姐都会去往廊城,难道这一切都是在师父的计划之中吗?
“阿清…”
初幼犹豫几秒,抬起头,眸光灼灼地望着孟清。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她央求着,小手往下寻找到孟清抚在她腰间的手,紧紧地握住。
孟清眉尾轻轻向上一挑,眼里像是落了些光点,微微地发着亮,
他立马撇过头,手抽回,握成拳抵在唇边,脸上佯装着一抹为难之色。
初幼没察觉到那人唇上快抑不住的笑意,以为此番出行涉及朝中机密,无关人员不能陪同,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孟清提起的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但阴差阳错地,倒也达成了孟清的目的。
“求求你了,”初幼凑过身子,双手紧紧地揽着孟清的脖子,语气诚恳,“上次你去青州,我失忆忘了你,这次你又要远行,万一…万一我又忘了你怎么办?”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失忆不是你装着骗我的吗?”
孟清面色一滞,语气里沾着些不悦,他低头压过去,在初幼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下。
初幼吃痛地皱皱脸,心想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哼哼,刚开始确实是不记得你了啊。”她眨眨眼,露出无辜的模样,“不是说好不计较这个了吗,阿清真记仇,哼,小气。”
初幼边说边笑,她也学着孟清刚才的样子凑过去咬他下唇,那人见状便仰着头,躲避着初幼的进攻。
“呵!我小气?那我更小气一点,不带你去廊城了。”
一码归一码,初幼急得赶紧起身跪坐在车垫上,两只手撑在车座的后背上,将孟清牢牢地禁锢在两臂之间。
她眯眯眼,露着一副令人后脊发凉的奇怪表情。
“旅途悠长漫漫,廊城地远人稀,寂寥难耐,没有我,你可怎么活?”
这是小兔从话本里学来的词,本子里的王爷看到心仪的女子要离他远去时,驱车追到城外,伸出一只手,嘴里大喊着“没有你,我可怎么活”,成功感动对方,将其挽留下来。
初幼借用来试一试,说完还配合着抛送一波媚眼,成功地让孟清感到一阵恶寒。
“别学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了。”
孟清伸手盖在小兔脸上,他无奈地轻笑一声。
被她这么一打断,孟清原有的一些逗弄心思都没了。
初幼挣扎着脱离孟清的“魔爪”,面露疑惑。
“没用吗?”
“油腻。”
孟清简单点评,破灭初幼试图再爆金句的想法。
“不如来些实在的,好让我带你去。”
不等小兔有所反应,孟清就将她拉过来。初幼此时跪坐在他腿侧,直起身的时候,头颅仰在他视线之上。
孟清便勾着她的脖子拉低她的身姿,仰首吻着她的颈窝。
舌尖上的热意迅速传递到初幼的肌肤上,她马上便明白孟清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初幼眨眨眼,心想孟清果然还是这个样。
她齿间咬着笑,将呻吟声吞没下去,身子轻轻地扭了一下,换个舒服的姿势,随后捧着那人的头细细地回吻过去。
从皇宫到王府的路可真长啊,长到驱车的侍从面红耳赤地在经过某处无人的巷地时拉马让其停下来休息,好像生怕它多走两步就会累死,累到抵达不了与此地只相距一条街的王府了。
初幼浑然不知马车停了下来,她坐在孟清腿间,所有的衣物还是盖在身上,只是其间的凌乱让人看了只觉得这不过是一层层绢布裹于之上。
孟清眉眼里都带着欣悦,他摇晃着初幼纤瘦的腰身,幽深的眸子纳着她为情迷乱的表情,他勾着唇,坏心地将小兔抬高,然后又重重地压下。
软肉紧紧地咬着他的性物,黏腻湿滑的蜜液倾泻着遍布他的下身。
初幼伸手捂着嘴,害怕自己会发出声音,只有她此时还在傻傻地在意着这些,殊不知车外厢动的幅度为夜色也添上旖旎。
“你带不带我去廊城?”
初幼压低声音,嗓音里染着些沙哑,她缩缩下腹,双手紧紧地搂着孟清,将他的上身和下身都锁在自己的禁锢之中。
孟清笑着,眼里流转着比星辰还要璀璨的亮意,他凑过去吻着初幼湿润的嘴唇,舌尖在她的领域里肆无忌惮地侵掠着。
休息多时的马儿有些不耐烦了,它动动腿,将鼻息浑重的侍从惊醒。
侍从惊觉夜色已深,赶紧咳了两声,叩叩厢柱,提醒自家主人快到王府了。
初幼赶紧从孟清身上离开,整理好自己的衣裳。
孟清挑着眉好笑地看过去,伸手给她系好外袍。
到了地儿,初幼急急地往府里走去,连孟清的回话都没来得及听。
孟清依旧面容上挂着笑,不急不慢地下了车,进府之间还回头看了侍从两眼,面色愉悦地让他白日里去胡叔那里领些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