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耷拉着小脸, so sad!
盛宝星一来, 保准儿要教她两句拽文用的英语!
关天喜兴致不高地站在一边。
她的左边是陆韫亭,右边是纪敏敏。
盛宝星因为害怕掩耳盗铃,藏在她的后面,只是她的身板那么小,怎么可能挡得住他嘛!
盛轻焱手持仙女棒,信步走上了桥。
少年的风骨极佳,举手抬足间的气势,颇有一些清冷仙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什么大戏。
纪林昌口不能言,眼睛又没瞎,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肯放过一个细节。
他心道,这些人在玩他吗?
铐住他,就是为了看一个小孩儿演戏?
那他们这戏唱砸了,他一定要告得他们倾家荡产。
说白了,对比一下给他摆阵的大师和眼前的小孩,他自然是对自家那大师更有信心。
是以,季楚寒就是跳梁小丑,兴许是为了多讹他点儿钱,一时半刻后,怎么铐起他的,就得怎么放开!
纪林昌这么想的时候,眼睛里露出了阴毒的笑意。
破阵其实挺简单的,只要小师妹的器灵肯配合。
盛轻焱将灵力注入了小仙女棒,与器灵沟通。
——今日你助我破邪阵,明日……
——不要明日,想让吾助你破阵,要供奉,要吟唱,要灵符!否则,休想!
器灵是个小气的器灵,绝不肯做赔本的买卖!
——供奉与灵符都好说,吟唱的话……
盛轻焱不想唱。
主要看起来太傻!
——必须要吟唱!吾已经好久没有听过吟唱了!
器灵的声音里,卷过不满的气浪。
他上一个主人是个暴君,每每有事相求,便会命人一边吟唱,一边跳舞!
盛轻焱实在不知小师妹的器灵爱好这一口,左右为难。
季楚寒见盛轻焱在桥上立了许久,心里直犯嘀咕。
刚要出声询问他是否需要自己的协助,纪林昌无声地大笑起来。
这戏演的很好,他爱看哈哈!
关天喜实在看不下去了,咚咚咚,跑上了桥,一把抢过小师兄手里的仙女棒,闷哼道:“师兄,你就是太讲道理啦!”
师父说的,做人要不拘小节,该不讲道理的时候就要不讲道理,该不要脸的时候,要脸又有何用!
没有吟唱,没有灵符,没有供奉,只有灵压!
器灵:……
又来?!
还别说,真挺管用的!
那泰山压顶一般的灵压袭来,器灵再不讨价还价,乖乖的从仙女棒里钻了出来。
旁人看不清他的形态,但关天喜能。她的器灵仿佛是一团虚无缥缈的雾,一瞬间又化作凶勇的恶虎,张开了大嘴,一声怒吼,直直向独木桥的正当中猛扑。
聚灵阵的阵法立时被触动,一层浅金色的光辉,笼罩在了独木桥上,使得猛虎不能近身。
双方僵持许久,浅金色的光辉像是电力不足,越发微弱,最后猛虎扑食,食尽了阵眼中的邪恶。
天空中响起了一声闷雷,似乎还有细雨均匀地洒在了众人的身上。
但,仔细一摸的话,并无实质的细雨降落。
盛轻焱一手夹起小师妹,足间轻点,快速下了桥。
几乎是他们下桥的同一时间,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独木桥如同遭遇重挫,木屑翻飞,最后干脆砰一声,从中间折断。
季楚寒跟陆韫亭对视了一眼,同款的女儿同款的惊讶脸,这还是两个爸爸头一回见识到女儿的厉害呢!
原来我女儿才是大佬!
尤其是陆韫亭,他对管理处定的那些级别没有实质性的理解,还不如眼前独木桥折断来的震撼。
关天喜洋洋得意,特意摆出了这是小事一桩的表情!
哼,叉一会儿腰!
这变故让纪林昌直接傻了眼!
他刚刚还满腔自信,等着季楚寒被打脸,哪知,现在他的脸都被打肿了。
纪林昌抬起被铐住的手,指着那折断的桥,连手指都在颤抖。
纪敏敏就是个普通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明觉厉。
她瞬间心底发凉,明白她这位七哥完蛋了,比她那不争气的弟弟完蛋的还要彻底!
她叹了口气道:“七哥,想开点!”
纪林昌口不能言,心里想,想开你妹呀,敢情受反噬的不是你!
再下一秒,他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纪敏敏吓的尖叫,指着脸色苍白的纪林昌,语无伦次:“我,我七哥……”
一旁的乔红月道:“没事儿,就是害人不浅,自己受了反噬,死不了!哦,阵已破,人也抓了,你们该开业开业!”
这农庄建的实在是不错,乔红月还想跟朋友一块过来打卡。
乔红月见纪敏敏没反应过来,又说:“那雷劈木,管理处肯定要运走,到时候你们让人换一个钢索桥,生意肯定不错……”
纪敏敏:……
我家人都要坐牢了,你还跟我说这个!
与此同时,纪家别墅里正修剪花枝的肖玉玲,一剪刀剪在了花瓣上,她的心怦怦乱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