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喜看着这些可吃可不吃的糖果有点发愁,孩子对食物还是没有太多世俗的欲望,但别人给的是好意,她没好意思拒绝,还冲着那位漂亮阿姨礼貌道:“谢谢!”
然后她转身递给爸爸,让他收好。
别人家的孩子,见了糖比见爹还要亲。
他们家的孩子,嗯,倒是爹比糖亲。
老父亲不知道该不该欣慰!
季楚寒了解女儿的口味比较清淡,他从一小把糖果里挑了个水蜜桃味儿的,剥开糖纸塞进了她的小嘴儿。
一股酸甜顿时涌满了口腔。
吃,也不是不行!
就是吧,关天喜吸溜着不停涌出来的口水,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会流出来。
吃个糖让她回忆起了自己的长牙期,那丰盈的口水呀!连她自己都嫌弃。
孩子毕竟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很早很早就有了记忆。
关天喜就这样一边吸溜着小嘴儿,一边蹦蹦哒哒。
刚刚一路从门口走到客厅,什么东西都没发现。
路过方寸大的小院儿时,关天喜还特地多看了两遍,连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
袁家别墅,地上一共有三层,地下还有一层。
关天喜正犹豫着先去哪里,她师兄指了指地下。
袁青阳还没来得及开口,请清和道人四处转转,就只见三岁半的小女娃扶着楼梯扶手,小心翼翼地往他家地下一楼走去。
清和道人见三岁半大师转身向下,也赶紧跟上。
地下一楼没有开灯,显得黑漆麻糊。
袁青阳赶忙跟了上去,打开电灯。
眼前的视野变得很是清晰,地下一楼的布局也很是开阔,一共有三间房。
一间是袁青阳儿子的乐器室,里面放着架子鼓和吉他,一间是台球室,还有一间则是麻将房。
盛轻焱走到关天喜的旁边,师兄妹俩叽叽咕咕。
盛轻焱:“这里也很干净!”
关天喜:“那个像大鼓一样的鼓是什么鼓?”
盛轻焱:“架子鼓!”
关天喜:“那个像琵琶一样的乐器呢?”
盛轻焱:“吉他!”
关天喜:“你会弹吗?”
盛轻焱:“我会弹棉花!”
关天喜的眉头皱到了一起,她有点点生气,哼,师父都教了师兄弹棉花,居然没有教给她!
盛轻焱:……
他假装听不见他师妹在想什么!
清和道人还以为师兄妹俩在说什么要紧的信息,他赶紧贴了上去,却没听见第一句话,只听见两小只嘀嘀咕咕人家家的乐器。
嗯,这是不是有点儿不务正业了啊喂!
在地下一楼闲逛一圈儿,几人又上到了楼上。
接下来是去二楼和三楼看看。
二楼是袁家人的卧室,三楼是书房和健身房。
清和道人咂了咂嘴,这一次真不是他拿乔,他是真没看出任何不干净的东西来。
难不成真是袁青阳在走背字运?
也不对啊,他给袁青阳批过命的,是实打实的富贵命!
清和道人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有点庆幸,庆幸自己的营业执照被吊销了,要不然此番算是阴沟里翻了船,丢人丢大发了!
一想到丢人,清和福至心灵,瞥了一眼三岁半大师,老神在在。
袁青阳见清和道人的脸色严肃,吓得六神无主。
“大师,救命啊大师!你一定得救救我们!”
刚刚还是含糊的示意,这会儿清和干脆一推了事道:“袁总,不是我不救你,我营业执照被这位组长吊销了……”
袁青阳看了看“保镖”,心道,自己居然看走眼了!这位难不成是工|商的朋友?要不怎么能吊销清和道人的营业执照呢!
“我跟你们邢处长很熟,您看能不能通融……”
“保镖”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没有言语。
袁青阳会意了,这绝对不是工|商的人,倒是像特|种部队的人,眼神里都是杀气。
他本想仗着脸面走个后门,得,此路不通!
清和道人觉得自己暗戳戳地给季楚寒添了点儿堵,心里十分高兴,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
他又指了只关天喜道:“袁总,现在能救你的大师在那儿呢!”
袁青阳看着眼前萌萌哒的小女娃道:“大师,你别开玩笑!”
清和:“你看我像喜欢开玩笑的样子吗?”
他背起了手,一脸严肃,内心却在幸灾乐祸。
嗬,抢他的生意,吊销他的营业执照!
他倒要瞧瞧,这位季组长的女儿和盛董事长的弟弟能有多大本事!
讲真的,盛轻焱和关天喜也没看出异常。
但关天喜还有一项技能,她会算。
只见她小肉手又掐了起来。
而且几乎每掐动一下,就会抬眼看一看袁青阳。
这人还行,没干过十恶不赦的坏事!
遇着此番劫难,还是可以出手相救的。
孩子的眼睛清澈无比,又带了些威慑灵魂一般的能力。
袁青阳有一种错觉,这个孩子什么都知道!
他不由就开始回忆自己前半生都做过什么不道德的事情,从商场竞争,到小时候扯小姑娘辫子这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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