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比你小一岁,而且——”陆期眨眨眼,暗示,“不小了,你昨晚自己说的。”
“噗,咳,咳咳。”
许惜呛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奶茶,转头瞪过去,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吻住了。
陆期压在她身上,一半撒娇一半强硬地说:“出国可以,暑假剩下的时间你得陪我过完。”
许惜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几天后,学校开学,许惜随妈妈坐上飞往国外的航班,陆期每天坚持和她视频通话,每日一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某天,陆期再次打过来,许惜毫无预兆地在电话里说:“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少年没发脾气,依然温顺。
许惜沉默须臾,道:“陆期,我其实没那么喜欢你。”
听筒静了好长时间,半晌,那端终于有了声音。
“我知道,”陆期轻笑一声,语调温柔缱绻,“没事的,我喜欢你就够了。”
许惜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应,无言挂掉了电话。
……
时间回到现在,陆期坐在她面前,容貌褪去稚气,变得成熟俊美,深邃的眸子里仿佛堆了一圈化不开的冰,又冷又沉,嘴角带一点弧度,分不清是笑是讽。
跟当年对她百依百顺的少年大相径庭。
许惜低头。
算了。
所幸只在天易签了四年,大不了被雪藏。
她账户里还剩一笔钱,靠存款活几年还是足够的。
许惜正苦恼以后几年节衣缩食,告别大牌奢侈品的日子怎么熬,啪地一声,原本待在陆期面前的文件夹被丢到了她面前。
许惜皱眉:“这是什么?”
陆期淡道:“你接下来的工作,合同和剧本都在里面。”
许惜迟疑着拿起来,坐到旁边空着的多人沙发上,一边翻文件一边问:“我以后还有工作?”
“不然呢?”陆期挑眉,“请你来公司养身子?”
“……”
那你刚才干嘛一副“终于落我手里了看我不整死你”的样子。
许惜忍住吐槽的欲望,开始研究文件纸上的内容。
两分钟过去,她一个字没看进去。
严虹他们一直没出来,陆期现在算是她上司,又是前任,两人这么干坐着怪尴尬的。
许惜试探地问:“为什么要约我在酒店见面?”
虹姐说老板要见她,来之前她以为自己刚进圈就要遭遇潜规则,特意穿了一双细高跟,包里装着防狼喷雾和电棒,随时准备让里面的老色狼断子绝孙,然后再将其绳之以法。
结果居然真的是谈正事。
陆期正闭目养神,闻言掀起眼皮:“老板做事需要告诉下属原因?”
那确实是不用。
许惜闭嘴,清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研究自己踏入演艺圈的第一份工作。
没多久,严虹和经理从房间走出来,她先看了眼许惜,然后对陆期说:“晚上还有活动,老钱在楼下等你。”
陆期应声:“嗯。”
随后起身,从许惜身前经过,两人再无交流。
许惜留下来跟经理和经纪人确认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补签了两份协议文件,一直待到傍晚。
从酒店出来,严虹开车,顺路送她回家。
车上,严虹突然说起搬家的事:“公司艺人都住同一个小区,私密性好,离公司近,我也住那儿,有事联络起来方便,你这两天没事的话,收拾收拾搬过去吧。”
许惜现在住的地方是妈妈陈沼兰出国前买的,陈沼兰目前定居国外,这房子就给了女儿。
住哪儿无所谓,只是许惜懒,搬家要收拾打扫好长时间,她嫌麻烦,便问:“是强制的吗?”
严虹想了想,点头。
公司有规定就没办法了。
回到家,许惜联系了搬家公司,询问有没有不需要客户动手的打包收纳整理一条龙服务,得到肯定答复后,许惜直接预约第二天上门,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时,放在床上的手机忽然震动,是她的好朋友露露打来的。
许惜开了免提,边擦头发边说话:“喂。”
“怎么样怎么样,你在天易还好吧,接到工作没?有没有遇到丁哲奥,见到了记得帮我要个签名嗷。”
后半句才是对方打电话的真正目的。
许惜想起今天见到的意料之外的人,咬牙道:“你怎么没告诉我陆期也是天易的。”
“陆期???”露露声音骤然提高八度,“真的假的!你见到陆美人了吗!!!”
许惜擦头发的动作顿住,恍然想起来,当年她并没有把陆期介绍给身边的人,就算是好朋友露露,也只知道她和一个学弟交往了,根本不清楚对方的姓名长相。
“你男神不是丁哲奥么?”许惜岔开话题。
“墙头罢辽,陆期才是我大本命,”露露分得相当清楚,“你真看见他了啊,他开工作室之后很少去公司的,而且最近行程爆满,听说吃饭睡觉都在路上,心疼死我了呜呜呜你见到人帮我多看两眼就好千万别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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