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身胡衣,还要去做些什么,便见自己的另一丫环,暗里也是自己房里人的夏至进了房里来,抬手便将人搂入怀里,低头便想一亲那红唇。
夏至抬手捧住贴近的脸,看那眉眼如画却又英气得很的脸,心里扑通的很,稍稍退后点,娇笑着开口道:“真是的!奴是有事的,大老爷唤小姐去见他。”
安文熙抿着嘴轻轻笑了笑,见夏至羞红的脸,凤眼微垂委屈道:“我也不做什么,只是半日不见,有些想你罢了。”
话说着,空着的手摸着夏至挺翘的臀部,不安分地往股缝摸去。
“嗯!”夏至一颤,羞得打了几下安文熙的肩膀,“爷,尽是逗弄奴。”Уūsнūwū.člūЪ(yushuwu.club)
“那便不逗你,我去大伯那了。”音落,安文熙将夏至放下来,乘机亲了亲那红唇,便溜出房门,徒留小丫环心里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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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文熙的爹是个老来子,自小就被宠坏了,一十有四就流连于青楼暗巷里,没几年就得了脏病死了。安文熙的母亲不久也撒手人间,安文熙和庶长姐就交由了大房养,安文熙因着天资聪慧,启蒙老师就是大伯担任的,安大伯的书房她熟悉得很,很快就走到了。
书房内只有安大伯一人,正在练着字,四十多了却仍旧丰秀俊朗,只是不如年轻时的夺目,而是沉稳又温和。一件墨色鹤纹绣边的绀青色圆领长袍着身,腰间别了个顶丑的丁香色香囊,一看便知是大伯娘的手艺。
待安文熙踏入房内后,门外的侍卫就将门关上,在外把关。
“大伯,今个安好。”安文熙搬了一把交椅坐在安大伯一旁。
“今日圣上召见我。”安大伯看了她一眼。
“为何事,金国来使?”安家所属的大齐乃天下第一大国,农商发达。而金是一邻邦的草原大国,牛羊马肥。两国曾于四年前展开一场大战,结束于金国叁年前的皇子内斗,去年胜出登台的王爱护子民,不愿征战使百姓流离,主动向大齐示好,并派出使队。前几日已抵达大齐,商议时,金国使者提出通商,条件不合大齐大臣的意,两国于此正在扯皮,安大伯更是扯皮的主力。
“不单为此,”安大伯望着安文熙无声叹了气,“圣上欲迎你入宫后位。”
安文熙一听,面色不变,神情却有些忧,“圣上这是,不久了?”
安家是帝师之家,实权不多,也就安文熙当年手握的两万兵马称得上实权。但却深得几任皇帝信任,若是圣上托孤,莫约第一个就是安家。
安大伯脸上带着愁,缓缓点了两下头。
“许是没几个月,都是宛媛去了时留下的,唉。”安宛媛是安文熙的大姑,在家排叁,身子娇弱,与当今圣上青梅竹马。待她及笄不久就嫁于还是叁皇子的圣上,宫里入的人都是前年因皇后久无身孕才入的,但前年宫中进人不久,皇后就有了身子,年底早产诞下麟子,却血崩而死,圣上因此大病一场,久不愈,没想如今……
“我应了”
“你,”安大伯望着这自小教养的孩子,虽其体异于人,却仍是他的骄傲,并不愿她担这大任,“你可想好了。即使是有陛下护着,这宫中仍不如外头自在。你那底下的人也是得少入宫的好。”
“想好了,”安文熙神色庄重的应答,“圣上如今信任安家,是安家的荣幸,而且宝哥儿从咱家出来的,姑姑对我这般好,我会替姑姑护好他的。再讲如今虽金国示好,却不好说什么时候又卷土重来。”
安大伯静静看着她,脸上扯出一丝笑意,“那我便去回了圣上。”
“但我有一事相求。”安文熙看了眼安大伯,掀了下衣裳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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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安府就传遍了,安大老爷动了家法打了安二小姐,安府人人都震惊得很,那安二小姐可是安大老爷的心头肉啊,就算安二小当年背弃女儿名声混军营上沙场,战毕又常与纨绔子弟交好,名声难听至年芳二十未嫁,安府里也不会有人说半句不好的,这都是因着安二小姐受宠的地位。
安家大房,文淑兰正埋怨着丈夫下手狠,发着小脾气。
“淑兰,”安大伯安远诚坐在床头喊了声坐在椅上的人。
文淑兰背对着他,懒得理。
“唉~”安远诚摸了把老脸,掂着脸同妻子撒了撒娇,待人消消气了,就快手地将人抱在怀里安抚,这是他多年哄妻子的经验。
“熙姐儿犯什么事了,打得那般狠,”文淑兰想起刚刚探看的样子,泪眼眼汪汪的瞪了丈夫一眼,嫌不够又掐了一把他的腰。“熙姐儿早几年上战场也不知落下个什么毛病,你这般打她,旧伤复发可咋好?”
安远诚暗暗摸了下腰,温柔地吻去妻子脸上的泪,堵住她的嘴,小意温存了会儿,看着妻子娇羞的脸,才开口道:“那混蛋家骨子硬的很,为夫挑着地方打的。”
“她个混球同我说要带澜姐儿一同入宫去。”
“怕不是因此吧,”文淑兰瞧了他眼,低头看了看新染的指甲,“是因着熙姐儿与澜姐儿两两相授,又想在宫里与澜姐儿拜堂吧。”
“你怎知道。”
“熙姐儿那两丫鬟的事就我办的,澜姐儿性子温吞却固执的很,以前是为了安家答应了亲事。如今澜姐儿若不是喜欢她,熙姐儿也不会和你说,”文淑兰翻了白眼,揉捏几下丈夫俊俏的脸,“澜姐儿和熙姐儿在一起不挺好的,熙姐儿怎样的人咱不清楚,而且澜姐儿婚事那样艰难,面上是皇帝下诏入了宫,那不得打烂那帮婆娘的嘴。”
文家姓文却不从文,祖宗几代都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猛将,文淑兰的名字起虽得文雅,却是边疆黄土上长大的虎妹子,从小力气就很大,挥起两把双生斧来虎虎生威。安远诚就是给她那耍斧头的样子迷住的。
安远诚见他那年已四十多却仍是娇娇脸的妻子脾气依旧的急,摇头道:“可这血脉的事怎能乱来。”
“那你不说,我不说,在宫里熙姐儿肯定能安排妥当,那谁知道。而且澜姐儿指不定还不是你那混球四弟的种呢,当年他从外头抱回来就丢给四弟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生的,”文淑兰絮絮叨叨许久,见他久久不说话,扭身趴在他的怀里,低声假哭,“你想想,澜姐儿那般可心的人儿,她那未婚夫小时看着好,大了后不得了。第二个又是个和你四弟似的人,也就外头装得好。第叁个你挑的书生,刚准备成亲,结果人家乡下有个被他抛弃的妻子。”
“我可怜的澜姐儿,头回喜欢上个人,我这做伯娘的还帮不了她,”文淑兰说着说着,抬起手擦去挤出来的眼泪。
“好了,好了,我的淑兰,”安远诚忙将人抱紧,温柔安抚,“明个,我就与圣上说,好吧。”
“这可是你说的啊。”文淑兰抬起头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几滴泪。
“我说的,我说的,”安远诚无奈笑着,捧着妻子的脸,拇指轻柔地拭去那脸上残留的泪,“这般大了,还演这样的戏。”
“哼,反正你吃这一出就好了嘛。”文淑兰娇瞪他一眼。
安远诚被她这娇滴滴的一瞪,瞪热了身,不由地将人摁在床上,笑得温和,道:“想着明日你相公怕是得给刁难一番,淑兰怜惜一下我,可好。”
文淑兰仰看着安远诚,腿就自主地圈上了他的腰,笑得惑人。
“那就随你。”
瞬即黛蓝色纱布的床帐被扯下,不久就传来声声娇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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