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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三人各有千秋,总之在萧奕这里,他们三个是挂了名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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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因为文章在收尾中,有点点卡文,为了保证不崩,所以最近几章都有点少。后面能多写的话我会争取多写点,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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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名:《千金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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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温婉穿越了,本尊是个胖子
    (注:不是微胖的鲜花,而是肥胖的奇葩)
    本尊向心上人表白,对方送了一面镜子给她,让她自己看看镜子能不能容得下她盆子一样的脸
    (温婉:哎呀,不都说古典美人是脸若银盆吗?本尊生得美啊)
    本尊羞愧难当,寻了三尺白绫自尽,因为太胖绳子断裂摔下来,挂了
    (注:所以不是吊死的,是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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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婉想替本尊好好的活下去
    她秉持着“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的想法,开始了“女瘦十八变”的计划
    才过几日,一位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拦住了她:“小姐,你真是美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请嫁我为妻。”
    温婉睁圆了眼睛
    啧啧啧,这瘦身计划的成效也太显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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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四章
    萧奕走后, 傅老夫人立刻带着秋穗进内殿去见傅贵妃。傅贵妃这会儿人还躺在床上,见母亲来了,她撑着身子要卧坐起来。
    虽说是母女, 但到底君臣有别。老夫人先向傅贵妃请了君臣之礼后, 傅贵妃这才向老夫人行了家礼。
    “女儿没什么大碍, 竟还惊动了母亲,女儿实在是罪过。”傅贵妃在家时就是傅家阖府的掌上明珠, 一家子父兄长辈都宠着, 宠得她养成了娇滴滴的性儿。如今虽说年纪不小了, 膝下一双儿女也老大, 但她身上的这份娇气, 却始终也不曾褪去过。
    偏圣上对她的这份娇纵也十分的甘之如饴,于是傅贵妃十多年如一日般,娇养到了现在。
    老太太见女儿仍如从前一样单纯, 心中也高兴, 知道只有圣眷正浓的妃子, 才能一直保有这样的天真。但很多时候,她也会为女儿担忧, 怕她太过天真了, 回头会因这个而吃亏。养在深宫里, 身在皇权内, 又怎少得一场尔虞我诈的夺嫡之争呢?
    她这样的性格,真怕若之后事态发展不能如她所愿的话, 她会承受不了这个结局。
    而圣上,虽对她极好, 但他毕竟先为天子才为人夫。对她再好, 也不会越了江山社稷去。何况就算是对她再好, 中间不还横亘着一个裴宸妃吗?
    裴宸妃若还活着,她在天子心中的分量未必能有女儿重。但她死在了最美好的时候,又是为了圣上而死的,自然而然,她的存在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些年,若不是圣上一直都念着她的情的话,万不会那般抬举和提拔裴家,更不会任由裴家兄弟为所欲为,而他却无动于衷,一再的给裴家机会。裴家不过只用了十数年的时间,竟就一跃成了可以同傅家相提并论的权贵,足以可见圣上的恩泽。
    当然,这其中除了念着宸妃的旧情外,也有扶持裴家对抗傅家的意思。皇家之人最擅长的就是制衡,只是,养了两座大山出来,最终却还是要做出一个选择的。最终,难以避免的还是会有一场血淋淋的对峙。
    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她什么世面没见过?先帝在位时,几位皇储不也闹得厉害吗?
    只是,如今牵扯到自己女儿,老人家难免会要多担心、多忧虑一些。
    老人家坐去床边,握住贵妃手问她好不好。贵妃这会儿人倒是还好的,只是仍在病中,难免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母女二人互诉了一会儿衷肠后,贵妃这才看向一旁的秋穗。她上上下下的将秋穗认认真真好一番打量,然后眼睛和脸上皆浮现了欢喜的笑意来。
    “真好看。”贵妃夸她,“难怪五郎会喜欢你,你这模样连我瞧着都心生欢喜呢。”
    秋穗始终谨守着礼数,闻声忙朝贵妃拘礼道:“多谢娘娘夸赞,秋穗不敢当。”
    “你来。”傅贵妃抬手朝秋穗招了招,秋穗挨着过去后,傅贵妃便叫她也坐自己床边,然后轻轻握了她手道,“说来也是咱们的缘分了,你说你,当年若不是在母亲身边侍奉,又如何能同五郎有这样一场缘分呢?你同五郎……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了吧?真好,从小就养起来的感情,就是不一样的。”贵妃单纯,也满脑子都是这些情情爱爱的事儿。她当年同如今的圣上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所以,如今见秋穗同傅灼也是打小的交情,还如此情深甚笃,她就高兴。
    就仿佛,傅灼和秋穗好了,就等同于她和圣上白头偕老了一样。
    秋穗心里明白贵妃的意思,但这会儿也要自谦几句的,她忙说:“在老夫人身边当差时,每回傅郎来请安,都是不敢抬眼直视的。所以,虽然很小就认识了他,可真正算认识,还是被差派去修竹园当差那会儿。”
    “那也是极难得的缘分啊,若不是你从小就呆在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又怎会能有机会差你去五郎身边当差呢?我觉得很好,这就是你同五郎命中有缘。”贵妃一再坚定,脸上也极是欢喜。
    秋穗心里多少能明白她这样想和这样说的意思,她多半是将她同圣上的感情寄托在了她和傅郎身上。就好像,看到她跟傅郎好了,那么她跟圣上就能也这样好一样。
    说实话,秋穗心中突然有些心疼贵妃。身为女人,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待自己始终如一呢?可偏贵妃嫁了一个这世间最不可能守身如玉的男人。
    既知道如此,秋穗便没再说推脱的话,只笑着顺了贵妃话道:“我心中也是极感激能有这样的一段经历的,或许能如娘娘您说的一样,是我同傅郎命里有缘,所以千里迢迢的,我小小年纪就到了侯府里来。”
    贵妃说:“五郎是我兄弟,我是最知道他的品性的了。说起来,咱们姐弟之间倒有些像,要么不成亲,要成亲就定选个自己深爱的。五郎这些年一直不肯定亲娶妇,就是不想听了家里安排,随意草草就定了终身。可一旦定下了,便一辈子都不会再改变心意。秋穗,你放心吧,五郎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而且只对你一个人好。”说完似又怕秋穗不信一样,她便又给她撑腰说,“若他哪日敢有二心了,不必你说,我都会替你教训他的。”
    秋穗受宠若惊,心中对这位尊贵无比的贵妃更是深怀感激。虽知道贵妃帮她很大程度上是在帮另一个自己,但此番能听到她说这些,秋穗心里还是很动容的。
    傅郎是她的亲兄弟,这世间多的是不认理只认亲的人,而贵妃,却不是这样。
    秋穗心中很感动,但嘴上还是会帮自己未婚夫说话,她也说:“傅郎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信得过他。”
    贵妃很高兴:“他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当年我还在家中时,小五常常跟着我,算是我一手带大的吧。”今日傅贵妃心情极好,心情一好,连脸上气色都好起来了。
    见女儿今日这么开心,老太太也跟着乐呵起来。一家子人其乐融融的,气氛十分和谐。
    没一会儿,便有宫女来禀说卢太医来了。宫女口中的卢太医,便就是之前帮秋穗父亲诊脉抓药的卢墨渊。
    余家一家得卢墨渊恩惠,原一直想要当面厚谢的。只是卢墨渊也忙,之后再没去过叶台。此番入宫前秋穗便想着,若能在宫里遇到他的话,就好好恩谢一番。没想到,真这么巧,还真就叫她给碰上了。
    秋穗见卢墨渊进来,立刻起了身,然后朝卢墨渊福了下身子,恩谢道:“卢医官对家父的救命之恩,一直还未能当面恩谢呢。今日在娘娘这儿有幸得遇医官,还望医官受我一拜。”说罢,秋穗盈盈就要拜下去。卢墨渊见状,忙也弯腰还礼。
    “余娘子实在客气了,在下实在当不得娘子如此大礼。在下身为医者,本就是该治病救人的,那又是傅家五郎找到了我,我是如何都不会推辞的。如今娘子又成了五郎未婚妻,日后就更是一家人,更不必谈谢。”
    秋穗道:“大人您厚德,不计较,但我们家是受惠者,合该好好谢一谢您。今日我先在这儿小谢大人,待来日大人得空,定请大人过门一聚,以好还此大恩。”
    卢墨渊笑说若有酒喝,那他一定赴宴,又顺势问:“余公近况如何?”
    秋穗道:“家父自从按着大人您开的方子抓药吃后,身子是一日比一日好。如今药已经不吃了,但每日一早都会早起晨练,那精神头,足着呢。”爹爹身体日益见好,秋穗发自内心的高兴,所以同卢墨渊说起来时,眼里都在发光。
    卢墨渊也很为余家高兴,他点头说:“如此看来,余公体内余毒应该算是清排干净了。待哪日得机会,我定再为余公号一次脉。”
    秋穗正有这个意思,闻声忙福身又再恩谢道:“如此,我就先谢过卢医官了。”
    卢墨渊笑说不谢,二人寒暄完后,卢墨渊便去贵妃榻边,帮贵妃号脉。
    其实很多病都深受心情好坏的影响,这会儿贵妃心情上佳,脉象自然就相对平稳很多。卢墨渊反复切了三四次后,收回手,起身笑着道:“娘娘身子已安,没什么大事了。”
    卢家和傅家算世交,卢墨渊也是傅老夫人看着长大的。卢墨渊的品性老人家看在眼中,不免也会跟着操心起他的终身大事来。
    卢墨渊有而立之龄了,但至今却还未成亲。不为别的,只为当年定下的未婚妻突然毫无征兆的暴毙身亡,之后他就得了个命硬克妻的名声。其实倒有不少人愿意帮他说亲,也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只是,但凡那些人家开始有说亲的苗头了,家里姑娘必然多多少少会出点小意外。
    如此反复得多了,久而久之,大家也似乎就默认了他克妻的命理。之后加上他年纪也越来越大,渐渐的便再没人给他说过媒。
    傅老夫人如此睿智明理,又洞悉世事,她未必没看出些什么来。只是孩子心纯至善,又是一心守护,并没做出越矩之事来,她也就没说什么。
    但如今既她能看出来,日后未必旁人不能。所以,为了女儿着想,老太太还是想劝卢墨渊定一房妻室的。
    他同女儿这辈子注定再无可能,他实在不该如此固执得一直默默候在女儿身边。他该有自己的新生活,该好好的去过自己的日子。
    但内中深意,肯定不能挑明了来说,所以,傅老夫人只能说:“那日见到你娘,你娘还朝我大倒苦水呢。说如今家中一切都好,唯一牵挂的,便就是你的终身大事了。你虽说如今年纪稍长了些,可你如此人品才情,又仪表堂堂一表人才的,你若愿意,外头大把貌美端慧的女子愿意等着嫁给你。你的人生还长着呢,你得为日后考虑啊。”
    卢墨渊心中明白老太太是在点自己,他也想过,要不就择个妻子成了家室吧。可每每冲动过后,他便很快又再冷静下来。他心中始终放不下,而且深宫里诡谲云涌,贵妃生性单纯,他还是怕日后贵妃同二皇子母子会吃了苦头。若娶了妻室后仍一心牵挂在贵妃身上,岂不是对妻子的辜负?人家女郎无辜,又凭什么受你这样的折辱呢?
    因有牵挂,卢墨渊还做不到彻底同从前道别。所以,这些年来,他也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耽误了。
    好在,有个“克妻”的名声响在外面,倒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而此番面对傅家老太太的“关心”,卢墨渊也仍是那个借口,道:“晚辈也想成家立室,只是如今心中实在害怕极了。可能晚辈命硬,又或许晚辈前世做多了缺德之事,报应带到了这一世来,所以这辈子怕是没有这样的缘分了。”
    老太太深叹一口气道:“就算是这样,可佛祖仁德,总还有一个可以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你常去庙里上上香,拜一拜神明,叫他们原谅了你。我不信,你如此诚心的悔过,佛祖竟不会原谅你?”
    贵妃也劝:“母亲说得对,卢太医,你也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后半生了。”又跟他说成家立室的好处,告诉他,此生若能携手一人走下去,是好过一个人孤零零呆着的。
    卢墨渊抬眸朝贵妃望去,见她天真明媚,他便又慢慢收回了目光。似有一瞬的考虑和思量般,然后,卢墨渊弯腰朝贵妃母女抱手道:“是,臣明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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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
    裴家在吏部有人, 且那青州知州郭栩,也是裴家兄弟的人。所以,余家三父子响彻青州的功名, 以及圣上也已经注意到了余家三父子一事, 自然早有人呈报到了裴绍卿跟前来。
    裴绍汝自从春风楼案之后, 就被兄长裴绍卿打发去了京外。但如今人却又悄悄溜回了京中,只为同兄长一起密谋一桩大事。
    “大哥, 这余家父子三个可留不得啊, 他们明显就是傅家那一头的。如今风头正盛, 若日后御前得宠, 岂不是叫傅家得了势。尤其是那个余丰年, 二哥可别忘了,之前他可是同那傅灼一起搅和到了那桩案子中去的。他这个人不怕死,更不怕事, 若有朝一日叫他得了权势地位, 他怕是比傅灼更棘手的存在。”
    裴绍卿立在窗前不说话, 似是心中也有较量和取舍在。
    绍汝说得对,余家若一朝得势, 必然会成为他们裴家的死对头。而若想避免这个隐患, 得趁早将其举家都扼杀在摇篮中。只是……宸妃的旧情又能再用几次呢?上回去替绍汝求情, 圣上已是似有愠怒之意了。如今, 若再插手春闱,怕一旦触怒天子龙颜后, 会一发不可收拾,反而适得其反。
    暗中动手解决余家, 怕事后会触怒圣颜。而不解决, 又是在给裴家留隐患。所以, 纵是之前行事一向果决狠辣的裴绍卿,这会儿也有些摇摆不定起来了。
    旁边裴绍汝还在催:“二哥!左右本来迟早就有一场生死之战的,又何怕再得罪谁呢?纵然圣上知道真相后会动怒,他暂且也是不敢对咱们裴家如何的。裴家是他一手培植起来对付傅家的,如今储君未立,若圣上先解决了裴家,岂不是就这样任着傅家一家独大了嘛?就像十多年前的那桩舞弊案一样,傅家那老五手中有证据又如何?只要圣上心中仍想着要制衡两家,他就绝对不会对咱家怎么样。大不了,到时候吃顿板子坐几天地牢好了,反正裴家倒是不会倒的。而若是留着余家不彻底解决,任其伙同傅家一起坐大,日后骑在咱们裴家头上拉屎撒尿,那才叫憋屈呢。”
    裴绍汝虽不成器,但偶尔有时候脑子也挺清醒,话能说到点子上。至少此刻,他是有些说服了自己兄长的。
    只是裴绍卿行事到底稳妥一些,他又再认真思量一番后,才最终做出决定说:“去告诉何大人,就说……余家另外父子两个可以留,但余丰年,绝对不能留。”
    一门父子三个虽都出息,但真正能办实事的,如今只有一个余丰年。余淮方生性保守不敢冒进,且年纪也大了,搅不出什么风浪,所以不足为惧。余岁安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只是读书好,还未有过历练,他生性有些轻狂桀骜,这样性子的人,但凡稍稍激他一些,也还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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