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了。”
听到这两个字,他立马将许念念打横抱起来,走到客厅后也没放下来,就让她这么横坐在自己腿上,慢慢撩起裙子,看到一片可怖的猩红。
“怎么烫的?我打电话叫医生来家里再看一下。”
“不用叫医生了,我去医院看过了,已经上了药。”腿上的疼远比不上心里的难受,倒是不觉得这块烫伤有多痛了。
周旷逸沉默了一会开口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许念念在潜意识里,不想把这块伤疤撕开给更多人看,她隐隐觉得这件事越多人知道并不是一件好事。
“没有,我就是拍戏太累了。”抬手搂住周旷逸的脖子,把整张脸贴在他胸前,这个姿势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看到周旷逸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两个人都怀揣着各自的秘密,以为这些事都过去后,就能好好在一起。
到了大四后几乎都是选修课,留给学分没修够的学生加学分。许念念无论是学分还是绩点,在班里常年第一,所以这些可有可无的选修课她就不回学校特意上了。
空出来的时间几乎都待在京市,一来拍戏的场地多集中在京市,二是能够和周旷逸在一起。
周家再起风波是叶慎之来京市后的一个月,周滦平决定陪他回江城去参加叶慎之生母的葬礼,还要把他生母林静写进周家族谱。
自从知道周滦平要这样做后,邓暮云一下就病倒了。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起不来,她这辈子,究竟为了谁而活?
邓暮云知道后把桌子上摆着的精美茶具全部推至地上,碎了一地。指着周旷逸说:“那个女人进了家谱,我算什么?你又算什么?”
她早已发过誓,此生不会再见周滦平,只能让周旷逸从中传话。
他知道自己父亲的决定后,气得胸中憋闷,坐着缓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好一些。
看着自己一贯温声细语的母亲,今天居然和市井妇人并无二致,心痛难忍。开口说:“我会去和他商量这件事,你先别急,去楼上休息一会。”
他知道自己母亲当年坐月子时就和周滦平频繁吵架,更是因为要离婚和自己娘家人也闹翻了。
如今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太好,他没有理由不向着自己母亲。
周滦平已经叫人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坐专机去江城参加林静的葬礼。
“你来干什么。”周滦平知道自己儿子为着什么事而来,站在镜子前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衣领。
“你不能去参加葬礼。”周旷逸说这话时眼神凶狠,因为没休息好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颓废而决绝。
“这件事轮不到你来教我怎么做,我之前已经给过你选择。”周滦平戴上眼镜就要出门,被周旷逸挡在面前。
“你有没有为我妈考虑过?哪怕一次?”周旷逸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当年她才刚生下我,你就不在她身边。后来我才上小学,你外面就有了女人,你还是不是人!”
周滦平听完这句话,就狠狠甩在他脸上一巴掌,手发抖指着周旷逸说:“你别忘你姓周,不姓邓!”
“我可以不姓周!我巴不得从一生下来就不姓周!”周滦平从未见过自己儿子这么激动、失态,眼泪几乎都在眼眶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