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包里有一瓶上好的红酒,要倒在这家公司的总裁头上。
瑕疵必报,才是她的本性。
林晃感到隐约的杀气,局促地笑了一下:“很抱歉,总裁今天不在公司。”
“行吧。”简夏绮失策了,她还想痛快地当面报仇呢。
办公室门口。
简夏绮把红酒丢进垃圾桶,纪念她死去的恋爱脑。
“哟,简秘书~”浮夸的女声,一个年长的短发女人有意路过,“真遗憾,你被公司开除了。我好为你难过呀。同事一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才怪嘞,她就是来看笑话的。
碍于面子,简秘书还得谢谢她的一番好意。
“呵呵,还是芳姐够义气。”简夏绮看了眼女人的工作牌。她笑不露齿,眼神真诚,“我搞的投资一千万起步,你考虑一下?”
“你…你不如去抢!”芳姐目瞪口呆,好脾气的简秘书没有被羞辱的眼睛泪汪汪,居然面不改色地狮子大开口。
倒显得她虚情假意。
简夏绮笑了:“没有啊,同事一场不勉强。”
芳姐气被阴阳怪气一顿,气的脸色发青。她也不再演戏:“得意什么?出了这里,你还找得到工作吗?”
“不用担心,”简夏绮优雅一笑:“刚刚好,我接到了新Offer。”
芳姐不可置信,从轻蔑变成了嫉妒,“你是有更好的去处了?”
简夏绮漫不经心:“工资高了点,老板帅了点。仅此而已。”
芳姐目瞪口呆:“倒像是你把公司开除了,席氏集团配不上您了。”
简夏绮高深莫测:“这是你说的。”
芳姐脸色铁青:……好气哦。她一直没能升职,错过最好的职业上升期了。
简夏绮仗着漂亮,真是到哪都吃香。
她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当被简夏绮“凡尔赛”的对象吗?
……
第二天,从A国回来的席思琛看到办公桌上的《辞职信》:“这是她写的?”
手写的信封字体潇洒肆意,完全不像简秘书平日的娟秀内敛。
“是的。”秘书林晃表情不太对劲,欲言又止,“简小姐有句话让我带给您。”
席思琛:“说吧。”
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借别人的口传达?
林晃鼓足了勇气,面无表情当传声筒:“简小姐说,是她开除您的,她不要您了。”
席思琛眉眼微动,想象不出女人用什么表情和语气说这样的话。是虚伪的悲伤,还是真心的放弃?他开始看不透简夏绮的心思。
西服男人表情平静,眼眸深邃:“嗯。”
林晃指了指信件:“您批示一下?”
席思琛把《辞职信》放进抽屉的最里侧,大有置之不理的架势。
“好的,我明白了。”林晃脚底抹油,内心咋舌,嘿嘿嘿两人是真有一段情了。
简小姐态度洒脱轻松,席总倒有点暧昧不清。
“等一下,”席思琛叫住新秘书,“手机。”
林晃递出自己手机,他看着高大冷峻的男人摁出了一串数字。
此刻,简夏绮在父亲的别墅外。
一辆白色小车停在门口,一对男女下车。中年男人逗女人怀里的小孩笑,笑容尤为和蔼。
简夏绮眉头一皱,老爸这么快再婚生子了?她正要走过去,手机响起了,是个陌生的号码:“你好?”
席思琛嘴唇一抿,女人果然把他拉进了黑名单:“我的西装。”
“哦…”简夏绮想起了那夜高冷的头牌,“我送干洗了,明天快递还你。”
席思琛:“今晚,我要见到它,你送过来。”
简夏绮挑眉:“这么急啊?”
好看的西装昂贵,是头牌的工作装。对方可能手头不宽裕,只有这一套了。
“行吧,”简夏绮转身,离身后的父亲越来越远,“‘肆意’见吧。”
她脸上笑意轻松,语出惊人:“头牌,你一夜是多少?”
第10章
一夜…多少?
女人娇媚的声音轻佻肆意,问今天吃什么一样的自然。
这个问题很简单。
席思琛英俊有为,亿万身家,每分钟入账六位数。
他短暂的沉默,淡漠而笃定:“你付不起。”
“哦吼,不愧是头牌。”简夏绮让男人的语气狂到了,女王脾气欻地飙上来,“你开个价,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简夏绮把他当作夜店的人对待,仿佛两人之间只有纯粹的金钱交易。女人狡猾而美丽,似要将失忆演到底了。
席思琛英气隽贵,漂亮的眼眸冰冷如霜,转瞬表现出商场上的强硬姿态:“同样的当,我不会上第二次。”
在旁边装背景板的林秘书后背一凉:席总冷酷无情,甚少情绪波动,时常面无表情将竞争对手吞噬,或者赶尽杀绝。
商业圈最最要紧的共识,除了想死的疯子,没人敢打席氏集团的歪主意。
乖乖,这世上还有人敢给席总下套?
还成功了一次?
牛逼!
“冤枉,我是好人。”简夏绮同样惊讶,这“头牌”是被哪位恶女富婆骗惨了吗?这样避之不及。
席思琛不信女人的花言巧语,收起不应有的好奇心,“别演了,你到底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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