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否有皇宠,
只要是正当事,肯定就热心帮忙,也时常念着和敬公主远居蒙古的苦,念叨着请乾隆诏她回京团聚一番,后来乾隆闲每次下旨太麻烦,干脆定下公主和额驸半年塞外半年京城的住法,因此使和敬对这个妹子也真心接受了,还常常夸她有做姐姐的风范和自觉。
海兰察午前押送着缅甸王一家到了京城,十二阿哥先将缅甸王家人交给理藩院安置,这才带着海兰察、缅甸王猛白进城完成献降书一事,这可跟西藏王来做客不同,缅甸王如今是阶下囚,因他不肯纳贡称臣,才致使两国交兵,各有死伤。
这会失败了就要有被折辱的觉悟,十二阿哥又接到乾隆的示意,借献降书机会振奋下因前些日子封城戒严而动摇的民心,所以操办的规格很特别,表面是以客礼迎接缅甸王入城,身后却无礼车仪仗,反而是充满兵火气息的士兵们在身后押送,在城内主要街道转来转去。
百姓们早听到消息,这一天年货也不买了,全部聚在街旁看热闹,指指点点着缅甸王说笑,缅甸王自被俘虏,虽吃喝上没被虐待,闲言碎语、冷嘲热讽着实听了不少,原本高傲士可杀不可辱的气势渐渐消除,这会被如此对待,也只面色灰白的垂下头。
清朝国事女子不可参与,后宫的女人们只能听听前面的消息,什么进宫见驾、行了跪礼、献了降书,答应了多少条约,日后税贡不敢再推脱一类,一直忙到傍晚,乾隆才来了口喻,诏皇太后、皇后几位公主参加庆功宴,其中紫薇名字仅在皇后之后,圣宠可见一般。
规矩就是这样,像这种非节庆家宴的大宴,她们是不能参加的,刚才皇太后问过传口喻的太监才知道,这次献俘,海兰察把缅甸王除嫁出的女儿外,都带了过来,缅甸那地方,民风散乱,不服外人管束,即使打下来,统治也是个问题。
不是统治不了,而是教化那里子民的时间、经历、花费太过高昂,那里也只是个粮产之地,不值得,这个时候还都以玉为珍,不太注重宝石,再说翡翠开采不易,并未在清朝流行,除了经历过慈僖那三朝的十二阿哥,谁也没想到占有那个宝地。
而十二阿哥现在以在乾隆手中夺取帝位为重,缅甸那有的是时间,他不急,因此,还需要缅甸王这颗棋子的乾隆刚刚给了缅甸王狠狠的一棒子,敲诈了大笔利益,缅甸王宫宝库的那些好东西也被海兰察献上,归入乾隆的小金库内。
这会自要塞把甜枣,明明是海兰察的庆功宴,楞被乾隆说成了迎接缅甸王的国宴,还命人去理藩院请了缅甸王后、王子和唯一未嫁出去,文武双全的缅甸公主慕沙来赴宴,国宴不同庆功宴,加上有女眷,自需国后来
陪,乾隆想了想,干脆把太后、皇后、公主一起请来热闹热闹。
这才有了这次口喻,被乾隆点名的几人坐着软轿,到了乾清宫门前下了轿,紫薇莫名紧张的跟在皇太后身旁,同皇后分左右虚扶着她,心中揣测,几个月不见,海兰察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想过她?......
众多念头在心中萦绕,使她心急速跳动着,腿都有些发软,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海兰察带给她太多第一次了,紫薇心里甜蜜又酸楚的想着,随太后、皇后迈入乾清宫大门。
她尚未看清楚殿内情形,就听一清脆高昂的女声说道:“皇上说真的,那我要嫁给他——海兰察元帅,他太厉害了,交战的时候我就看上他了。”
这话听的紫薇脚下一软,差点跌倒,被一旁的金锁不着声色的扶起,皇太后自也感觉到紫薇的异样,侧头目光严厉的看了紫薇一眼,使紫薇打了个冷战,将惊呼咽进喉咙里,却很慌乱的看向殿中,大殿内那么多人,她却一眼只看到了他。
他比离开时黑了、也瘦了,眼角还多了道疤,可以想象出受伤时有多么危险,他总算安全回来了,胜利失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来了,紫薇目光灼灼,看着他几乎迈不动步,同时,原本一脸严肃,眼如狼般狠厉瞪着慕沙的海兰察猛一回头。
看向紫薇,整个人如阳化春雪般,面色温和的看向朝思慕想的人儿,利落的起身离席,快步走向几人,到了离太后面前三步远处单膝跪地,打了个千,肃声道:“臣海兰察叩见太后娘娘千岁,皇后娘娘千岁。”
“臣叩见太后娘娘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其他官员见海兰察先行了礼,忙跟着行礼,把司仪太监那一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噎到嗓子里。
太后察言观色,加上海兰察的神态非常直接,原本因紫薇显些失仪而板起的面孔如花般笑开了,连声道:“免礼都起来吧!”
“儿子见过皇额娘。”乾隆也离坐迎了过来,笑看着几人一眼,接着道:“猛白,来朕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朕的皇额娘,这位是朕的皇后,这几位是朕的女儿,尤其是这一个女儿你们定要认识下,海兰察可是她的额驸,慕沙公主,你能不能嫁给海兰察,可是要看紫薇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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