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也笑了起来,脸颊贴着枕头。
汗水从他的额头流到脸颊处。
“婚姻追求的就是契合,世上没有无暇的婚姻,更没有各方面匹配的夫妻,结婚主要建立在感情与平等上面……金钱只会扼杀爱情……”
“兰波先生……”
“你想要家庭作为栖息,我能够给你……”
在我们一拍两散,各自回归不同的命运之前。
我们就是最合拍的夫妻。
……
巴黎高等师范学校,保罗·魏尔伦换下了西服,穿上了休闲服,黑帽子交给兰堂保管。
他把证件上的年龄改小了。
从外表上,没有人看得出他已经二十七岁。
初次当大学生的保罗·魏尔伦不太爱交流,但是同学们对他相当的热情。尤其是当另外几个修改年龄的“新生”加入进来,氛围更浓烈了。
三个人组成了一个小团体。
亚历山大·小仲马木着脸:“……我一点都不想来,是我父亲把我丢过来的。”
罗曼·罗兰唉声叹气,翻着音乐类的书籍,“我被丢进来之前,没有人跟我打招呼,我怀疑我和小仲马的学历被某些人嫌弃了。”
两人齐齐看向了保罗·魏尔伦,“魏尔伦,你为什么会想不开来念书?”
保罗·魏尔伦:“我也不想。”
在这些过去的同僚面前,保罗·魏尔伦称不上健谈,偶尔会答复几句话。
保罗·魏尔伦以高效率吸收知识,寻找亲友说的相处之道,不过他来学校,肯定不是为了让其他超越者成为自己的——老师!
台下三名表情各异的超越者学生。
台上,居伊·莫泊桑来讲法学课,粉笔末横飞,快乐无边,当了首个沐浴在杀气下的老师。
这个班级的颜值被他们极大的拉高了。
居伊·莫泊桑敲了敲黑板:“认真学习法律,我宣布——你们三个留堂半个小时!”
保罗·魏尔伦:“……”
亚历山大·小仲马:“……”
罗曼·罗兰:“……”
是谁给了莫泊桑敢来教导他们的勇气?
白昼与黑夜交替,有人欢喜有人忧愁,阿蒂尔·兰波在巴黎有了一个可以回家的地方,每天钻入大街小巷里寻找乐子,对巴黎的熟悉度一天比一天高。
“站住!你为什么逃学?”
一声沙哑悦耳的厉喝叫住了阿蒂尔·兰波。
“叫我的……?”
阿蒂尔·兰波见四周的人纷纷看向自己,意思到背后的人是在对自己说话。
阿蒂尔·兰波感到新奇,转身去看后面。
撞入眼帘的是一个佩戴金边眼镜、把白衬衣和制服穿得斯文败类之感的美貌男人。
通过眼角的细纹,阿蒂尔·兰波能看得出对方年龄不轻,体态保持得很好,臀部不够翘,很饱满,可能常年坐办公室,周身的气场艳丽又多情。
阿蒂尔·兰波看在对方的容貌上,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吹了一声口哨,轻佻又诧异地说道:“你看我的外表,像是还在学校里读书的人吗?”
阿蒂尔·兰波就是一个社会浪子的气息。
十六岁辍学,加入革命,十七岁离家出走,认识保罗·魏尔伦,后半生就再也没有坐回课堂了。
对方有着森林一样绿意盎然的眼眸,却活像是睁眼瞎。
“保罗·魏尔伦,我是你的社会学老师,现在勒令你立刻返回学校上课。”
“??????”
被碰瓷的阿蒂尔·兰波一脸茫然,掏了掏耳朵,感觉自己离开了《文豪野犬》的世界,突然穿越到了另一个有“保罗·魏尔伦”名字的世界里。
对方真的没有喊错人吗?
那个无法无天的臭弟弟怎么可能会去读书啊!
……
第83章
阿蒂尔·兰波根本不认识对方,试探道:“我没见过你,你姓什么,是哪个学校的老师?”
戴眼镜的美艳男人回答:“乔治·伊藏巴尔。”
阿蒂尔·兰波一听名字就意外极了,再三询问。
这个人自称乔治·伊藏巴尔,在巴黎高等师范学校任职,教授文学。一番对答滴水不漏,对方盯着他的目光仿佛在哀痛一个人才不知上进,愣是让阿蒂尔·兰波有一种曾经逃学被抓的心虚感。
时空的错位感油然而生。
阿蒂尔·兰波找到了两个世界的联系之处。
乔治·伊藏巴尔,他的高二年级老师的名字,文学学士,一个戴着夹鼻眼镜的青年,容貌远没有如此出色。
阿蒂尔·兰波曾经逃票被抓进监狱,穷个叮当响,可怜巴巴地写信求助对方。在信中,他形容对方就是自己的大哥哥,他会一辈子爱对方,像对待父亲一样尊敬,只求对方快点想办法救自己出去。
乔治·伊藏巴尔看到信就放弃度假,二话不说就跑来救他了,为他支付了13法郎的高额赔款。
这位老师不求回报,救助了阿蒂尔·兰波,令阿蒂尔·兰波在往后也经常写信联系对方,诉说自己在外地的所见所闻,这也是《通灵者的书信》的雏形。
乔治·伊藏巴尔不是文豪,没有人为他写传记,或许他本人写过一些随笔和诗歌,但是想要凭借一腔才华,被投映到文豪聚集的此世,基本上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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