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妈妈今天遭遇了入室抢劫的后怕还没消失。如果这六个警察能住在家里简直太有安全感了。
桑月摆手:“不行不行,教官有要求我们必须23点晚间点名回警校的……嗯?你说什么?下雨了?”
“是啊,下的还很大呢。”田中妈妈起身,拉开后院的推拉门。
外面乌云密布、大雨倾盆。
雨水清洗着这漫天的浓夜,让桑月心里埋藏的一个计划种子开始发芽。
她回过头看着田中杏子:“你们家有酒吗?”
第20章
降谷零几乎第一时间明白桑月的想法,他放下筷子:“不行,太危险了。”
“没关系的。”桑月看着天边的雷霆骤雨,兴奋不已。“今天刚好是渡边来岁案发的第七天,我不相信那个人不出来行动。”
天时地利人和。
她没理由放过这个机会。
最重要的是,她很想知道渡边来岁到底经历了什么,也很希望渡边来岁醒过来。
关于有栖桑月奇怪的地方,或许只有渡边来岁才知道了。
“你想干什么?”伊达航肃然起敬。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桑月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当鱼饵,你们做鱼钩。”
“呃……”鱼钩们都反应过来了。景光也持反对态度:“让你一个人身犯险境绝对不可以。”
“没错,这样显得我们几个大男人太没用了。”伊达航五大三粗的坐在中间,摇头。
萩原勾着松田的脖子,嘻嘻笑:“就算去,也得让阵平男扮女装替你去。”
“喂喂喂,你好恶心。”松田扁着嘴,一巴掌打开萩原的手。
几个男孩子争论不休,完全无视掉了桑月,她走过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啪唧”一声。
桌子上的碗筷震了震。
争论声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到桑月伸出手朝着自己的个头比划:“你们都是一米五八吗?”
“呃……”男孩子们。
“不是的话,就不要乱抢活嘛。”桑月合上窗帘,拉着田中杏子。“借我一身衣服,另外,再借我一把雨伞。拜托了。”
田中杏子点头:“好的没问题。”
她把桑月带进卧室,两个人在房间里捣鼓了半天,外面的男孩子们都不说话。
桑月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如果能直接把那个家伙引出来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这总是有危险存在的。到底是能引出雨夜抢劫犯还是引出渡边案的罪犯,谁都不清楚。
他们把桑月好好地带出了警校,绝对不能有任何意外地带回去。
警察的责任心让萩原站了起来,朝着卧室走去:“不行,这件事还要再商议一下。”
景光踌躇不安,他侧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降谷零:“zero,你觉得呢?”
降谷零沉默着,满脑子都是刚才在看到血液时,桑月那充血的可怕眼神。
她无法看到血液,否则就会处于极度亢奋和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虐状态,那么……她就无法成为警察。
因为,警察最避免不了的,就是接触血液。
或许当初在小川教官面前所说的……不想当警察的理由,也不是真话。
“zero?”景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想什么?”
降谷零喉结滚动,话顿在喉咙里被卧室拉开的门打断,他听到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的萩原倒吸了一口气。
女人换了一件白色的荷叶领衬衫,下摆很高露出平平的小腹和流水般柔和的马甲线。但是下身又着一件高腰短裤,挡住了性感的肚脐。
在日本,肚脐是一个很隐私性的部位。
而脖颈和肩膀就是非常吸引人的地方。
她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挽起齐肩发,绑了一个高马尾。完全漏出细腻的脖颈肌肤和小巧的锁骨凹纹。
呼吸的时候,她脖颈的肌肤跟着起伏,就像刚拆封的棉花糖。如果亲吻在上面,大概就像是软到极致的美妙。
桑月的长相是无可挑剔的那种,没有过分美颜的入侵性,是如初恋一般单纯干净的云水波遥。
她从未化过妆,肌肤像是会呼吸一样鲜活,这种长相是对日本男性最大的杀器。
纯粹、甜美又阳光。
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蜜砂糖在空气中炸开。
田中杏子一直夸:“太好看了,有栖小姐。”
“呦西,出发了!”桑月特地借了一把和渡边来岁差不多的圆形黄色雨伞,往肩膀上一扛,修长笔直的双腿叠在一起,骨骼线条都流淌着一种精瘦的性感。
大男孩们没有说服她,田中杏子把自己家的车借给了几个人里面唯一会开车的萩原。
“现在是19点,到千代田的话大概要二十分钟左右。”景光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又看了一眼外面的暴雨。“那家伙也不一定会出来。”
“没关系。”桑月撑着雨伞,站在雨幕里面。
雨水自伞叶上滑过滴落,形成了一个雨帘,将她的模样刻画在暗处。
她说:“能蹲到最好,蹲不到也没关系,总不能白白浪费这难得出来的两个小时吧?”
萩原有些无奈,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倒是和阵平很像,他接过田中杏子的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上,微长的发梢别在耳后露出扬起的嘴角,冲着其他伙伴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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