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长夜里,风也停下脚步,侧耳倾听谁的浅唱低吟。
沉晚意的手指在甬道内浅浅插着,纾解着女孩隐忍多时的欲望,并不急于深入。
只是被她这样轻柔抚慰着,林葭澜就已经舒服得想要蜷起脚趾。
因为沉晚意满足的不仅是她忍耐了多次的渴求,还是她等待了多时、在每个日日夜夜的企盼。
林葭澜缓缓合上眼,情难自禁地轻哼出声。那哼声细碎又柔软,在沉晚意耳畔绕着圈,随着身下的手指起伏绵延,像是奏起了如通往天堂之路般悠长舒缓的乐章。
好听。
沉晚意俯身,在女孩唇角印下了一个轻吻。
乐声轻颤,不知是拨动了谁的心弦。
唇缓缓移动,四片相贴,林葭澜睁开眼,怔怔瞧着同她无比贴近的面容,恍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像是被无尽美好所环绕。
沉晚意被她的神情取悦,舌尖轻叩,敲开了林葭澜闭紧的牙,而后在内里游绕,品尝她的无措和青涩。
不同于方才手指的横冲直撞,是最温和的侵入,最柔软的交缠。
如水乳交融。
将林葭澜吻得迷了思绪,软了身,遗忘所在的位置,向并无任何倚靠的身后缓缓仰倒。
在失重感传来的瞬间,林葭澜心中漏了一拍,下意识搂住眼前人的腰,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上半身。
下坠的趋势陡然止住,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微倾,就这样将自己的薄弱处深深撞向了沉晚意手心。
毫无防备的突入,上一秒还在享受着抚慰的小穴被迫吞进了修长的手指,水泽被挤压溢出,浸过尚未被完全纳入的指节。
林葭澜呼吸停滞,感受着突然被填满的快慰,抱紧了沉晚意的腰。
沉晚意看了一眼几乎要挂在自己身上的人:“饿了,贪吃?”
林葭澜抿住下唇,轻轻摇头。
沉晚意:“既然贪吃,怎么不吃完?”
林葭澜:“……”
或许是今晚突破的羞耻太多,又或许是知道自己无可拒绝,这一次,她没有犹豫太久。
就这样揽着沉晚意,向她递出自己。
软肉吸住手指,将它一点点吞进体内,直到它埋进更深处,直到指根撞在了交合的地方。
小穴夹紧了手指,等待着被撞击,被满足。
就像是锁芯被钥匙撞进,等待着伴随着咔声的叩击。
含着那根手指,林葭澜仰头看沉晚意。
沉晚意故作不解:“怎么?”
林葭澜默了默:“好了。”
“什么好了?”
这么问着,埋在女孩体内的手指忽然动了起来,指尖在肉壁轻刮两下,激起一层战栗。
林葭澜的睫毛轻轻颤动:“……吃完了。”
“谁吃完了?”
沉晚意左手指尖挑起林葭澜的下颌,右手手指在紧闭的甬道内碾转。
“……阿澜。”林葭澜扬着脸,下巴在沉晚意手心轻蹭。
“说得不准确。”沉晚意在她耳边以清晰的气声纠正道,“是阿澜的小穴。”
包裹手指的内壁猛然收缩起来,在吞吐之间吸纳,试图将它推向更深的内里。
林葭澜面上烧灼起来。
“阿澜的小穴在吃什么?”沉晚意继续问。
手指向内顶了一下,重重撞开深处闭合的蚌肉,令身下的人猛然颤身。
“……手指。”林葭澜的声音变得破碎,“……姐姐的手指。”
“嗯。”沉晚意说,“连起来,说一遍。”
林葭澜双耳一热。
理智蒙住了她的双唇,不想让它泄出半个字,可身下的快感却催着她臣服于沉晚意和欲望。
沉默良久,最终,她缓缓启唇。
“阿澜的……”林葭澜停顿一下,双唇轻颤,模糊了字音,“……在吃姐姐的手指。”她的声音本来就轻,到最后,几乎已经低得微不可闻。
她不敢抬头去看沉晚意,半是羞,半是怕。
她知道,沉晚意多半不会满意,可自己无论如何都吐不出那两个字。
哪怕是在此情此景下。
哪怕让她说的人是沉晚意。
于是她放弃再一次尝试,也放弃了主动权,等待着沉晚意的发落。
沉晚意哼笑一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盯着林葭澜,不知在想些什么。在那双黑眸的注视下,林葭澜一点点收紧了环在沉晚意腰间的手。她似乎浑然不觉,自己下意识倚靠的人,正是那个令她感到不安的人。
“看来,不能把你喂得太饱。”沉晚意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体内的手指重新动作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撞击着,动作时疾时徐,力道时轻时重,有时撞在最深处,有时又偏移很远。
悬吊着林葭澜的欲望,令她渴求更甚。
在这毫无规律的抽插下,林葭澜被迫发出了难耐的喘息声,眼神渐渐变得迷蒙。
理智被欲念的潮水浸得透彻,抛却了除快感外的所有希求,是最脆弱最温顺的模样。
像是说什么都会答应。
于是沉晚意问她:“想要吗?”
林葭澜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听起来像是小猫在软软地叫。
“哪里想要?”
林葭澜又不肯说话了。
“不说是哪里,姐姐怎么知道?”沉晚意从女孩体内退出。
动作缓慢,却不留余地。
方才被手指填得满满的肉壁自怜般地重新闭紧。花瓣翕张几下,向内填入空虚。
指尖上滑,轻弹一下一直保持着微胀状态的花蒂。
“是这里吗?”沉晚意问。
“不……不是的。”林葭澜忍住微痛,颤声回答。
她知道,沉晚意不准她于那里释放。
“哦?那是哪里?”
不待人回答,沉晚意又将那粒红豆捏住,用指腹重重碾磨起来。
它在她手下挺立,她在她手下瘫软。
就这样溶化成了一汪水。
内里暗涌聚集的水,等待着掀起波澜的水。
可林葭澜不能。
“姐姐,不是……不是那里。”她小声哀求着。
忍着即将灭顶的快感,林葭澜的眼睛也被逼红了。
她必须取舍。
“是……是……小穴想要。”林葭澜的眼尾染上了湿润,带着恳求,“是阿澜的小穴想要。”
闻言,沉晚意终于松开了挟持住那薄弱一点的手。
而后旁观女孩肉眼可见的低落。
说出那句话后,林葭澜整个人便萎靡了下来,她微合双腿,蜷起仍在轻颤的身体,垂下了头。
就好像,方才的话语不仅抽走了她用以支撑身体的力气,还抽走了别的什么。
揽在沉晚意腰间的力道也缓缓撤去,直至近似于无。似乎在下一秒,那双手便要向下垂落。
沉晚意对此不发一语。
可林葭澜终究没放开沉晚意,她只是虚虚揽着她,低声唤着姐姐。
不仅如此,她还向沉晚意靠了靠,将侧脸贴到了她胸前。
她躲在那里,轻声抽噎着,一遍遍重复沉晚意要听的话。
“……是阿澜的……小穴,要吃姐姐的手指。”
“是、是……阿澜的小穴,要吃……姐姐的手指。”
语句一次比一次破碎,重复得一遍比一遍艰涩。
沉晚意垂了垂眸。
“好。”良久,她温声开口,左手抵在林葭澜唇角,示意她停下。
“姐姐给你。”
右掌覆上闭紧却湿滑的花瓣。
“好好抱着姐姐。”沉晚意说,“抱紧一些。”
林葭澜没作声,但听话地用上了力。
沉晚意分开花瓣,重新向内里抵入手指。
这一次,不是浅尝辄止,而是长驱直入。
女孩果然抱她抱得紧,手指进入得越深,便抱得越紧。
沉晚意注视着她的眸子,发现那里盛满易碎和依赖,像是虔诚的信徒望着自己此生唯一的救世主。
愿为她生,为她死,为她盛开,为她凋零。
沉晚意重重向内捣入。
看她在自己的手中绽放。
在高潮到来之时,泪水又一次划过了林葭澜的眼眶,向下坠落。
这一次,它滴落在了沉晚意的手心。
“喜欢姐姐。”她听见女孩在顶峰向她告白。
“好喜欢。”她一边哭,一边还要这么说。
……
又把人弄哭了,沉晚意看着眼前人想。
乖倒是乖,就是太娇了一些,稍微欺负几下,便哭得委屈至极。
任谁看了都要心疼。
沉晚意俯身,将林葭澜揽进自己怀中,轻拍她的后背。
就像她过去做过无数次的那样。
“阿澜乖,不哭。”沉晚意抬手搭上林葭澜发顶,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姐姐在。”
闻言,林葭澜因抽泣而颤抖的身子果然渐渐平复下来,她吸了吸鼻子,糯糯“嗯”了一声。
沉晚意用手指揩去林葭澜眼角的泪痕,托起她的脸,盯着人看了一会儿,将一个吻印在了她的额间。
丝毫不含情欲色彩的吻,却让林葭澜感觉自己受到了珍视。
来自仰慕之人的珍视。
以至于当沉晚意结束亲吻时,林葭澜已经全然遗忘了自己方才被这人恶劣欺负的事实,只记得她留给自己的温存。
落在眉心的吻将她封锁在中得偿所愿的欢欣中,令她不由自主翘起了唇角。
“喜欢姐姐?”她听见沉晚意问。
林葭澜想起自己方才的话,红着脸点头。
“有多喜欢?”沉晚意问。
有多喜欢?
非常,相当。
喜欢到,每个亲吻,都能触发情动。每次温存,都像是在梦中。
喜欢到,昨日种种为情动覆盖,明日种种被梦境掩埋。
时间是与她无关的度量,空间是太过虚妄的隔断。
她需得忽略昼夜更替,遗忘四季变换。
就这样和沉晚意待在此方此地,此时此刻。
一辈子都走不出。
若她来,她便期待。若她走,她便等待。
若她始终不来,她便憔悴枯萎,便随风飘零,落到她手中,坠在她脚下,成为一朵无名无主的未绽之花。
像是一个天真的童话。
总之,喜欢得不得了。
林葭澜有好多比喻,好多形容,却总觉得词不达意,言不由衷。
华丽的辞藻必将覆盖真诚的心意,太过质朴的语言听来又容易惹人发笑。
于是她笨嘴拙舌,什么也没答出来,却把自己弄得面红耳赤。
沉晚意笑了。
“答不出来?”
她蹲下身,抬手指指林葭澜身下依旧挺立的花核:“那么,姐姐问问它,可以吗?”
花核缩了一下。
“乖。”沉晚意伸出指尖在其上抚过,诱哄道,“等很久了,是不是?”
语气宠溺,不知是在问林葭澜还是在问谁。
“泻出来。”沉晚意在它周围轻点,“让这颗小豆子告诉姐姐,阿澜有多喜欢,好不好?”
“……好。”林葭澜低眉,“阿澜的……阿澜的小豆子想要。”
闻言,沉晚意动作一停。
她抬眸看一眼女孩,勾起了唇。
果真,乖得不得了。
……
不知是不是忍耐了太多太久的缘故,女孩的花蒂似乎比小穴要敏感得多,轻轻一碰,便像水龙头一样流个不停。
揉捏两下,便迎来释放。
林葭澜抱着沉晚意,感受着被她占有的快感,微蜷着身子,舒服得眯起了眼。
沉晚意依旧抚慰着那里,延长着她的快感。
但延长着延长着,总会激起一次又一次的释放。
像是迫不及待地讲述,它和她有多爱沉晚意。
林葭澜张开口微微喘着气,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今晚就真的离不开这张桌子了。
于是她启唇,求沉晚意换个地方:“姐姐,去……去床上。”
“好,我们上床。”
林葭澜:“……”
她觉得这话有点怪,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
不待她深入思考,沉晚意便倾身朝林葭澜伸出了手。
右手托住她的后背,左手揽起她的膝弯,将她抱了起来。
待林葭澜揽住她的脖子抱稳了,沉晚意便抬步向楼梯走去。
“去姐姐的房间,还是去你的房间?”
“……姐姐的。”
“好。”
沉晚意一步步登上台阶,林葭澜在她怀中颠簸着,感受着那温柔的怀抱,觉得自己像是漾在春日清浅的池水中。
或许是此刻太过满足的缘故,她忽然很想问一个问题。
于是便问了。
“我是……姐姐的小狗吗?”
闻言,沉晚意站定,她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摇了摇头。
“你是姐姐的阿澜。”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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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沉姐姐看小林:乖倒是乖,就是太娇了一些
作者(戳:她嫌你娇气诶
小林吓得打了个哭嗝
沉姐姐转头:盯
作者:对不起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