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镜辞不免遗憾地想。
于是用完晚餐,就把林崽崽赶去学习处理政务。
林崽崽一脸生无可恋,不过第二天,林镜辞忙时,他就又有机会来找林空鹿。
如此父慈子孝地过了两天,林崽崽忽然发觉不对劲,这天又来找林空鹿时,便皱眉说:“小爸,大爸怎么只让你住在他的寝殿?”
“怎么了?”林空鹿觉得这话奇怪,不住寝殿,住天上?
“他不公布你的身份!”林崽崽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不说结婚,也不告诉别人你的身份,搁古代,他这种行为就叫连名分都不给,他是想金屋藏娇?”
“呃。”林空鹿黑线。
林镜辞刚好回来,听见后脸一黑,没好气道:“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叫他没给名分?小鹿什么时候给他一个名分还差不多。至于没公布身份,自然有别的用意,这也是他和林空鹿商量好的。
“你最近很闲?正好明天有个御前会议,你代替我去。”林镜辞吩咐。
顺便补充一句:“结婚是我和你小爸的事。”
林空鹿则淡定安慰:“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好吧。”林崽崽一看这情况,就知道自己多想了,放心离开。
只是走之前,又问一句:“御前会议讨论什么?”
让他去开会,总得提前露个底吧?他这才来不久,两眼还一抹黑。
“帝国继承人问题,”林镜辞语气淡定,“到时你拍板决定就行。”
“?”林崽崽嘴巴瞬间长成“O”。
这是他能决定的事吗?
*
第二天,御前会议准时召开。
这是一场针对林镜辞的试探,背后必然有神殿残党在推泼助澜。
如果林镜辞出席会议,说明他已经无恙;如果没有,或者出席会议的“林镜辞”是他人伪装,则说明他极可能还在小世界,要抓紧时间想办法销毁他在主世界的身体。
而议会中的一些别有心思的人,也想知道一年没露面的皇帝是不是真的病重,甚至已经不在人世?
就算试探不出,能把帝国继承人这件事给定下来,也是好的。
可他们想了无数种可能,都没想到皇帝的亲随最后会推出一名皇太子来出席会议。
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验过DNA吗?凭什么你们说他是林镜辞的儿子,他就是?
一直在关心皇帝安危的帝国民众也懵了,不是说他们皇帝陛下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是个出了名的工作狂、性冷淡?怎么忽然冒出个儿子?而且看年纪,应该成年了,那陛下岂不是二十出头时,就有孩子了?
跟普通民众的好奇不同,反林镜辞的议员们只想当场喊:我们不承认这个太子!
可陪太子一起出席会议的都是林镜辞的亲随,包括帝国将军及军中其他高层。
反对派的议员们一时不知这是不是林镜辞故意为之,或许对方根本没有重病?
于是御前会议草草收场,之前声势浩大的民众请愿,也变成讨论这个皇太子到底是什么来路,皇太子的妈or另一个爸是谁?
*
神殿残党躲藏的一处基地内,副主教看完新闻,面色阴沉。
旁边的一名神官觑他一眼,谨慎开口:“据我们的人传回消息,那位皇太子其实是个仿生人,或许暴君确实没醒,这只是他的亲随在作戏。”
“如果是作戏,何不直接找人替代暴君?”一个冷沉的声音忽然传来。
接着门被推开,一名周身瘫痪的老者坐在轮椅上,被人缓缓推进房间。
众人立刻起身,恭敬道:“主教。”
副主教也起身,只是脸色仍不好。
主教似乎十分虚弱,只说这一句话,便精力不济,动动手指示意众人出去,接着问副主教:“这事你怎么看?”
“都有可能,”副主教长相凶厉,声音也嘶哑,带着一股阴冷,“暴君醒了,这太子就是他推出来的,没醒,就是他的亲随推出来的。不过,如果是暴君,说明他虽然醒了,身体还没恢复,我们正可趁机解决他,毕竟他当初伤得有多重,你我都知道。如果他没醒,那正好,我们更该抓紧机会……”
“你就没想过,这可能是他的诱敌之计……咳咳。”主教剧咳打断,艰难喘了口气,才继续道:“如果他和神一起回来了,神完全可能给他力量,让他恢复。眼下我们真正该做的,是蛰伏。”
副主教沉默,良久后微眯起眼,看着主教说:“可神殿在您的带领下,落到如今境地,还有什么退路?”
主教脸色骤变:“你这是在责难我?”
“呵。”副主教没说,只道,“我难道没想过你说的那种情况?可如果暴君真醒了,且已经被神治好,那就算我们一味躲避,他早晚也会扫平我们。
“所谓蛰伏,不过是东躲西藏、畏畏缩缩。与其那样整日担心受怕,被一点点被耗尽实力,倒不如拼一把,至少有五成机会赢。”
“你——”主教艰难喘气,斥责:“如果神站在他那边,你连一成机会都没有。”
副主教顿时不悦,冷冷道:“大人,您在小世界被神打怕了吧?也对,毕竟您现在没有神力,只是废人一个。”
主教脸色骤然难看,质问:“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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