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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顾肆川用床单裹住随意,不让他露一点,然后将他抱了起来,他的脚步很稳,也很急,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在路过昏迷的男人时,顾肆川踢了好几脚,直把昏迷的人都痛的嗷嗷叫,才眼神冷厉的走出去。
    随意中的是春|药加迷|药,浑身无力,且浑浑噩噩的,顾肆川没有离开酒店,而是重新开了一间房,将人抱到床上,眼神有些难过。
    他不是难过别的,只是自责,如果他能再早回来一点儿,随意是不是就不用遭受这些了。
    “热,好热……”床上,随意还在不停的磨蹭,他快要受不了了。
    “随意,随意,宝宝,宝宝……”宝宝这种词,顾肆川一向在事情中才会叫,因为一叫随意就会害羞,一害羞……
    可是现在,他急的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他不知道要怎么帮随意,他快急死了。
    随意感到一个阴凉的东西贴在身上,随意眷恋的一再磨蹭,嘴里模模煳煳喊着:“帮帮我,帮帮我,顾肆川,帮帮我……我,我中的应该是春|药……帮我……”
    顾肆川攥了攥拳头,然后趴到床上,他先是亲了亲随意的额头,眼睛,鼻子,脸颊,最后是嘴唇……
    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满白色的大床,随意眯着眼睛醒了过来,熟悉的阳光,熟悉的场景,以及……熟悉的人。
    不过这次他不会跑了,随意将胳膊缩进被子里,搂住顾肆川紧瘦的腰肢,另一只手忍不住在他如搓衣板的腹肌上来回抚摸。
    “别闹……”顾肆川被摸的有些痒,但意识没有醒,只是习惯性的将随意紧紧箍在怀里,肉嘟嘟的奶膘挤在随意头上。
    随意点了点他,没一会儿,顾肆川忽然醒了过来,将人拉到面前。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顾肆川脸的睡意顿消,他瞪大双眼,仔细看着随意的脸色,见他脸上没有难受,这才稍微放下心。
    “我还好,”随意抿了抿唇,但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抱歉,要是我能早点回来,你就不会……”
    随意紧紧抱着顾肆川,脸埋进他的怀里,在他的怀里不住的摇头:“不怪你,怪我自己,是我过于自信了,我没想到,叶依凝竟然胆大到这种地步,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给我下迷|药。”
    “果然又是她吗?我不会放过她的,遇到她就不会发生好事!”顾肆川后怕的抱进随意,嘴里恨恨的说道。
    “没错,我也不会放过她的,果然越是漂亮的女人约会骗人!”
    ……
    两个人在床上吐槽了叶依凝许久,一开始还一人一句,后面就成了相声了,一会儿捧一会儿逗的。
    “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妖法,每次见到她我不是被控制就是被控制,你说她不会真的有妖法吧?”
    “谁知道呢,”随意垂下眼,关于这个世界其实在沿着一本书的剧情线行进的事情,随意始终没有说过,包括自己的哥哥。
    “好了,不难过了,坏人一定会得到报应,即使现在得不到,那也只是时候未到罢了。”说了这么半天,顾肆川其实就是在变着法的安慰随意,让他不要钻牛角尖。
    “我不难过了,忽然就不难过了,我为什么要为这种不相干的人难过呢?”随意蹭了蹭顾肆川的胸口,“而且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我将我妈妈的遗物找回来了。”
    随意将储物格里的项链拿了出来,递给顾肆川,和顾肆川讲起了妈妈的那个悲伤的故事。
    “我对不起妈妈,我把她留给我的东西那么轻而易举的弄丢了,”说到这里,随意真的难过起来。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孩子的恶,要远远比大人更可怕。”顾肆川没有说不怪他或者不是他的错这种话,只是安抚的抚摸着他的头。
    “是啊,谁能想到呢。”随意也是没有想到的一员。
    随意和顾肆川是到了片场之后才知道后续的。
    随意和顾肆川离开后,警察很快就到了,众人将自己看到的告诉警察后,警察将人带回了警局。
    那个男人醒来后要求见律师,但不知因何没有见到,总之现在还在警局呆着,据说犯的罪不止这一次,估计会数罪并罚,得判好多年。
    其次是叶依凝,叶依凝因为违约被换下来了,走的时候眼睛鼻子哭的红肿,只说自己是被陷害的,自己不是故意的,确实引起了一些人的同情,但项远这次却发了大火,直接说了,要是同情她可以一并离开,于是同情的人没有了。
    至于更后面,他们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总监制换了,换成了一个不熟悉的人,戴着眼镜,人很温和,但又很圆滑,你以为他好说话,但不知不觉就会被绕进他的思维,你以为他不好说话,但他看人又总是带着笑。
    随意和顾肆川对视一眼,可能是他哥出手了,这是随意的猜想。
    他大哥动作还挺快——这是顾肆川的猜想。
    是的,独立如顾肆川,执拗如顾肆川,头铁如顾肆川终于舍得跟家里打小报告了,家里人高兴地都快蹦跳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把顾肆川狠狠的嘲笑了一番是真的。
    随意没有去问路明轩,因为他是习惯哥哥给自己擦屁股的——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随意没有还没有等到那个男人的结局,先等来了自家的经纪人,他来的匆匆忙忙,一看就是定了最近的航班,连夜飞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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