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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清现在都记得他爸把他放在小椅子里,骑着个自行车带他去兜风的事情,还有上小学时他哥每天早上乐此不疲地过来扯他起床,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捏着他的小胳膊小腿儿给他穿衣服穿鞋。
    虽然往事不堪回首,但不得不承认,颜清确实已经习惯了被人娇惯保护,穿来之后新鲜感一过,他其实有过一点惊惧惶恐,不过这点惊惧惶恐都在高长凌无声无息的关怀下消失得差不多了,现在颜清依赖高长凌的样子,就跟在家依赖自己老爸和哥哥是一样的。
    有这么一个老父亲一般的师尊,真是他穿书之后遇到的最幸运的事情了。
    高长凌低头看着那个靠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眸光微微一闪,神色有些复杂。
    这种完全信任依赖的动作,就像是什么小动物靠着自己的主人一样,亲切又惹人怜爱,让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感。
    左右凌霄峰上已经养了只吃肉的兔子了。
    高长凌想,再养一只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尚雅穿云破雾,片刻便飞到了翠明峰,两人落在颜清的院子里,一落地就见君景墨和陆洲迎了过来。
    “见过师尊,见过踏云君。”
    “见过踏云君,见过小师叔。”
    高长凌与颜清都点头回礼,辈分高就是这点好,不用见人就作揖。
    “昨晚之事兹事体大,弟子不敢单独处理,就去找了陆掌门。”君景墨道。
    颜清点头,“无事。你们可查出结果了吗?”
    “查到了。”
    “是谁?”
    “是……”君景墨与陆洲对视一眼,神色略微有些复杂。
    “是庖辉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高长凌的佩剑尚雅我玩了个方言梗来的,你们可以猜猜是什么梗,我就不说是哪里的方言了,反正蛮偏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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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_(:з」∠)_
    颜清见到庖辉的时候,没想过他会如此狼狈。
    “师尊你来了。”
    庖辉抬起头看他,脸上神情带着视死如归的平静。
    他被五花大绑地关在后院柴房里,身上是破烂的粗布麻衣,这副蓬头垢面的样子,简直就像去丐帮里混了几个月体验生活一样,要不是那一双豆豆眼依旧闪亮,颜清都要认不出这是自己徒弟了。
    “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虽然有些气愤他下药谋害自己,但颜清见他这般狼狈,震惊之余心下也有些不忍,心说这不才过了一夜么,君景墨下手怎么这么重,就算要关他,也不至于连他衣服都给扒了呀?
    “师尊,昨晚庖师兄见事情败露,打算潜逃,弟子找到他的时候,他正乔装躲在茅房里,打算混在打扫茅房的外门弟子里边逃出翠明峰。”
    哦。颜清心里那点不忍直接烟消云散了。
    原来是庖辉自己把自己搞成这样的,真是浪费他表情。
    颜清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对着庖辉问道:“你为何要对我下药?”
    庖辉冷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我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要对我下那种药?”
    “你要杀便杀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嘿!嘴还挺硬的。
    颜清本不擅长这种交流,见庖辉不配合,他正思索着是要找根鞭子抽他两下还是换个人来问,没想到站在一旁的君景墨突然开口了。
    “师尊,还有件事弟子尚未禀告。”君景墨道,“昨晚事发之时,弟子心急先带了师尊去找踏云君,之后返回翠明峰的时候,却发现公孙师妹晕倒在了厨房,去师尊房里探查之后也发现,踏云君给师尊的丹药里边被人加了东西。”
    “嗯?所以?”颜清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昨晚也是庖辉师兄突然出现,提醒弟子去找师尊的。”君景墨思索着道,“所以弟子猜测,庖师兄下药的目的,可能并不是为了谋害师尊,而是冲着弟子来的。”
    一直以来,颜清怕给君景墨带来不好的影响,都是让君景墨在需要打坐修炼的时候,到他房间里吃一颗丹药,然后再回房打坐的,虽然有避着旁人,但若是有心探查,也不难发现其中的猫腻。
    庖辉怕就是钻了其中的空子,想要借颜清的手给君景墨下药,等君景墨回房打坐的时候药性发作,再把昏迷了的公孙丽花扔给他。
    好歹毒的心计,差点就毁了君景墨和公孙丽花两个人,要不是庖辉不知道颜清把药分开了,现如今怕是真让他给得逞了。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颜清思索良久,没有结论,若是冲着他来的,他还能稍微能理解,毕竟自己这几日对庖辉不是很客气,不仅断了庖辉的财路,还训斥了他几次,但是冲着君景墨,颜清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理由,难不成是自己对君景墨太好了,庖辉心生嫉妒?
    庖辉跟原主关系有这么好吗?他怎么看书的时候没看出来?
    “谋害师长,乃是忤逆重罪。”陆洲道,“若按门规,得将他废除灵脉,逐出山门。”
    陆洲话像是跟颜清说的,眼睛却看得是高长凌,高长凌想了想,道:“这是颜清的徒弟,让他自己决定如何处置他吧!”
    言下之意,即使颜清想杀了庖辉泄愤,高长凌都会支持到底。
    陆洲面上憨厚,但身为掌门,这点潜台词还是听得懂的,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退到一边没打算再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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