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书忧心忡忡地说:“向师弟竟被蛇妖抓住了。”
凌星渊想了想,说:“师兄,我们先去找琼台花,再去救向师弟吧。我们现在去救向师弟,也不过是羊入虎口。”
常玉书觉得凌星渊说的有道理,“好。”
……
两人在山洞中穿行,比之前还要轻松,因为蛇妖都在交尾,顾不上他们。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找到了之前在镜中看过的那个地方——潭水碧绿,如一块翡翠,而琼台花就开在潭水之中,发出萤白的光芒。
两人下了水,走到了琼台花的旁边。
常玉书看着琼台花说:“世间奇花异卉无数,可惜不能一一尽睹。”
凌星渊不似常玉书这般风雅,直接就把琼台花摘了下来。他将花分作两半,“这花摘下之后,很快就会失去效用,师兄赶快服下。”
常玉书从凌星渊手中接过一半的琼台花,服了下去,然后上岸打坐。
凌星渊也将琼台花放入口中,坐在了常玉书的旁边。这花口感清凉,还有几分甜丝丝。然而这股凉意沉到丹田之后,就仿佛有无数把刀子在他丹田内搅动。他痛呼出声,若不是顾忌仪态,简直想要满地打滚。
虽然书中也描写过服用琼台花之后丹田会疼痛,但看书与亲身经历,肯定是不一样的。
痛疼一阵比一阵剧烈,凌星渊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丹田给挖出来。他咬住下唇,嘴唇渗出血来。
他忽然感觉有什么塞入他的口中,下意识咬住了。
时间不过过了多久,凌星渊终于清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之前咬住的东西,竟然是常玉书的手。
常玉书手上的伤痕,深可见骨。
凌星渊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常师兄,你……不必如此。”
他和常玉书虽然是师兄弟,但他也不过刚刚拜入昆仑派,而且还不是一个师父,常玉书居然如此待他。
常玉书微笑道:“你我是师兄弟,本就该友爱互助。”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也知道,若是面前的人不是凌星渊,他断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凌星渊察看了一下自己的内息,发现自己因为琼台花,从练气期一跃升到了筑基期。他才拜入昆仑派不到一个月,就是筑基期的修为了。他的存在,简直是不断打破人的认知。
因为筑基的缘故,他的体表出现了一些污物。于是他脱了衣服,下了水潭,用潭水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身体。
常玉书偏过头,不看凌星渊。
凌星渊发现自己的皮肤更白了,也更为细嫩,犹如婴儿一般。他临水照影,觉得自己长相都似乎更为俊美了几分。他本来就长得不错,这下更是犹如神仙中人。
他离开水潭,穿上衣服,“师兄,我已是筑基期了,你呢?”
常玉书感叹说:“我从金丹初期,升到了金丹中期,这琼台花真是奇宝。”
这一朵花,抵得上数百年苦修了。难怪修真中人为了奇珍异宝,杀戮不休。
凌星渊心中思索,他是筑基初期,常玉书是金丹中期,而巴夫人相当于金丹后期,他们两人加起来,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他对常玉书说:“师兄,我们把蛇妖拿走的东西取回来吧,再去把那蛇妖杀了。”
“好。”常玉书说。
……
两人去了他们之前被蛇妖带到的那个水潭,潭边空空荡荡。
凌星渊找到了箱子,打了开来。他的剑和储物戒都在箱子中,常玉书和向飞舟的东西也在,不过奇怪的是,他们的衣服都不见了。
常玉书微微皱眉,“那些蛇妖为何要拿走我们的衣服?”
凌星渊虽然知道为什么,却不能同常玉书说,只能敷衍道:“谁知道呢。”
两人取回物品之后,就去了巴夫人的房间,向飞舟也被关押在那里。
然而他们赶到之时,巴夫人的房间一片凌乱,而巴夫人已经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她的蛇皮都被剥了下来。
一个人站在巴夫人的尸体面前,神情冷漠。
凌星渊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师父。”
白忘寒看向凌星渊,皱起了眉,“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凌星渊觉得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于是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跟白忘寒说了一遍。
白忘寒听了,久久不语。忽然,他伸出了手,拇指抚过凌星渊的嘴唇,“那蛇妖……真是死不足惜。”
凌星渊感觉唇上一阵刺痛,才记起自己嘴唇上有伤口。
常玉书觉得这师徒二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古怪,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白忘寒将凌星渊打横抱起,他感觉自己的手只与凌星渊的身体隔了一层薄薄的衣服,不禁眸色一暗。
凌星渊一声惊呼,“师父!”
白忘寒对常玉书说:“我回昆仑山,剩下的事你来处理。”
常玉书点头道:“是,白师叔。”
白忘寒抱着凌星渊,乘上飞剑离去。
第十章
瞬息千里,白忘寒与凌星渊回到了昆仑山清虚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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