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根通知其他两门时,熊纵差点和他打起来,而宫予则是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了许久。
可就算他们在多想和任平生作对,但羽令一出,谁敢不从。
葛根返回的路上别提多爽了,这三位对青龙门多有打压,平日里嚣张跋扈,趾高气扬,如今看他们吃瘪,简直比得了赏赐还高兴。
最先到青龙门的巫沉被晾在门外,他的面上已然有了不耐烦,看到熊纵和宫予过来,巫沉说:“我就不信他任平生真有天大的事需要动用羽令。”
“俺老熊也不信,一会子他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我跟他没完。”熊纵捏着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看上去随时要打架一般。
宫予却没他们这么自信:“这个任平生,平时闷着头不说话,实则一肚子坏水,他这次是铁了心的搞我们。”
三人都沉默下来,葛根站在远处,不屑地看了眼这三人,他相信任平生一定能把这三个治的服服帖帖。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任平生才让他们进去,他没有摆谱的习惯,但若是不晾晾这三人,他们或许认不清楚现在的情况。
厅堂里,任平生端端正正地坐在前面的主位,葛根一进来就行礼,其他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不情不愿地抱拳行礼。
“此次急召各位将军过来,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部署。”任平生语气不急不慢,眼神却带着锐利和压迫性。
他一说完,最沉不住气的熊纵上前一步想也不想直接质问道:“有什么急事非得我撇下病妻过来。”
这三个人不来的借口还真是敷衍,一个是自己病了,一个是妻子病了,还有一个是自己女儿病了,谁听了都不信,这位倒还理直气壮。
“若是连皇上的安危都算不得急事,那什么才叫急事?”任平生看向他们说道。
他们听了后神色都变了变,皇帝的安危自然不是他们这点小事比得了的。
“任统将可莫要胡说,皇上在皇宫中安全的很,如何会有危机?”巫沉看着任平生说。
任平生:“巫将军难道不知道什么是防患于未然?”
“到底是什么事?”宫予也沉不住气了。
任平生起身:“上次西戎刺杀说明皇城安危尚有漏缺,如今万国来朝,为防其他小国有不臣之心,皇上特命城安营派人‘护卫’各位使节的安全。”
这件事并非是他提出来的,而是周靖移交给他的任务,本来这些使臣都住在一处,只需要青龙门派出一部分即可。
但偏偏这三个打着一副为难他的模样,任平生忽然觉得,给这些人找点事做比他们整日闲下来想着如何对付他要强的多。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派人去守着?”熊纵问道。
任平生摇头:“不止派人,为表示我们对皇上的忠心,三位将军该身先士卒,亲自去一趟。”
“任平生,你莫要欺人太甚。”巫沉气的面色发红,这守门跟人的活儿都是底下人才干的,他们堂堂大成将军去,那不是大材小用。
宫予跟着说:“我们走了,另外三门的守卫又如何?”
任平生一笑正等着这句话:“城安营守卫换防由我和青龙门葛根重新安排。”
这不是要夺权吗?还是明着做的那种,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任平生。
“任统将还真实有魄力。”宫予冷笑着说道。
任平生:“那么三位将军可听明白了?”
他彻底拿出了统将的气势,语气中是不容反抗的意思。
“你如此安排,不怕皇上问责吗?”巫沉气愤道。
任平生笑了笑,重新坐下说:“皇上更愿意看到将军们为了他的安危不辞辛苦。”
这件事显然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三个人面色十分难看,任平生看着他们说:“几位还不去安排?”
待他们离开后,葛根上前用拳头砸了下自己的手掌心说:“真是解气,这三个纨绔,整日混吃等死,背后阴人,就该给他们找点事做。”
况且即将入冬,在外一直守着定然不好受,只要这些使节们不走他们就得守着。
任平并没有多得意,迟早都要有这么一遭,不是他向他们发难,就是他们向他发难,如果不收拾这三个人,这城安营就没有真正在自己手中。
“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盯着他们不要带走太多人,明日还有场硬仗要打。”说完任平生离开。
葛根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明白,不是已经收拾这三个人了,怎么还有硬仗?
他不知道的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三个走了,底下那些人也未必好管。
翰林院里任道远也正准备回家,这时候一位姓巫的同僚忽然走过来拦住了他。
他和这位巫大人属于两个部门,平日甚少说话,不知今日有什么事。
“任大人,我巫家虽不及任家富贵加身,怎么也是扎根皇城百年的人家,你家那位大将军好大的官威,上来给我们巫家小儿下马威,不知是我巫家哪里得罪了任家?”他说完任道远的神色就变得铁青。
“自是没有,此事我也不知,到底文武非一处,家里那不孝子怎么做将军,我属实也管不了。”任道远平日中规中矩,但怎么也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还不至于让人指着鼻子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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