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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可怕的是,这种写悲剧的气氛还蔓延了开来,便是最终喜剧结局的时候当中还要虐上一虐,每次进戏楼看新戏都感觉自己在做赌博,简直不能更惊险刺激。
    这一切夏安然都坚挺得承受下来了,一直到他亲妈亲爸站到了他面前为止。
    “我觉得我需要换个笔名了。”当夜,感觉身体被掏空的夏安然很深沉得对他爱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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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辽再次签订停战协议是伴随着辽国同意割让云、应、寰、朔四州的讯息而来,时隔十八年之后大宋朝的再次起兵,实则是年轻的宋国帝王和年长的辽国帝王之间的交锋。
    而显然,此次是年轻锐气的宋国新帝赢了。
    护送着和谈的文书归来的是已然成为新一代战神的白将军白玉堂。
    现如今白玉堂曾经拥有的锦毛鼠称号已经很少被人知晓,更广为人熟知的当是他天庆武状元、白将军、玉面将军、玉面罗刹、恶鬼(来自敌人们)等等身份。
    曾经白三少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之事倒是流传了开,成了养活无数酒楼茶肆的小段子。
    骑着高头大马入城的白将军沿途忍受着街两岸娘子们的尖叫声,还有铺天盖地砸落下来的织绣、花瓣等物,伴随着队伍的缓慢行进,他眉头间的褶皱越打越深,完全处于爆发的边缘。
    正当此刻,忽而一速度极快的红色物体袭面而来,白玉堂反应极快得侧身一避,经过若干次被红绣球砸中的逼婚场景之后,他早已对所有的红色物体极其敏感,谁料此次投掷者是个高手,他在马上,加之为主帅,动作幅度不可过大,那人便是看中他这一点,在白玉堂避开第一个红色物体后竟又有一物被掷来。
    白玉堂招式已死,加之这东西来袭速度极快,他一时无奈之下只得抽剑欲破之。
    此番动作均在电光火石之间。
    便在他刚举剑尚未出鞘时及时看清了所投之物,动作顿时一顿,那绿色的结环便正正好好套在了他的佩剑上。
    白玉堂顺着丢东西过来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瞧见了一袭绯色,手里头拿着另一个草圈的青年人正眯着眼朝他笑。
    见状,白玉堂便低头看了眼手里头的东西,他嗅了一下,挑高了眉峰。
    远远的,展昭冲着这儿比划了一个口型“惊喜不?”
    是挺惊喜的。
    白玉堂归剑入腰挂之中,哼笑了一声,冲着那比了个口型,方才的烦躁之情却是淡了些许。
    展昭送他的是菖蒲。
    菖蒲叶似长剑,全身带毒,却可驱邪祟,好种植,看似随波,实则坚挺,故自古便为君子草,亦是剑草。
    他指尖揉捏着那一个小环,军队很快便过了展昭所在的酒楼中,耳边喧嚣依旧,投下来的无数荷包数量不减,但是被他手指搓破的菖蒲草茎缓缓透出的清爽香气,让他直到最后出了宫都保持着好心情。
    出了宫,他令副将将队伍带去军营,自己则是一溜烟得去了展昭家中,沿途还顺道捎上了两斤卤牛肉。
    这种牛是塞外的牛,并不属于耕牛的一种,故而在专门的铺子里头可以进行公开贩售,价格很高,寻常百姓吃不太起,但是无论何时,白三少都不曾在钱上头多废心思。
    如今他在汴京城已经赚下了一套宅院,不过因长期驻扎在外,住的机会并不多,这处宅院便交由展昭代为打理,对外说是展昭的宅院,顺便做他那些江湖朋友的落脚之处,只是后者来造访的概率随着他们一个个娶妻生子渐渐少了起来。
    如今他每每回到此处,便只能见着眉目依旧的展昭在等着他。
    在看到他手上所持之物时,展昭微微一愣,随即笑开“你怎的……买了这个?”
    白玉堂挑挑眉“我依稀记得,你爱吃。”
    话已出口,他便注意到了放于堂中桌岸上的小碟,那是他喜爱吃的一道蒸鲥鱼,展昭直接接过了牛肉放到了一边“你许久不曾从西边归来,想来是极其思念这味道的,也叫正巧,你踩上了鲥鱼季的一点尾巴。”
    “只是卤肉味重,倒是不好配鲥鱼,不若放着明日再吃……”
    白玉堂吃东西很挑嘴,这不单单是受到他家室的影响,也受到了他老师的影响。夏安然很会倒腾食物,借宿在夏安然宅院中的时候,白玉堂很少有吃不惯的东西。
    但是这份挑剔早在军旅生涯中被渐渐抹去,现在的白玉堂早就什么都能吃了,大家也都习惯了白玉堂什么都能吃,便很少有人再去留意他爱吃什么。
    如今确实是鲥鱼季,然鲥鱼难买,尤其此处汴京,距离长江遥远,展昭能恰恰卡着时间点买到这尾鱼定然是费了不少心思。
    然而这样的心情,展昭不说,他也不会多提。
    他们二人之间总有这一份默契在。
    展昭为他斟上一盏梨花白,梨花白为白酒,借一抹梨花香气,这是去岁的酒,滋味清浅,可以化解鲥鱼的油腻感,却不会夺走鱼肉的鲜美。
    这一道理,展昭以前不懂,但是和白玉堂在一起之后,他渐渐便也知道一些。
    两个男人搭伙过日子,自然比不得有女人照顾那般精心。
    展昭虽然常居于京城,但他本人对于园艺方面也无甚兴趣,他能做到的也就是将这院子倒腾干净,至于什么精气神修剪什么的,全得白玉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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