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红茶本身就放在冰箱里冻过,加上冰块和柠檬后还挺解甜的,夏油杰喝了一口,笑着将杯子放到了矮桌上:“神山先生手艺很好,很好喝。”
“多谢夸奖……啊,虽然很想厚着脸皮这么说,但是这真的没什么难度。”神山透被夸得老脸一红,他此刻正将一张小方桌翻下来放好,又搬来坐垫和一个藤编箱,箱子一掀,便露出了里头满满当当的麻将牌子。
等等,这个箱子有点眼熟啊!
家入硝子的眼睛顿时挪不开了,这个箱子不是这位神山先生当时来面试时候随身携带的吗?
好家伙,您随身带的居然不是衣服而是麻将!?这么沉迷的吗?
第8章
嘛,不过这也很正常。
在日本,麻将也属于一种常见的社交活动,不少年轻一代在孩子幼时便会传授其麻将技巧。
对男生来说,会打麻将便意味着他以后进入职场多了一门沟通技能,而对女生而言,这也是太太外交的一门绝技。除此之外,麻将的计算能力也很考验人,传闻会打麻将的人算数都不会差,就因为这条没有证据的传言,不少未成年就有了光明正大打麻将赚年玉的机会。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就是这条传言的受益者,他们还小的时候就被家人传授了这项技能。
反而是五条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他并没有点亮这一技能点,但少年人对一切游戏都很感兴趣,一直兴致勃勃地要求加入。
嗯……虽然三缺一也能打,但是如果把这个人丢在一旁会很麻烦,于是众人便带上了他这个拖油瓶打了几局指导局。
默默折了下脸上的纸条,让它不要遮挡自己视线的家入硝子看着那个仗着人家耐性好频繁骚扰人加偷看牌,人际距离达到0厘米,就差和人称兄道弟的小伙伴表示十分疑惑。
说好的是两个世界的人呢?合着遇到了麻将之后大家又是四海一家了是不是?
“哎?”鼻尖、下巴、就连额头上都贴着纸条的五条悟笑得眉飞色舞,见家入硝子一脸无语,他摆了摆手,姿态十分豪迈,“硝子,该你了哦,先说好,只要你出了我想要的牌,我就要胡了哦!”
少女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了起来,她一边摸索着自己的牌面,一边努力回忆五条悟方才的出牌。
但糟糕的是她刚才真的没有刻意去记五条悟的牌面,因为从现场的场景就能看出来,五条悟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在此前几局,他就因为不熟悉规则几乎是被几个人压着打,谁知道这人到现在居然露出了崛起的样式。
啊,这可不妙啊,这家伙脑袋其实好使得很,一旦熟悉了规则就不好欺负了。
对了,五条悟的六眼可是三百六十度全景,话说他能看到他们的牌面吧?可恶,如果能看见的话,那不是妥妥的作弊吗?
既然他作弊……家入硝子看向了坐在她下首的夏油杰,黑发的少年见她看来,状似无意地翘了翘小指,硝子立刻将自己最小的牌掷出。
“哎?”五条悟将贴着两张纸条的墨镜拉下来一点,用一种意外的表情看向家入硝子,表情中似乎写着大大的“为什么”三个字。
家入硝子顿觉得意,刚想放声嘲讽,就见黑发的咒灵操使忽然抬起手,优雅地将自己面前的麻将牌全数推倒,一双狐狸眼笑得眉眼弯弯:“承让!”
家入硝子:“????!!!!”
她瞠大的双眸为她捕捉到了两个DK一反方才牌桌无挚友的敌对状态,十分友善默契地一击掌,然后一个人裁纸一个人糊胶水就想要往她脸上贴。
好家伙,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狗逼同学这是在玩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好你个夏油杰,之前摆出一副雀牌于我如浮云的样子,合着就是为了麻痹她?
不行,这两人联手的话,情况就对她很不利了。
她在家的时候好歹也是杀遍牌桌的一把手,现在输给初学者什么的……绝对不行!
家入硝子一扭头,看向了坐在她上手的神山透:“神山君,这麻将牌是你的,你肯定记得住牌面吧?”
“喂喂喂,硝子,你这可是作弊啊!”五条悟的耳朵抖了抖,抓住关键词后立刻闹腾了起来,“诚信游戏,作弊可耻啊!”
“闭嘴,最没有资格说作弊可耻的人就是你了!”家入硝子送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期盼地看向已经在理牌的黑发青年。
后者似乎小小吃了一惊,摸了摸鼻子后很好脾气地说:“我倒是没刻意记,但是……”
他学着家入硝子的模样凑到少女耳边悄悄地说:“这副麻将是玉雕的,但我没那么多好玉,所以只能把质量比较好的玉料供给比较好的牌。”
GET,也就是说玉质越好牌就越好?家入硝子眼睛一亮,
但当她将视线挪向麻将牌时,目光顿时一凝。
糟糕了,隔行如隔山,家入硝子在辨识玉质这方面是外行,她也辨别不出哪些是好料哪些不是啊!可恶,这种答案就在面前但是抄不到的感觉可真是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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