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梦梦高兴坏了,跑去和每一个帮她做东西的船员道谢,然后又帮忙干活。小小一个人在雷德·佛斯号上跑来跑去,有可能是送一颗钉子,也可能是送一颗葡萄,总之梦梦连西红柿都举不起来,但不妨碍一群壮汉被可爱到嗷嗷直叫唤。
最后是贝克曼听不下去一船大老爷们嗷嗷乱叫,直接把梦梦逮住了。
双手捧住梦梦,几下跳到最高的瞭望塔上。
“看。”
梦梦跪坐在贝克曼手心,举目四望,碧蓝的苍穹之下是一片洁白的云海。流动的柔软令人的心也荡漾得像一湾春水,梦梦伸手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好漂亮…贝克曼,我好开心呀~”
“开心就好。”
将梦梦放在自己肩膀上,为了防止她掉下去,贝克曼特意用披风挡住了她。
不知从何时起,贝克曼右耳上戴了一颗白珍珠耳钉,梦梦伸手摸了摸, 好奇地问,“这是别人送你的吗?”
她太小了,站在他肩膀上就好像贴着他耳朵讲话一样。从耳垂开始,像触电一样,延伸出痒意。
贝克曼笑笑,“为什么这么猜?”
“嗯…因为我觉得贝克曼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梦梦心想肯定有好多姑娘喜欢他,碎掉的心能装满一座城堡。
贝克曼就开始笑,他觉得小姑娘有趣极了。“是什么样的故事?”
梦梦想了想,“嗯…是浪漫、勇敢、歉意和快乐的故事,听的过程会发出惊叹,听完了会感到遗憾。”
烟灰从手指间落下,贝克曼的烟夹在手里,一口也没抽,他微微侧脸靠了一下梦梦,“如果你给我写一个故事,是惊叹还是遗憾呢?”
“唉?我写吗?那我肯定给你写一个从此幸福快乐的童话结局。”梦梦抓着他的头发和他说话,没太把他的话放心里,这两天红团的人各种逗她,认真就输了。
“童话结局啊…公主和王子那种吗?”贝克曼垂下眼来,语气温柔。
“不是哦!重点是幸福快乐!不管是一个人还是和你的八个老婆~”
“哈哈哈哈~八个老婆吗?”贝克曼忍不住笑出来,小姑娘越说越离谱,真是不能再让她和那群糙男人待了,再过几天嘴里都没一句实话了。
“什么八个老婆?贝克曼你娶了八个老婆怎么一顿酒也不请我喝?”香克斯嬉皮笑脸,胡说八道。
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香克斯,贝克曼第一个想法就是梦梦首先就应该远离他,信口开河大王赛冠军——红发香克斯。
“那我们好好算算帐,上个月你喝掉了多少酒?首先…”
贝克曼作势要和香克斯算账,红发男人一听赶紧打断,“哎呀!贝克曼你独占小姑娘太久了,大家都有意见了!”
然后一把抓过梦梦就跑了。
“啧…也不知是谁独占最久…”将手指间彻底熄灭的香烟碾碎,贝克曼重新掏出一支叼在唇间。还未点火,飞过的子弹擦燃了烟头。
“谢了,耶稣布。”贝克曼举手示意。
雷德·佛斯号上的狙击手从另一个瞭望台探出身来,几步跳到了贝克曼旁边。
“老大没说查查她来历?两个大将追着跑的人…”
“没说。不过没带军舰,我猜和政府关系不大,很可能是私人关系。”
“…那就是没什么问题?”耶稣布还是很相信贝克曼的判断。
“抛开这个,你觉得小姑娘怎么样?”他没接这个话题,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耶稣布嘴角勾上去,“我要是有个女儿肯定一样可爱!你看没看到早上小梦梦废老大劲给路抬了叁颗葡萄,老大在旁边一顿猛夸,结果给路烦得说要用叁颗葡萄给他做披萨~哈哈,笑死我了!叁颗葡萄的披萨,老大还不如吃生面团…哈哈哈哈哈…”
耶稣布说起来笑个没完,他们逗了梦梦一早上,笑话多得讲不完。
贝克曼也笑,香烟的烟雾模糊了他笑弯的眼睛。
“是啊…她很可爱…真招人喜欢。”
红发海贼团的日常氛围很快乐,梦梦经常把自己笑得东倒西歪。一群大老爷们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小梦梦放自己肩膀上,然后一边做事一边逗她。
当然,梦梦待得最久的肩膀还是船长的,红发带着她跑进跑出,把雷德·佛斯号角角落落都走遍了。
傍晚的时候,厨师路用半个椰子壳给梦梦做了一个摇摇床,梦梦喜欢极了,躺进去摇了好久。结果梦梦才离开摇摇床去找路吃了一口椰子冰,不知道是谁一脚踢翻了甲板上的拖把桶,泡沫水一下子把椰子摇摇床冲进了海里。
梦梦差点想跟着摇摇床跳下去,还好贝克曼眼疾手快抓住了她。
看梦梦一脸沮丧,香克斯安慰她,“算啦算啦~明天再让路给你做一个。”
路气得把手中的大骨肉敲得梆梆响,站在甲板上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混小子踢翻了桶。
当然,没人敢认领这个错。
把莫名出现在甲板中的清洁工具挪到一边,贝克曼扫了一眼香克斯,又看了一眼坐在他肩膀上苦着一张小脸的梦梦。
“今天晚上你还是睡香克斯房间,他睡不睡都无所谓的。”
“哦~我睡不睡都行~”香克斯接腔,然后把梦梦从贝克曼肩膀上挪到了自己肩膀上。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只有路骂骂咧咧还是去给大家做夜宵了。
几位干部照旧围着篝火喝酒聊天,大家吵吵闹闹一如既往。香克斯举着一杯酒边喝边和干部们讨论一些新世界的事情。
梦梦一开始还兴致勃勃听着,后面发现他们讨论的东西太过枯燥,又被酒味熏得头晕,爬在香克斯的披风上摇摇晃晃。
“梦小姐要睡着了。”莱姆琼斯挑了挑眉。
“哦~我把她送回去。”香克斯站起来往船舱走。
很多时候事情是由无数巧合组成的,正如只有右臂的香克斯站起来的时候手中还握着那杯酒,梦梦坐在他肩膀上打瞌睡,迷迷糊糊抓着他的披风领子。
开门的时候,梦梦困得没有抓稳,一下子从香克斯的肩膀上滑了下来,掉进了那杯酒里。
掉进酒杯整个过程悄无声息,香克斯那会儿正在用左肩撞开房门,他今天酒喝得不少,但他并没有明显的醉意,顶多是身上的酒味重了点。
然后他突然想起梦梦有点怕酒味,就把那杯酒随手往进门的置物架上一放,再往床走。
走到床边,摸了一下肩膀才发现梦梦不见了。以为她又掉在衣服哪个角落,把披风脱下来也没找到。
香克斯一下子慌了,他把小姑娘掉到哪里去了?
———————————————————————
加更稍晚一点,存稿告罄。